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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秋高气爽,洛黎一脸无奈地随北蛮使臣一同游览王都内的布坊、药坊等,她一个书画院的画师,如今也做上了礼院要员的差事。奈何阿努尔勒亲自点名要她陪同,不然她才懒得来这种无聊地方参观。
那日闹市巷内发生的不愉快还未过去,如今看到他这张欠揍的脸就心烦。
金休看出洛黎的不快,几人前后错开时,他递了几句话。
洛黎听完,心道:最近的男人都到了发/情的日子不成?
那日祁沐萧乌龙刚解释清楚,翌日官媒就找到书画院内要给她说媒,洛黎平日里最烦这些,愣要商彦给那人逐出去。
商彦自知这官媒婆子其实是给他那好兄弟蔺松说亲,好说歹说,洛黎才让媒婆字把话说完。
说完后,洛黎拒绝得也痛快,直接否了。
急的官媒满头是汗,毕竟蔺家塞了不少金珠给他,特别是蔺少,叮嘱过此事一定办稳妥。
谁知道这堂堂书画院堂主竟是个女无赖,知书达理没见着,反而是脾气坏、缺乏礼数,这事闹过后,洛黎的资料彻底进到燕阳官媒圈子里的黑册子中,被压入箱底,永世不得翻身喽。
之后蔺松是如何郁郁寡欢,商彦又是怎么宽慰的,都不得而知了。
今日金伯伯竟然跟她说,阿努尔勒也瞧上她了?
她许是流年行运进了“沐浴”阶段,如今桃花随秋风扑面而来,一片过季的烂桃花,让她措手不及。
既然知道此事,就无法当做没发生,洛黎半道就去找主事的张理事,说自己头晕的厉害,要告假休息。
张理事为官多年,知道眼前这个主儿惹不起,赶紧批了。
谁知还没走出制布坊大门,却让阿努尔勒拦下了,非要带她去瞧大夫。
一计失败,再生一计。
既然阿努尔勒不让她走,那她只能对这位皇子殿下下黑手了。
金休自然知道阿努尔勒此举何意,所以洛黎打算黑他侄子这事,他决定置身事外。
其实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想让他终身难忘罢了。
宴席间,阿努尔勒几次相邀她喝酒,洛黎都赏脸陪了。她默默的等着,等着眼前这色鬼脸色变绿。
半刻后,他终于绿了。
捂着肚子跑走了,张理事怕他有什么问题,紧随而去,一刻后,张理事绿着一张脸回来了。
洛黎淡定夹菜吃,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张理事为何脸绿?
方才他随着阿努尔勒一路到了恭房,先是听到里面大珠小桌落玉盘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串紧密的低吟。
旁边几个恭房的人受不住这味儿,纷纷提着裤子跑出来。
可怜的张理事一人拧着鼻子站在外面低声问阿努尔勒如何。
再之后,掌柜遣前堂的小二来瞧瞧,到底是哪里排放的毒气。
洛黎酒足饭饱,等不来归人,悄悄桌下递给金休一包药。
“今日在下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着拍拍屁股走了。
是夜,书画院北凰堂内。
洛黎刚洗漱完毕准备运功调息,一道身影从窗户跃入。
她白了来人一眼,看他生龙活虎,想必之前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能说话了?哑巴。”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小爷我心情不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谢谢你之前舍命救我。”
“哦,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你要去哪?”
“沐王将失窃案与聚宝阁的牵连斩断,准我继续经营,我尚有几十个店面需要照料。”
“你不怕鬼门找你麻烦?”
“此事沐王也已办妥,章裘入狱,鬼门虽在我这失手,却也不会再追杀。”
“章裘已死,他主子还没死。靖王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靖王?你是说那位高权重之人是靖王殿下?”
“你精明一世,却不知靖王与章裘是一伙儿?”
“我只是定期上缴金珠银票而已,除了章裘,其他人都不是我来联系,平日我不在王州,只是这次有一次贵商大拍卖需要我来出面联络,这才来了王都。我手上没有他的把柄,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你先前吹奏的那乱人心志的曲子是什么?能不能教我?”
寒东宇脸色一沉,“你修为已属中上,又何必学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千隽派的这些垃圾术法,你都不要碰。”
当年他年幼,也没入道修行,娘亲因为滋城旧事,一直被他继父谢宣冷待。
谢宣当年是千隽派的道门门主,以温良敦厚,善心善行之名在东海之滨小有名气。可只有他,还有谢宣周身的一些低级弟子,才知道谢宣是个什么败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宣当年同意娶了已身怀六甲的娘亲,但自他记事起,谢宣对娘亲时常非打即骂,恶语相向。
千隽派同门的几个老家伙,也是道貌岸然,时常欺辱娘亲,他恨自己无能。
年幼无知的他无奈之下像狗一样求了谢宣。
他求谢宣的第二日,就后悔了。
那晚,谢宣深夜以教导之名,唤他去道门偏殿,当他看到谢宣狰狞面目时,一切都晚了。
事后,为了不让他外传,谢宣教给他一些不入流的术法糊弄他。
这千隽御曲术,便是其中之一。
他根骨平庸,修炼几年也只是二境,可一支萧用的极好,这千隽御曲术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