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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园沁……”洛黎口干舌燥,昨夜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现在自食其果,头痛欲裂。
混沌中,有人将她扶起,一杯温水送到嘴边,她很受用的张嘴喝下。
“嗯……我再睡会……”
“日上三竿了,起来吧,你不去书画院吗?”一个熟悉的男声穿来,温柔地、似乎有一丝宠溺。
洛黎先是迷糊地哼了一声,突然脊背发凉。
身、身后这人好像是祁沐萧!
她半僵着身子转身过来。
没错,是那个万恶的祁沐萧,他一身官服,含着三分笑意,三分温柔,三分宠爱,一分无奈地看着她。
气氛有些奇怪。
“洛黎,我们来谈谈。”
“王爷,先让我来说吧。”洛黎拢了拢中衣,盘腿坐在床榻上,端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
“昨夜我本是想找王爷来汇报秦逸凌之事,正好遇到暗卫将受伤的王爷架回王府,先前师父给了我一颗灵丹妙药,我见王爷情况危急,已来不及找大夫,所以喂您服下了这粒丹药。不出一个时辰,王爷果真伤口痊愈,昨夜之事就是这样,我绝无做半分逾越之事,裴大哥若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既然是丹药,那为何我会……一丝不挂?”祁沐萧特意加重最后四个字。
“呵呵,都是误会,王爷受了外伤,我只是帮您清理而已,您只需要记住,我绝无做半分逾越之事。”
“好,记下了,你并无做半分逾越之事,那你可看了什么逾越之物?”
“未曾、未曾,王爷可是觉得身子好多了?”
“你既然不愿意说到底如何为我疗伤,那便罢了,先前我也三番四次救你,如今我们一笔勾销好了。”
“好!既然一笔勾销,此事你我,还有裴大哥他们断然不可再提。”
祁沐萧见她熟透的脸,薄唇微扬,“都依你。你方才说秦逸凌之事,可是查到什么?”
“是,秦逸凌的确就是炼药之人,他被虞妃用北蛮精铁困在翠微宫的地宫中,地宫入口就在虞妃寝殿内。”洛黎想到姚兮茵之事,突然不敢说了。
“先前章裘也已交代,他手中所得的丹药是从靖王手中所得,看来靖王和虞妃联手了。”
“非也,我见到秦前辈,据他所言,虞妃似乎受夏氏所控,具体是什么把柄我也不清楚。我还检查了虞妃的身体,她身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王爷可知是什么事造成的?”
“不知,此事你知道的比我要多,你可是见到秦师兄了?”
“是……他被困在这处,已有十九年有余。”
“这虞妃竟如此歹毒,你说的那精铁是何物?”
“此物我曾在北蛮见过,是北蛮独有的一种精铁,寻常刀剑对精铁都无用,不可伤分毫。”
“……”
“关于兰贵妃的死因,我倒是听到一件重要的事,兰贵妃仙逝前曾中了一种叫勾吻海棠的剧毒。”
“是,此事我知。”
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整整折磨了他二十年,他又怎么会不知。这傻丫头,昨夜竟将他体内毒素尽数清掉。
“还有就是兰贵妃是被火葬的。”
“火葬?”
“是,是不是很奇怪,火葬可是大忌,若不是死者染奇疾而亡,寻常不会用火葬。”
“此事未在史册记载,看来母妃之死,确是奇案。可你又是如何进的翠微宫寝殿?”
“二师兄的迷散,没有药不倒的人,嘿嘿。”洛黎沾沾自喜。
“此事不急于一时,精铁之事待我回发信问师尊大人,可有解除之法。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冒险了。书画院也要年终考核了,你先把此事应付过去吧。”
“好。”
祁沐萧突然声音放缓,“书画院可还住的惯?”
“一切都好,多谢王爷惦念。”
“你怎么又唤回我王爷了,经此生死一事,日后直唤我名讳吧。”
“是。哦对了,王爷是如何受的伤?”
“嗯?”
“呃——您是如何受的伤?”
“我昨日知道鬼门藏匿之处,就去了,没想那鬼门门主极其难缠,却也被我重伤,后我体内毒素发作,才吃了那人一刀。”
“毒素……”洛黎想到昨日玲珑所说,祁沐萧的毒已深入骨髓。
“钩吻海棠。”
“那岂不是兰惠妃早就中了这毒?”
“是,我听我舅舅讲,我娘身子一直不好,虚血,后又中了这毒,我周岁不到,她就仙逝了。”
“那你真的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被送到白宗的?”
“不全是,我本就是白宗既定的内宗子弟,至少师尊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也多亏了白宗,花了大把的仙丹在我身上,来压制我体内毒素,不然任凭我修为再高,也活不到现在。”
怪不得他一直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原来的确有病。
“你还是不肯跟我讲,是用了什么方法?你放心,你若真是灵妖,如今舍了身子来救我,我断然不会辜负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提亲的好时候,待王都之事……”
“停!打住!你方才说什么辜负?还有提亲?”
“你们灵妖异族都是这般开放不成?你我既已行周公之礼,难道不应结成道侣?”
“谁跟你行周公之礼了?还有,谁跟你说我是灵妖的?”洛黎瞪大眼睛看着他,嘤嘤怪这家伙不会给他脑子治坏了吧?
“昨夜难道……”
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