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即发现之前威胁他们止步的气息遁去,顿时大喜,再度围了上去,倾城露出穷途末路的慌张神色,向灵枢靠拢。
他们一路见招拆招,精心设下的局已经收口,只留下一点破绽给那个刚愎自用的罪魁祸首。而他也如料想般,咬了饵,上了钩——
低咆着的移即群中避让开一条窄窄的路,闲庭信步般走在前面的人脸色枯黄,憔悴异常,一袭华丽的袍子空荡荡地笼着羸弱的身躯,仿佛将行就木的老人。
只是他的一双眼却仿佛染了狂热,亮的出奇。
看见被移即包围,大惊失色,只能做困兽之斗的珠玉,他露出了一个充满着恶意的笑容。
“陈少爷好筹谋。”灵枢的声音懒洋洋地从树荫下传出来,他方才太过安静,竟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感。
“……拂生?”珠玉不敢置信地开口,声音哑得一塌糊涂。
“是我。”陈拂生微笑,晃了晃手中那柄折扇,琈之玉的粉末纷落,移即让出了更宽阔的一条路。
“你不是……你来这里做什么?”珠玉虽然有点天真,却并不傻。她和陈拂生相识多年,青梅竹马,对方一直是端方公子的形象,从未露出过这样扭曲的笑意。
变得无比陌生。
她话音落后,久久无人应答。
倾城和灵枢仿佛已经化身旁观的吃瓜群众,存在感极低。
即将得手、兴奋中的陈拂生忽略了仍未发动攻击的移即凶兽,仍是彼时温柔缠绵的语气,却透出一股森然的冰冷。
“好奇吗?我不是在卧床昏睡?”他牵动了下唇角,有些狰狞。
“我来这里,是为了送你上路啊。”
尾音缠绵,似来自幽冥恶鬼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