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梳在半空中,轻盈的身姿宛如飞鸟,拂动的红黑色头充当翅膀,助她脱离险境。
外面的世界近在咫尺,没有丝毫变化,灰色的碎石散乱在断裂的街道上,几处残垣断壁点缀其中,流动着黑夜拌上灰尘的刺鼻空气,激烈的战斗使这块大地饱经摧残,但对于桃木梳而言,那里却是她此刻想去的地方。
巅峰状态的余热已所剩不多,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力量的消退,此刻应该避其锋芒,等待时机一决胜负。
但是她俯视的眼睛晃了一下,现似乎行之不通,那本来在身后距离她五六米远的骑士却突然挡在了她身前,仿佛就是直接位移似的。桃木梳猜测这是花似木搞的鬼,她在控制整个盾牌阵移动,始终跟着她。这样,就算桃木梳跳跃一百米,盾牌阵也一定会准时的出现在她脚下,等着她落在上面。
桃木梳不喜欢做无聊的事,也不喜欢跟人耗时间,她的方式就是简单武力的粗暴,直接杀人永远使其闭口。只要与桃木梳过不去,她变成红色的头就会很好的阐述她的意愿。
她决定教训阻挡她的傀儡骑士,至少在两道弧形波相遇前她能做到。
“真是意外的相遇呢!”桃木梳揶揄,“不过你们很快就会后悔跟我相遇了,马上就让你们了解一下红万丈桃木梳的厉害!”
这些骑士可能不会人类言语,也是如桃木梳一般的表达意愿,简单粗暴,直接终结,不让敌人拒绝。
他们之间的相遇,其实就是惊心动魄的决一死战。
桃木梳竭力避开刺来的长枪,却把头一挥,勒住胆敢刺她的骑兵的脖子,丝缠绕,交错,瞬间将这骑兵的脖子扯断,以作为对之贸然进攻的回敬。
然而即便断了脖子,也不妨碍他继续攻击桃木梳。
“这些怪物!”桃木梳叱骂,“明明就是幼稚的傀儡,却打不死,真可恨!”
眼看着两边的弧形波已经靠近,而她却对这群怪物无计可施。
“真可恶!该怎么办?”一向冷静的她竟也没了主意,“我可不想输给花似木这样的人!”
她尝试着冲出骑兵的包围,连续几次,但是均被挥舞的长枪阻挡。
等到最后一次退回时,她的头终于变回乌黑,长度由腿部收缩至后背,曼妙背影的前面,是一张处在绝境中的无计可施的脸。
“如果够安全,花似木一定会放在这张凳子在这里,距离我一米,坐在上面,喝着她特制的茶水,笑吟吟的研究我慌张又无助的脸吧!”桃木梳猜测,“我怎么能遂了这种家伙的愿?”
之前她一直在逃避弧形波,然而她现在却有了另外的想法,所谓绝境逢生,否极泰来,这里眼看是逃不出去,倒不如去研究那弧形波,或许还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骑士主要聚集在出口,以防桃木梳冲出,但是如果侧面移动,则是很容易的事。
从先前的那张盾牌来看,弧形波能将任何经过物体扭曲的能力,而波峰不过一米的高度,自己若是跳过去,应该是轻而易举,但她身体的本能却在迟疑,因为有一种全身骨折的预感。
不死之身为骑士们一直处于进攻状态提供了有利条件,面对这样的敌人,桃木梳则尽量不浪费体力,她算准距离,头沿着地平面忽然伸长,将一只奔跑中的马腿缠住,那马就倒下。随后被桃木梳扔向弧形波以作为试验,只见骑兵在半空中翻滚旋转,无论旋转中的骑兵怎么拉缰都无法让马四脚着地,当途径弧形波的上空时,旋转中的骑士就好像是水中的倒影,被波纹所扭曲,待到那骑兵落在地上时,则完全变了形状,马蹄弯曲得蜘蛛腿,人则向一张纸被折了数次,诡异的被揉为了一体。试验结果立即出来,桃木梳惊惧的得出结论:不能被这弧形波打中!人体若是经过这弧形波一扫,当场就会被扯成碎片。
见识了弧形波的威力,桃木梳很想将这些高头大马的骑士一个个扔过去,变成一堆堆烂泥,但经过刚才那一下,剩下的骑兵已起了防范之心,一旦等到桃木梳头卷过去时,他们便纵马跳开,精湛的骑术使桃木梳的攻击屡屡无所建树。
弧形波越来越近,不少骑士因为拥挤的原因,被弧形波扭得变了形状,一瘸一拐仍然不忘攻击敌人,桃木梳看着这些奇形怪状,恼恨不已。
“难道我会死在这里吗?”
桃木梳不信,看见弧形波卷来的一瞬间,她思绪飞快的脑海中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她还是四岁的小女孩,调皮好动,随着汤伊丽在海边玩耍。蔚蓝的大海在她眼里就像是家里的泳池,不过水蓝些,多了些呱呱叫的海鸟,此外还有些乘帆冲浪的人们在海浪中颠簸,使得不大的海更加小了,她自己则在汤伊丽的扶持下,独自坐在泡沫气垫上,观赏天那一边卷来的海浪,而每当海浪打来时,她最喜欢的就是海浪将她托起又放下,这是大海在呵护她,而看其他人,有一半栽进了水里。
汤伊丽得意的告诉她,只有我的小宝贝坐得最稳。
不自觉的想到这里,桃木梳短暂的闭上眼,将极度厌恶的‘小宝贝’这三个字从脑海中剔除,睁开眼,头同时伸长,将敌人的脑袋好像萝卜似的拨出了脖子。
此刻,所有的骑兵都被弧形波过滤一遍,成为怪异的畸形。而两道弧形波也将桃木梳堵住,只剩下一臂的距离,她能够感觉到死亡的气流已在拉扯身体,就像被某种极强的吸力吸附,皮肤与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