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皇上终于要出手对付魏公……啊不,魏阉了吗?难怪孙千户大人胆敢要派人诛杀掉侯国兴与客光先,原来是受了皇上的旨意!
几个百户在乍一听到孙云鹤搬出皇上密令的时候就,霎时就已经信了七、八分,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还没人敢拿皇上开玩笑~
不过有两个百户却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将信将疑的问道:“孙大人,您说诛杀魏公……魏阉以及党羽乃是受了皇上旨意,那可有凭证?”
听到这话,易继风当即大声训斥道:“蠢货!既是密令,又怎么会轻易留下证据?况且阉党势大,若我等锦衣卫没有诛杀魏阉,岂不是会陷皇上于险境?!!”
“这……倒也是……抱歉骆百户,是我一时糊涂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那名百户又问道。
“派人回各自卫所召集人手!然后就是一个字——等!”,易继风说完便坐了下来,拿起一双干净筷子夹起一只片鸭啃了起来。
都这时候还有心情吃?!
几位百户们面面相觑,片刻功夫后有人警醒过来,连忙叫人回卫所召集锦衣卫,其他人见了也急忙照做,然后也学易继风坐了下来,只不过神经紧绷的他们压根没有易继风那样的胃口,坐立不安的等待着。
易继风却不管他们,自己吃自己的,左手拎着一条羊腿,右手握着烧鹅,狼吞虎咽的啃食着。
忽然他停下来,看了一眼身旁还站着的裴纶嗔怪一声道:“吃啊你!待会咱们还有一场恶战,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干活!!”
得了吧您,我的百户大人,您作死为啥非要带上我啊!就今天下午,一会儿的功夫,您假冒了多少皇上的旨意?
裴纶一边在肚里肺腑着易继风,一边又着实忍不住桌上的美酒佳肴,狂吞了几口口水下肚后,裴纶也放开了自我,心想去特妹夫的,老子就算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于是乎裴纶也加入了易继风的吃货大军,张开大嘴“啊呜”“啊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会儿美酒一会儿肉,吃的另外几个百户直嚷嚷:“哎哟喂,我说骆百户,慢点吃,不够再点些菜,反正又不用你破费!”
但易继风和裴纶二人皆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抢夺着桌上的酒肉,拼命的吃喝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明时坊外终于响起了一阵“嘻嘻索索”的脚步声,易继风心中一动,当即竖耳听去,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唤:“快快快,给我包围这明时坊,一个人也不许放走!”
紧接着就听到一片“哗啦啦”的响动,却是数百人抽刀下马的声音。一个靠近窗户的百户偷偷掀开窗户向外看去,顿时就惊叫道:“是魏钊魏千户和东厂的魏良卿!”
“那是谁?”,易继风问道。
“东厂魏公……魏阉的哥哥魏钊和侄子,分别添为我们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千户和东厂掌班,楼下正是他的本部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那人答道。
“哼,看来魏阉也知我手中有证据,所以只敢动用自己的亲信来抓我们,而不是大张旗鼓的派护卫军来!”,想通这一点的易继风也毫不含糊的一拍桌子,高声道:“阉贼都已经起兵造反了,诸位还在等什么?赶紧信号啊!”
“啊,对对对,赶紧叫人!”,几名百户如梦初醒一般,摸出一枚穿云箭,“咻”的一声射向夜空,继而出一道道耀眼的光忙,随即几声“啪”“啪”炮响,上千名早已埋伏在周围的锦衣卫冲将出来,杀向了魏钊等人。
“有埋伏?!”,魏钊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却现攻击自己的竟然是锦衣卫,顿时就火冒三丈的喝道:“大胆,你们不知道我是——”
“咻——”
一枚透骨钉击碎了他的喉骨,顿时疼的他大叫一声坠下马去。旁边的魏良卿见了当即慌了神,急忙躲到人群中,防止有人对他不利。
易继风见了,冷哼一声,拉着裴纶就跃下了楼,朝着魏良卿的方向冲杀过去。
身后的裴纶苦笑两声,也随即抽出绣春刀跟了过去,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全部杀退,很快就来到了魏良卿面前。
易继风一指地上正哀嚎不已的魏钊说道:“裴纶,带上他回衙门,我随后就来!”
裴纶点了点头,一把拎起魏钊丢到马背上。然后翻身跃马,一夹马背,便冲出了正在混战的人群,飞也似的朝百户所狂奔而去——
而易继风此时也已然杀到了魏良卿面前。魏良卿见有人冲过来,也举起长刀喝住易继风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东厂九千岁魏公的侄子魏良卿,你若敢伤我一根汗毛,你和你这群人都得死!”
“啥几把九千岁啊,都得死都得死!老子奉皇上密令,领锦衣卫诛杀魏忠贤以及党羽,尔等不思报皇恩,反而勾结魏阉起兵造反?!!”,易继风这句话说的很大声,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果然,在听到易继风的喊话后,一些原本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的锦衣卫停了下来,远远的与另外一批锦衣卫对峙起来。而魏良卿带来的东厂番子却没有一个停手,继续与锦衣卫厮杀起来。
“你,你血口喷人!皇上,皇上怎么可能——”,魏良卿话还没说完,就被易继风一刀捅进了心脏,鲜血喷涌而出,很快就沾满了魏良卿的刺着锦绣的斗牛服——
“都已经是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了,哪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