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魏文帝突然又想起了他,跳过了陶沐婉直接问到了他的身上,这可把屈应景吓了一跳,目光躲躲闪闪地不敢看魏文帝。
魏文帝看到屈应景躲闪的目光就心烦,他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他耗,就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因此说话的声音又不自觉的冷了不少。
“朕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屈应景都要吓哭了,趴在地上哭哭涕涕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屈应景是陶沐婉找来的,他是在一次逛街时遇到了陶沐婉,还是陶沐婉亲自上前与他搭的话,问他以后想不想永享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的日子谁不想要?屈应景就这么上套了,傻了吧叽地就让陶沐婉给说动了,再加上陶沐婉三五不时地给他点银子花,让他做了几日的有钱人。
他是承宁伯府的庶子,身上的银子有限,一个月也就十两左右的花用,他还从没有大手大脚地花过银子,陶沐婉分几次给了他百十两银子,这下子就更让他上心了,一心想找娶个有靠山的大家闺秀做妻子。
就在前两天,陶沐婉又一次找到屈应景,告诉他,他的机会来了,只要能找个机会和顾嫣单独在一起并让人看见,就能把顾嫣娶到手了,有了顾嫣,他还怕没银子花吗?别说是银子了,顾安还能给他谋个好差事。
屈应景一开始不敢,可架不住陶沐婉会劝人又把饼画的太大,他到底还是答应了。
今天他是跟着陶沐婉进来的,虽然是以马夫的身份,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进了王府里。
进入王府后,屈应景就在陶沐婉身边一个小丫鬟的带领下去了那个院子里等着,还把陶家三公子身边的两个小厮暂时挪给他用,并且给他重新换上了一身衣服,让他看起来精神一点,又让两个小厮帮他守着院门。
说是帮他守院门,实则说白了就是看着他,怕他临时反悔。
屈应景心里虽然不舒服,可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不的,反正他是不会反悔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要白不要,他才不会跑呢!因此也没反对。
他在小院子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来人,直到他实在挺不住在正房里睡着了。
再后来的事众人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的,魏文帝也就没往下问,而是又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陶沐婉。
“陶沐婉,他们说的可是真的?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
陶沐婉神色平静地给魏文帝磕了个头,“是,都是臣女做的,臣女恨顾嫣,恨顾家,要不是顾安回京之时状告户部、工部,我父亲还是工部尚书,也不会沦落要受以前部下的欺负,我也不会小心翼翼地讨好京中其他家的嫡女,几位哥哥不会没脸,我们家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所以我要报复,顾安是朝中大员,我做不了什么,可顾嫣却是后宅的女人,我可以报复到她身上,谁让她是顾安的女儿,她活该!哈哈哈……,”
陶沐婉好似疯了一般仰天大笑,不要命了一般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她这一举动让在场众人惊讶地看着她,而陶夫人的眼中带着心疼,陶清晏也是泪水涟涟,三位陶公子更是眼含热泪愤恨地瞪着顾嫣和顾安一家。
顾嫣心中有些不安,却也没当回事儿,她心知肚明陶沐婉想说什么,无非是把她中了cuī_qíng_yào的事说出来,可她早有防范,根本不怕她说。
陶沐婉笑了一阵,继续说道:“三哥不知道臣女要他的小厮做什么,我只说让他们来帮个忙,三哥疼爱我,也没多问,就让身边的小厮过来帮我忙了。
所以,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我家人无关,还请皇上能明辨是非曲直,不要累及我家人。”
魏文帝半晌未语,胸脯一鼓一鼓的,明显是让陶沐婉气到了。
“陶沐婉,是朕处置了你父亲,你这是对朕不满吗?”
陶清晏一听赶紧跪了下去,“微臣……”
“你闭嘴。”
没等陶清晏说完,魏文帝一个茶碗扔了过去,砸中了陶清晏的右肩,黄色的茶水顺着陶清晏的肩头流了下来,湿了地面,也湿了他半个身子,更让陶清晏内心冰凉一片。
完了,皇上生气了,这下全完了。
陶清晏低下头趴在了地上,敛去眼中的杀意,如果刚刚还有些感动,此时是真的恨不能掐死陶沐婉了。
你说你好好提那件事干嘛?那件事本就是皇上开恩才饶过陶家的,现在大家把这件事都忘的差不多了,你又提了起来,是嫌为父死的慢了吗?
陶沐婉惊恐地瞪着魏文帝,眼中有着不忿,可她却紧咬牙关什么都没说,终于反应过来她说错话了。
随后陶沐婉就想用更大的事来掩盖这件事,让魏文帝想不起来惩罚她家。
“皇上,臣女没有不满,臣女只是尽了一个做女儿的本份,父亲有错当罚,可在臣女的眼里,他是最好的父亲,他疼爱我的心一点不比别人家的父亲少,包括顾安。
顾安将顾嫣这个贱人捧在手心里疼宠,却不知道她和我一样非清白之身,哈哈哈……,堂堂郡主尚未出嫁已非处子之身,顾嫣,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毁掉你的清白,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的事说出来,我也要让你名声尽毁,哈哈哈……,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得了便宜,把你……”
“你闭嘴!”
“啪!”
“啊!”
众人还没从陶沐婉说的惊天内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