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帝没说话,只冲嘉和县主点点头,眼中带着欣慰。
这个丫头终于涨点心眼儿了,不那么傻了吧唧的了,要不然以后还真难给她指婚。
魏文帝转过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个人,眯了眯眼。
“胡静仪,不管你们如何恨顾嫣,这次顾嫣没有招惹你们这是事实吧?”
胡静仪眼神一缩,不情愿地点点头,“没有。”
魏文帝都懒得再看她,于是说道:“那就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陶沐婉指使你的。”
胡静仪闻言从怀里淘出一个帕子,帕子里面好像包了什么东西。
陶沐婉向胡静仪看去,见到帕子的时候脸色大脸,惊恐地瞪着胡静仪手里的东西。
众人从陶沐婉的惊恐中可知,胡静仪手中的东西一定是整件事情的关键物证。
胡静仪捧着手帕高举过头,“皇上,此物是陶沐婉交给臣女的,这手帕是她贴身婢女之物,是臣女说怕药撒了顺手从她婢女身上扯下来包住药包的,也是为了怕事情败露陶沐婉把所有事都推到臣女身上留下的证据,请皇上查证。”
孙英瞅了瞅魏文帝,在魏文帝点头示意下走到胡静仪身边,抬手将药包拿给魏文帝瞅了一眼,然后又交给了府医。
“皇上,药包里的东西臣女听陶沐婉说是mí_yào,陶沐婉说,把mí_yào下到顾嫣的茶水给她喝,而这个下药的人只有我能办到,因为她和顾嫣积怨已深,顾嫣防范重,一定不会喝她端给顾嫣的茶水,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和顾嫣只有上次在宫里赏花宴那一次不睦,只要诚心给顾嫣道歉,她是一定会喝的。”
“你胡说,这帕子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你……”
陶沐婉急急辩解,却不想让魏文帝打断了,“你闭嘴,胡静仪,还有什么事,你继续往下说。”
胡静仪得意地瞅了陶沐婉一眼,让陶沐婉暗恨不已。
胡静仪继续说道:“陶沐婉说,要想让顾嫣一无所有名声扫地只有毁了她,她要趁着顾嫣被迷倒时把顾嫣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去,让她和早已安排好的承宁伯府庶子屈应景成就好事,再带人去那座小院里看看顾嫣的丑态。
只是没想到的是,顾嫣没有被迷倒,而她身边还有刘佳和程艳容相陪,更加没想到她们会那么难缠,带了好几个丫鬟婆子都没能从两人手中把顾嫣抢下来,反而我和陶沐婉因为和刘佳、程艳容打架而被带离了花园。
之后我们又回到花园,想从花园那里去找顾嫣,因为追刘佳的那个婆子一直没回来,让我们误以为事成了,就想亲自去看看,然后再带人去,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呜呜……,没想到,我们刚到花园就让人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在那间屋子里了,还……呜呜……,皇上,臣女是有错,可顾嫣和陶沐婉也逃脱不了,臣女怀疑是顾嫣打晕我们的,是她把我们扔进那间屋子的,皇上,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胡静仪一口气说完了整件事,然后就开始哭个没完,而听了整件事的发展以过的众人则是惊呆了。
好歹毒的心思啊!居然能想出这样歹毒的计策算计怀柔郡主失身,要是让这两个丫头真把怀柔郡主抢走了扔到那间屋子里,现在失身的就是怀柔郡主了。而她们两个可以在事后互相做证,就说把郡主送到哪个院子了,人没了跟她们无关。
好不要脸的丫头,自己算计人没能成行,现在让人反算计了,还让皇上给她做主,做什么主?让顾嫣娶了她们两个吗?
众人惊愕,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鄙夷之色,而陶沐婉则萎靡在地,胡夫人和陶夫人也是一脸的灰败。
可以说,胡静仪的孤掷一注把她自己和陶沐婉推进了万丈深渊,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可她却配合了陶沐婉去算计顾嫣,她有今日之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
胡有良紧握的拳头背向了后背,恨不能亲手掐死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她自己从此以后名声受损也就罢了,现在还连累了家族,经过她这么一说谁家还敢娶胡家的姑娘?哪家的小姐又肯下嫁胡家?普通人家的小姐不肯,顾嫣就更不可能了,有了她亲口承认算计了顾嫣,顾嫣又怎么会嫁入胡家?
胡有良面上不显,可魏文帝还是瞅了眼他悄悄后背的左手,又向陶清晏那里瞄了一眼。
呵呵,这个陶清晏可比胡有良有心机多了,平静的好似没听到胡静仪所说的,就像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真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魏文帝瞅了他们一眼就不再看他们,今天他是来给弟弟过生日的,没想到还有其他的收获,而且又是与顾嫣有关,这个怀柔郡主还真是他的福星啊!
再不耐烦也得把事情解决,魏文帝又把目光瞄向了最后面跪着的屈应景。
“屈应景,你来告诉朕,是谁带你来安亲王府的?你承宁伯府可收到了请贴?为何不见承宁伯府的人在这里啊?”
安亲王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皇兄,臣弟不喜承宁伯的人,所以根本没有请他们,他们府上只派人送了贺礼,没一个主子前来,是骨头亲自在前面迎的客,绝不会错,臣弟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屈应景早在魏文帝进屋时就吓的不行,前面魏文帝没审问还让他松了口气,觉得魏文帝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会把眼光放在他这个小人物身上,他要问话就会问那些朝中的二三品大员,也就是胡有良和陶清晏,绝不会来问他,因此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