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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过来的难民,落户之后便是凤国子民,与原凤国子民一视同仁,愿意种地的种地,愿意入伍的入伍。
因此,中路三国,尤其是凤国,虽然在被匪嘉围困之中,又刚经历了一场瘟疫,凤国国内在从上到下的励精图志,锐意进取之下,却是万民齐心,士气高涨,显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靖乱五年下半年,风染不断地对各个驻军的驻地,将领,兵卒人数进行了大幅度地调整,将两年来新征的兵卒跟老兵们进行了大融合,各地将领也进行了大置换。这是个繁琐而持久复杂的过程,其实很多将领对风染频繁地把各地兵将调来调去的用意大不理解,觉得完全是没事找事。然而,似乎兵马都统帅对于把兵卒毫无用处的调来调去,很有兴趣,乐此不疲,还经常身临调防地方,亲自指挥,要求兵卒和将领在接到调令之后,以最快的度拔营开路,迅抵达新防区,将领们要快办妥交接手续,兵卒们要迅到岗布防,立即担当起守卫之责。
“禀报风将军,宣旨的内侍大人求见。”风染正在落霞郡主持军卒调防,正要拔营启程,帐下亲兵进来禀告。
“传。”风染依旧穿着银甲素袍,只是随着年岁的增加,更加的显得镇定从容,威严有度。风染外出督查,亲临调兵遣将,便把贺月留在都统帅府里带风贺响响,叫贺月要天天督促小孩儿完成习武功课,不可荒废。习武要持之以衡,才能同时达到锻炼身体和意志的目的。好在风贺响响现在由嬷嬷们带着自己在偏殿单睡,贺月除了隔三岔五需要宿在皇宫的思宁殿之外,基本都睡在都统帅府后宅主院里。
其实贺月对风染掌管的军务并不经常过问,风染会在朝堂上主动禀告自己所管军务的大概情况,谨过臣礼,一点不敢骄横自大,不敢在朝堂群臣眼里落下话柄。
风染外出调军,一样不敢妄狂自大,疏了礼仪,常叫随军文书把自己的行踪和调军动向写成奏折,不断送报朝堂和皇帝。贺月一向不插手自己掌管的军务,忽然下道圣旨,不知何事,倒叫风染猜疑。
一时宣旨内侍进了帅帐,叫一声:“圣旨到,风将军接旨。”风染便要跪下行礼,准备接旨。那宣旨内侍却赶紧把风染拦住,把一卷用黄绫裹起,用火漆密封的圣旨递到风染面前,说道:“陛下有口谕,叫风将军自行拆看。若有回禀,将军可另写奏折,若是口信,可令小的转达陛下。”
又是自行拆看啊!
关起门来,跟贺月说笑打闹是一回事,风染在外人面前,丝毫不敢失了对皇帝的尊敬,还是叩了个头,才两只手高举着,恭恭敬敬把圣旨接了过来,又道了失礼,才转入后帐中,剔了黄绫上的火漆,拿出圣旨来看。
只见九龙锦上,无头无尾,只写了四个字:“将军,饭否?”
贺月特特地叫宣旨内侍跑这么远一趟路,就为了问他要不要吃饭?或者是怕他在军中没有饭吃?或是吃不好饭?
风染于吃之一道,不挑食,也不讲究味道,能充饥就行,风染讲究的是饭菜干净,往往叫亲兵们弄来给自己吃。这些亲兵都是从郑家军里挑出来的,对风染的习性知之甚深,因此弄的饭菜不算可口,也不难吃。但怎么说,也不可能吃不上饭啊!
贺月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回禀?怎么回禀?告诉贺月自己有饭吃?
风染便叫小远取了笔和火漆送进后帐来。贺月怕风染在军中无人照料,便特意钦封了小远一个骁骑校的军职,算是风染的近身亲兵头领,专职在风染身边照顾在行军中的生活起居。小远倒是个乖巧人,颇有自知之明,不敢仗着风染和贺月的宠信,就在军中妄自指手划脚,作威作福。他就只管照料风染生活,风染亲兵卫队之事,全由另一个骁骑校负责指挥。供风染休息的帅帐后帐这小小的方寸之间,全由小远亲自打理,容不得假手于人,也只有小远能进风染后帐。
风染直接在圣旨上干脆利落地回复了一个字:“否。”浇上火漆,铭了印鉴,把圣旨封在黄绫里,出来交给宣旨内侍,令其回禀皇帝。风染随后下令,军营立即开拔,一刻不得担误。
“禀报风将军,宣旨的内侍大人在营外求见。”风染从落霞郡带着落霞郡的兵卒将领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相邻的玉山郡,又带着玉山郡的兵卒将领们赶赴弘化郡,风染全程冷眼旁观着玉山郡的将领们如何跟弘化郡的原驻将领们进行军务交接,又一言不地看着玉山郡将领们如何指挥兵卒们进驻接管弘化郡防区。风染正在军营里旁观审视着将官们和兵卒们的表现,却听得亲兵凑上来禀告。
风染是前天才带领着玉山郡兵将们赶来弘化郡的,对双方将领们拖拖拉拉,丢三拉四的公务交接极是不满,对一方兵卒不知该如何迅集结撤退,一方兵卒对如何进驻对方防区一无所知的表现,心头更是来气。只是在平常时期,进行个防区驻军的轮换,就搞得这么手忙脚乱的,三天时间,高层将官还在进行军务交接,底下兵卒,乱杂在一起,一些要撤的还在收拾东西,一些快手快脚的已经进驻了进来,整个驻军营盘里只觉得兵荒马乱,鸡飞狗跳……这要是正当战役关头,就是个败军之象。
风染来了弘化郡,一直都在审视两军驻防交接,昨儿才叫随军文书写了个奏折,主要是禀告自己的行踪,和在玉山郡调军演练之后,对玉山郡驻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