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吗?”无面者看着快要坚持不住的神父,语气中带上了些许赞赏,“不错嘛,小迪奥,居然能坚持到这种地步,这让我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你行不行啊?”黑法老愈发不耐烦了起来,在他看来,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现变故。
“慢慢来,”无面者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态度,“反正一切不都在我们的掌握……嗯?”它突然抬起了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它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血腥味?”黑法老怔了一下,但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那个小鬼,难道月兽那边出事情了!”说着他转身就往白的方向跑去。
而另一边,白一脚踩在月兽的背上,然后一剑剁下了他的头部,一股腥臭的液体从断处射出,剩下的躯体则是在一阵剧烈的颤动后就没有了动静。
“应该是死透了吧?”白没敢放松,通过之前的战斗中,他可知道眼前的怪物有多难缠,抛去那强健的身体不说,那几个诡异的咒文可是让他吃尽了苦头,“不过幸好你的身体也有血液在流动,不过……”他捂上了鼻子,脚下这片地区已经被月兽的血液所浸润,“这个味道有点太难闻了。”
这时一道劲风突然从身后袭来,白就势一滚,但袭击者似乎是料到了他的举动,也在下一刻将手中的兵器往前一送,白结结实实地吃下了这一击,这让他不由得闷哼一声,但体内的血液也开始向受击处涌动,伤势很快恢复,但白的脸色也不由得苍白了几分。
“真是麻烦的能力。”见攻击没有奏效,袭击者便也不再追击,看着地上的残尸,他的脸色不由得阴鹫了几分,“果然是我太大意了吗?”
“啧,我还当是谁?”白哂笑一声,面容中带着满满的讥诮,“这不是之前差点被我杀掉的家伙嘛!”
“不要试图用这种手段来激怒我,”袭击者眯起了眼睛,英俊的面孔上满是不屑,正是赶来的黑法老,他顿了顿手中的权杖,月兽的尸体便炸裂开来,一时之间,墙壁与地面上铺满了那腥臭的血肉,“你还不够格!”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总得试试看才知道啊!”白歪着头,试图锁定黑法老体内的血液,但下一刻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到处都弥漫着血肉的气息,他根本无法分清彼此。
“别忘了你的能力来源自哪里,”黑法老一步步的逼近,黝黑的面庞上带着冷意,“一次的大意就让你这么狂妄,果然你也不过是只卑劣的老鼠罢了!”
“这才是他的目的吗?”白举起了手中的大剑,剑柄处在不断抖动,似乎是被周围的血肉所吸引,他不得不加大力道来进行控制。
似乎是看出了白的窘状,黑法老再次开口道:“怎么样,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不好受吧,血液的力量,即便迪奥强行加于你身,但你这种人是没有资格拥有它的,现在,”他划破了手掌,鲜血挥洒在岩壁上,而白手中的巨剑则是脱手而出,直直地飞向了血液的方向,“就由我来收回吧!”说着他伸出了手。
巨剑冲向黑法老,然后穿透了他的手掌,以穿透处为中心,整条胳膊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起来。
“该死的东西!”黑法老有些惊怒,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掌,握住剑柄,狠狠地往下切去,大剑连带着半只手掌切了下来,而白则是抓住机会,虽然他现在无法完全掌控那柄大剑,但要是让它遵循本能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死!”他低吼着,控制剑尖朝向黑法老的胸膛,而后者则是抄起权杖狠狠地砸向剑身,巨剑被撞地歪向了一旁,但在下一刻就又调转了过来,就像是一条闻到血腥味儿的鲨鱼,它的目标正是那条几近干瘪的胳膊。
“该死!”黑法老后退一步,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权杖,一时之间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洞窟内回响。另一边的无面者则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它有些疑惑,“黑法老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那个小家伙不是挺好对付的吗?”
“你们可不要小瞧了他,”神父喘着粗气,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坚定起来,“你以为谁都可以随便承受红骑士的力量吗?”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这些东西,”无面者晃动着尾巴,“以你的能力,哪怕是个死人都能让他复活,只要代价合适。”
“那就拭目以待吧!”神父不再言语,继续着天平的争夺。
……
“怎么这么难缠!”黑法老一杖击退了巨剑,他现在感到阵阵目眩,之前巨剑从他身上吸取了不少精力,而白这边也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操控巨剑耗费了他不小的精力,但巨剑吸收过来的血液又在不断为其补充,虽然理论上来说他是没有体力上的问题,但血液力量的副作用在前面已经提到了,那种莫名的快感正在不断冲击他的大脑,虽然他是系统吧,但这种规则还是通用的。
所以现在的局势算是处于僵持,就看哪一方最先坚持不住了,黑法老是快要油尽灯枯,但先天的底子依旧能够支撑他维持下去,而白这里就是纯粹的意志考验,一旦撑不过去,他就又会陷入之前的痉挛。
“呼——”白长吸了一口气,继续引导着巨剑向伤口处突刺,同时嘴里也开始了骚扰战术,“没想到吧,”他换上了惯用的嘲讽嘴脸,“你口中的老鼠也能把你逼到这种地步,而这些就仅仅发生在几分钟后,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