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站住了!”毛贵慌忙中抱住一颗树,随惯性转了一圈,堪堪站稳身子。
谢天谢地,你总算没有摔倒在地!朱祁铭竟咧嘴笑了起来。
“殿下,听说今日皇上想来庆元殿这边看看,被辅佐大臣挡了驾,君臣说着说着就扯到殿下是否该回越府居住一事上。不过,皇太后留意着殿下呢,几位重臣赶来劝住了杨士奇大人和杨荣大人,这事过去了,可惜,吕大人被杨荣大人叫了去,可能要受些委屈。”
太过分了!朱祁铭低头呲牙咧嘴,待举目张望时,已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替本王谢过皇太后。”
朝毛贵挥挥手,转身进了庆元殿,朱祁铭大感郁闷,脸色有些难看。
累及天子跟着受气、先生代己受过,终究是自己无能!
而且又落下了两份人情债,当两位恩主日后起争端时,自己该如何自处!
吕夕谣轻咬嘴唇迎了过来,“饱学之士也难逃恃宠而骄的宿命!对天家恩德习以为常了,便不再有敬畏之心,处处失分寸!”
“你放心,先生若受了委屈,我迟早会替他讨回公道!”
“我不是为父亲的事生气!”吕夕谣有些急了,稳住情绪,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道:“你若与那个日本小子比武,会有危险吗?”
“哪会有什么危险!”朱祁铭淡然道:“双方要顾及邦交,只能点到为止。”
“听金公公说,那个日本小子向大明皇室宗亲发出挑战,说他比武落败后方行臣礼。皇上正为此事发愁,郕王与那人年龄相仿,但素不习武,无法应战。除了郕王,就剩你了,京中皇室宗亲再无别的男丁,而你年龄太小,皇上不忍心让你以小博大。不过,既然比武并无危险,你不妨前去应战,即便输了,也比无人应战强,万一侥幸赢了,那便为皇上解了大忧,算是大功一件。经此一事,看辅佐大臣还敢不敢小瞧你!”
你不是劝我别去么?朱祁铭摇头道:“不去,免得自降身份。”
“那小子是日本天皇皇室宗亲!”
天皇?日本竟有皇帝?而且还敢称天皇!
朱祁铭惊得半天缓不过神来。“日本不是只有国王吗,何来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