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桥红着脸,答,“生!”
就在一众的调笑声中,余中成不明,这有什么好笑了。
很快人群散去,邬桥也被丫鬟伺候的去了大妆,钗环尽卸,邬桥一头乌发披在身后,8月的天气虽还有些燥热,可夜间也是凉了。
只是邬桥却被丫鬟换了一身提前就准备好的薄衫,透明的寝衣,露出曼妙的身段,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余中成不似一般新郎官,并没有出去应酬待客,反而实在一旁无聊的等着邬桥,丫鬟退去。
他才走上前来,望着邬桥,脸上也红红的,“娘子,你真好看!”
无论余中成心中心智几何,可到底是个成年男子的身段,邬桥作为新嫁娘,自然心中有些羞涩。
见余中成改了称呼,便问:“怎的叫我娘子?”
“方才方姑姑说的,说漂亮姐姐如今是我娘子了,以后就要叫你娘子。娘子娘子,好不好听?”
原是被人提醒。
邬桥嘴边的笑容荡开,“很好。”
就这样两人一个坐着,一个低头看着,一时间气氛有些让人脸红心跳。
邬桥突然起身,一下撞到余中成的下巴,“哎哟!”
“啊,撞疼你了吗?”
余中成摸摸下巴,“不疼!不过,娘子你好香。”
邬桥自是不答,正要走到床边去,外边丫鬟敲门,“少爷,少夫人,秦管家准备了酒菜,让少爷少夫人垫垫肚子了再睡。”
余中成嘟着嘴,似乎怪丫鬟打搅了自己,冲着窗外嚷道:“我不吃,端走。”
邬桥却是有些饿了,这桌上也只有些糕点,便冲着余中成说,“阿成,我想吃一些。”
余中成一听,忙走上前开门,冲那已经转身的丫鬟喊道:“快端进来,娘子要吃。”
这后面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邬桥心中有些怪怪的,可等丫鬟离去,看看一脸讨好的看向自己的余中成,邬桥也只笑笑,“往后可不能说娘子要吃之类的,这样不好!”
这是邬桥今日第一次说余中成,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便是今日余中成要拿着她去放鞭炮,她都没有这般说。
一时余中成撅着嘴问:“为什么不好?”
邬桥很有耐心,“会让人家以为,你什么都听我的。”
余中成这就不解了,“我就是喜欢娘子,听娘子的话难道不行吗?”
邬桥一时语塞,见余中成很认真的样子,又觉得好似也没什么问题。虽然他已成年,可心智太小,倒也没错。
只好苦涩一笑,“走吧,你也随我一起吃点。”
两人一块在桌边吃吃喝喝,想来余中成并未喝过酒,邬桥也是如此。因此二人贪杯,各喝了两杯送进来的果酒,都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而邬桥隐隐觉得这酒,好似有些其他的效果。
一边吃一边说话,余中成是个小儿心性,总是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说什么。被邬桥问上几句,心中更是欣喜,忙去柜子里搬出自己的宝贝,各色刀剑石头,要分享给邬桥玩。
邬桥带着心中的燥热,被余中成塞了一手的玩具,更陪着余中成玩阵地对杀,来来去去,夜已深。
可余中成好似精神头正好,红着脸,眼睛也亮晶晶的。
邬桥打着哈欠,“阿成,你困不困?明日还要认亲,不如我们早些睡了吧!”
余中成明显有些不愿意,还没玩够呢!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玩伴,不过见邬桥好似累了,也只好悻悻的收起东西,“好吧!”
见余中成听话,邬桥随他去净了手,又重新洗了脸,更帮着余中成擦了擦。
余中成好似很喜欢邬桥这样子,紧紧闭着双眼,“娘子,还要,还要……”
外间听房的丫鬟,听见了,叽叽笑,不待余中成跑出去赶,便笑着跑开了。
两人一道从净房出来,看着大红喜被,龙凤双烛,邬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倒是余中成,伸手拿着邬桥的手,“娘子,你怎么不走了?”
邬桥朝着说话的余中成看过去,他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脸上带着水汽,陪衬着长的极好的面孔,眼中带着浓浓的欣喜。
邬桥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脸上也有些发热,便是方才褪下去的燥热又升了些。
而被余中成的手抓着的地方,隐隐发热,皮肤上好似起了一层涟漪。邬桥看着余中成,脑子也混沌起来。
“阿生……”
这一声,连邬桥也觉得带着说不尽的缠绵,蹙眉,回头看看方才喝的果酒,邬桥总觉得自己是因这果酒而异样。
余中成打打哈欠,把邬桥用力一拉,拉到床边,自顾自的爬上去,“娘子,快上来呀!”
邬桥衣裳单薄,本也有些冷了,自也上去。
余中成把自己裹到被子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邬桥,等邬桥也躺下来了,一把就把邬桥的腰身抱住。
猝不及防的,邬桥整个人都僵硬了。
到底是男子,今日又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邬桥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余中成抱住邬桥以后,把头方才邬桥的脖子上蹭了蹭,“娘子,终于可以抱着你一起睡了,真是太好了。”
这一句,好似情话一盘,带着蛊惑作品,邬桥的心颤颤的,在这一刻,余中成好似真的就是邬桥的良人。
可邬桥等着等着,等到的只有余中成均匀的呼吸声,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