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足,坠水。袭腰纯黑的发,乌嫣由中分开,摆在两侧双肩前。
水池中央,琴子祁半拢起眼眸,等待白袍少女穿过袅袅水雾,主动走到自己面前。
“你什么时候死!”乌嫣后背疼得脸皮抽抽,素面朝天,不咸不淡的语气,认真询问。
“呵,死!符咒没解决掉,你死,我鞭尸,魂飞,我囚之!”没穿裘衣的琴子祁,纤细近乎单薄的身,苍白着脸,单脚架在床边踏板,只不过眉宇下的勾魂眸,比起任何时候,都更加的耀眼。
小巧的匕首,刀锋划过白碟底,金属与瓷器摩挲发出折磨耳朵的吱拉响。
琴子祁不羁的坐稳,乌嫣翻起白眼伫立。
风水轮流转起来,自己都怕,“哎呀,剥皮之刑总督大人您也适应了,嗯,符咒就算了吧。”乌嫣眼球一转,硬拼没实力,那就来软的。
“算了?乌嫣姑娘,我觉得你太小看九门总督的地位还是我二皇子的权势。”匕首锋刃,眉角翘高,缓慢的语锋突变,“帝君我做,符咒你除,一言九鼎,魂灭才止!”除非魂飞魄散,不死不休,他与眼前的少女,没完。
“别,别呀,我信口开河!”乌嫣挤着眉,嘟嘟嘴,这病秧子货色哪来这么大的决心!
“反正我信了,不行,也必须行!”跟自己讨厌还价,没用。
乌嫣左右张望,没灵根,现在又打不过对方,她想淹死自己,算了,她又不能死。
“我把你有修为的事,说出去!”乌嫣伸出食指恶狠狠的瞪人,要挟看看。
“好呀,又不止我一人有秘密!”晃动手里的匕首,没情魂,一旦知道这真相,就好比抓住对方的命脉,一眼看穿更多。但说破,这命脉就没用了。
“啧!”乌嫣很市井的咋舌,还用舌尖舔舔自己的门牙,眼珠子从上至下打量病秧子,‘秘密’这人,他看不懂来路,自己的秘密嘛,太多,太多!
转身,开始围绕整个五崇殿思考。
抚摸匕首手柄上的流畅花纹,琴子祁不阻止,噙笑调侃道,“慢慢研究,这大殿我说了,我不同意,你出不去,别羞涩,总督我谅你挡粥有功,允许你摸着研究!”
从后脑勺传过来的音,乌嫣嘴角抽搐,看破不说破这点道德都没有!什么玩意,本想触摸墙壁,拉倒吧,不看了,她难道是没有脾气的人!
还真没有,眯眼,光足走,围绕五崇殿一圈又一圈的走,思索对方到底掌握自己什么秘密!
一圈,又一圈,疼得冒汗,乌嫣走到琴子祁后方,喘着粗气,两脚一跳,往柔软的纯白上一扑,疼到极致,眼皮下垂,明显要睡。
琴子祁整个身子一震,扭身俯视,白袍溢着有点黄水点星的血水,对了,疼,她似乎没有靠口嚷嚷一句,等了这么久,也没因帮自己挡粥,而要一句好处。
握着匕首的指骨,往乌嫣后背伸。
“别杀我,我留着命有用!”打不过,自己也不至于是砧板上的死肉。
“杀?不放你出去,饿也能饿死你。把白袍褪了,粘着伤口,你还想换衣的时候撕破皮再疼一次。
‘麻烦’双膝弯曲撑身,耸着眼皮,乌嫣坐在自己脚后跟上,扯开腰带,双手抓着衣襟往两边褪。耳后根突然冒出一股杀气,“拜托,帮你受伤,不给吃的,让我先睡一下行不行!”她闭上眼,虽然这后背伤比之前凝聚空气后,手疼的不能动弹轻松点,但,还是疼呀!
整个人坐上床榻,贴着乌嫣的侧脸,勾魂眸数着少女的睫毛,微微有点热气,呼在对方脸颊。
挡光的阴影,闭眼,乌嫣也知道旁边是琴子祁的脸。
“你这,真是不拿我当男人看待是吧!”似有怨念,上次沐浴还记得挡住自己眼,现在直接在自己床榻上褪衣,这羞辱他这男人自尊的行为,琴子祁手握匕首,不知为何,乌嫣这种没戒备,另他恨不打一处来。可以在自己面前如此,那就可以在别人面前这样!
“男人?”乌嫣左眼勉强打开一条缝,她此刻一六身,心理二六魂,看过男人的尸体,比对方摸的女人多。前世也不是纯白如纸,男女之事资源太多,品种太杂,她不过赚钱忙,没兴趣浪费体力。
算了,男人计较起来比孩子还不如,乌嫣贴上琴子祁的侧脸,这男人脸颊都凉的很,唇上微凉,乌嫣轻啄了一口,发出啵——的脆响,闭上眼垂头,还不忘说,“乖,我记得你是男人,不闹了,让我睡睡!
哗啦,琴子祁在乌嫣倒床,就蹦下床榻,他可没说要给对方睡,哦,是她要睡觉,不是要睡自己。
摇头,琴子祁用抹掉皮的力气,摸了一把泛起热温的右脸。手里的匕首,恨不得直接飞出去。戳穿对方的身子。
拿自己当男人,真拿自己当男人,见过男对女,哪有女的敢这样调戏自己!这水池上哪来这么多的白雾,琴子祁一挥袖,整个水池的白雾被这强风,顷刻驱散。
澈可见底的温池水,池底金光,琴子祁伸手成爪,水中他之前扔掉的莲花金顶与一对金流苏,破水飞到他的手中。
好的珠宝首饰,尤其是这种孤品莲花顶,都有专属的标志,琴子祁翻转,看到顶内壁勾勒一只细小的羽毛,扬眉,果真是琴廖送的,这羽毛,是太子物件的标志。
莲花顶,与金流苏再次砸进水池中,水汽白雾重新溢出,琴子祁转身,勾魂眸盯着乌嫣后背伤,琴廖!太子!那又如何,明知自己剥皮之刑,挡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