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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景一送回来的东西,你看看。”胡三将手里的还未拆封的纸盒递给段墨。
盒内,放有一张图片,四个三、四十岁的壮年手里拿着杵拐,背上背有一个大篓子,篓子里装有一鼓鼓大袋,弓着腰,拖着沉重的步伐朝这条看不到尽头的崎岖蜿蜒的泥泞路迈去。
段墨没看懂照片深意,她将照片面向胡三,问,“最后一次知道景一消息是什么时候以及她的位置。”
胡三一边看照片,一边回答段墨问题,“最后一次联系上景一是一个月前,她在雅安。”
跑运输,十天半个月联系不上这很正常,且川藏线,这不是一条轻松的线,路线崎岖,中途不少趁火打劫收过费的强盗,艰难度可想而知,偶尔断下联系,胡三也没太在意。
不是没心没肺,而是相信景一能力。
“由她带去的货和人,也全部消失了,我已经让人去了雅安,不过,还没有收到任何有用消息。”胡三瞥了眼段墨,继续说道,“这照片是她消失后第二天收到的,寄的邮政,相当于她一个星期前还在雅安,他们在雅安停过车。”
段墨沉默两秒,“周围人都在盯着这趟货,它现出问题其他人很快就会知道,你先回去,这段时间店内有人故意找事,直接按你规矩处理,如是其他人过来挑衅搞事,你看着来,搞不过给桃子打电话。”
她怀疑景一失踪跟蛇妖有关,如果真是赖皮蛇搞得鬼,胡三这边很快也会有麻烦。
段墨见到李楚时还以为看到李楚他爹,几日不见,他像是老了几十岁,皱皱巴巴堪比梅干菜的衣服,胡子拉碴,眼下乌青,一脸疲倦,脸上还冒了好几颗痘,乱糟糟的办公桌上,一刨了两口的冷饭。
他碰到棘手的事了。
抓到人贩子后,照惯例先审一波,陈述罪情,先几个还配合,然李楚审问的这人则咬死不承认,无论李楚用什么办法,他始终是一句话,我是无辜的。
“他无辜,老子把头卸下来给你当板凳!”李楚怒极吼道。
突如其来的天灾将板上钉钉的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没了关键证据,同时上面还有人不停施压,他这个小小警察,一边是顶着上头的压迫,同时还得应付身边突然冒出的一批搞事之人。
他不是一轻易认输的人,做了这行,他就得对得起衣服上这两字。
段墨把手骨给他,“你把他放在刘晨卓键盘上,上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好。”李楚小心翼翼将手骨放好,心中的沉重顿时卸去大半,“谢谢。”
同时,明里暗里给他施压的局长突然也不反对他,甚至还鼓励他一定要破了这案子,“李楚,要是遇到什么问或是需要其他部分配合直接跟我讲,我来处理,别不好意思。”
有了局长的话以及段墨的帮助,案子变得顺风顺水,直到法槌落音,同天,卢市副厅长也被带走,涉嫌受贿贪污,一同送进监狱。
大树已倒。
段墨刚到雅安,便接到李楚电话。
段墨伸手拦下出租,对司机报了酒店名字,拨通列表一个连备注都没有的电话,嘟嘟——
这时,海市一间会议室内,一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汇报人被迫中断讲话,楞呼呼看着段清舜。
“会议暂停五分钟。”段清舜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段墨说,“我没有段菀擎的号码,替我跟她说一声谢谢。”
段清舜弯眉浅笑,温声道,“家人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段墨顿了两秒,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一头发花白的老子,目光和蔼,步履蹒跚朝不远处蹲在地上的小孩走去,皱皱巴巴的脸上,砌满了笑。段墨整个后背贴在椅背上,一平淡的嗓音飘了出来,“过些日子,带我去看看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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