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拉开车门,冰冷着脸,“晓雅出事了,我得去找她,你和景一,加上白客你们三人去富豪家,欧阳婉儿家除了注意婉儿,还要当心一神秘女人。”
段墨拦了辆车,朝望月水榭赶去。
手里的手机振动一下,是林静发来的短信,“墨墨,刚刚阿姨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看到晓雅,晓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电话占线,看到消息速回。”
罗夏盯着短信看了几秒,突然出声说道,“去最近的网吧。”
周六上午晓雅有补习,中午会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吃饭,回到家大概2点左右,按照她的习性,大概三点出发,三点半有一班卢县到卢市的车,段墨调出车站监控录像,找到四点那段时间的记录。
四点零五分,车到站,人从车上挨个下来,期间有一焦黄渔夫帽跟着从车上下来,那是李晓雅。
晓雅手上拎着一白色塑料袋,她拎的有些费劲儿,中途换了好几次手。
出了车站,晓雅去了对面,一辆公交车来过,晓雅不见了,监控拍的有些模糊,看不清她是怎么不见的。
段墨把路段监控翻了出来,**在前方红绿灯处,也不是很清晰。
段墨将这段监控反复看了又看,公交车过来,公交车过去,晓雅不见了……
就这两秒钟的时间,她怎么会凭空消失!
不对!一定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轰的一声巨响在脑海里爆炸开来!
消失的是两个!晓雅后面有一白色影子,车走,除了晓雅,还有她一起不见了!
段墨将白影截了下来,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掠过,白影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段墨靠在椅背上,浑身一凉,屏幕里,一个女人对着监控露出一森然狞笑。
她,四月。
“查一个人,空门四月!立刻!”
胡三拧紧眉毛,沉声道,“是。”
段墨绷直身子,僵硬地坐在电脑前,双眸紧盯着屏幕,屏幕里反复播放着这段视频,搭在腿上的手蜷曲着。
二十分钟后——
段墨起身走出网吧,骑上一辆摩托车,在机鸣声中消失于茫茫黑夜。
没过一会儿网吧进了两人,正好去了段墨刚坐过的位置,他大声嚷道,“网管,这台开不了机啊。”他拍了下电脑桌,轰的一声,整个桌子碎成渣。
车在一栋废弃的大楼前停了下来,段墨冷沉着脸,周身的气势骤然放开,她每迈前一步,寒戾跟着扩散一尺,刹那间段墨周身好似围绕着一团墨色雾气,那雾好似能吞噬苍穹,令人骨寒毛竖。
段墨一脚踹开铁门,清晰巨响传至每个角落,段墨抬头看了眼,径直朝二楼走去,脚踩在朽木楼梯上,吱嘎——吱嘎——
外面看楼还似楼,里面早已腐烂不堪。
二楼比一楼稍许好上一些,几张破席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往里走有一隔间,里面有一些衣物,段墨拾起焦黄渔夫帽。
手指掐进肉中,眼里泛着猩红。
段墨咬破手指,在渔夫帽上画了个古老的咒文,双手捧着将帽子,段墨双眸阖上。
两道墨色雾团从她体内飞了出来,段墨腿一弯毫无预兆地跪在地上,紧闭的双眸轻微颤栗,嘴角挂着一道血痕。
昏迷的李晓雅被四月带到废楼,四月用冷水泼醒李晓雅,李晓雅恐惧地看向四月,眼泪簌簌。
四月手里甩着一把尖锐的小刀,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一步一步朝着晓雅逼近……
“求求你,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要,不要,不要……”
“啊啊啊!”
李晓雅撑了撑眼皮,眼里一片模糊,疼,好疼,皮肉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剥开,骨肉分离,她感受到血从她体内一点一点流了出来,耳畔是哗哗的水声……
李晓雅眼皮慢慢合上,脑海里有一个温柔的声音,睡吧,睡吧,睡着了一切就好了,醒来这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梦,是梦……
李晓雅意识逐渐涣散,气息奄奄,
“这儿居然还有只小可怜喔……啧,下手的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你这么可爱,她应该会喜欢吧……好歹你也是……”
断断续续的声音隐约飘进耳蜗,李晓雅眼皮子颤了颤……
段墨睁开眼,擦掉嘴边的血往楼下走去,一楼进门处有一口巨大的蓄水池,饱经常年累月的风雨腐蚀,水泥壁裂开一道道细纹,水池边上长有一圈厚厚的毛茸茸苔藓,绿的打眼。
段墨打了个灯,明晃晃的灯光对着绿油油的池中晃了晃,咕噜,咕噜,水面吐出三两个鱼泡。段墨从一旁扯了根杆子,对着手握一头,另一头塞进池里,手腕猛地一压,一巨条生物从水中弹了出来。
一条,两条,三条……
一连打捞了好几次,将这一汪绿油搅个天翻地覆。
段墨扯起一人的头,两指对着其腹部下方一按,那人张大嘴哇哇吐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那人趴在地上,大声求饶。
“求谁饶过你。”
“姑奶奶,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当时鬼迷了心窍,我不是人,畜生!猪狗不如!滚蛋!求求你饶过我,放我一条生路,我错了,求求你……”那人扇着嘴巴子,嘴里不停念道。
段墨强迫他抬起头,目光清寒,“那人长什么样?”
他被迫抬起头,眼神与段墨对视,瞳孔涣散,眼珠子没了光彩,痴痴傻傻,“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