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他们确实占据主导位置,既能让拍卖者当上丞相,也能让他下台,如此干嘛不依着太子?
罪人又让太子当了,有人笑话,大家也可以推说是太子一意孤行,皇上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不得不答应。
如此自己又立了牌坊。
御史跟随皇上多年,亲眼瞧着他从唯唯诺诺的小皇帝变成今天这个一言九鼎的帝王,说是最了解他的人也不为过。
“御史,再分心就要输了。”
御史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棋盘上不太妙,被皇上杀了大片棋子,小心思也不敢再想了,全心全意在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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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天气冷,何钰与小外甥女打雪仗,还没怎么开架子,倒先将衣物弄湿了,怕着凉,何钰给她脱了外衣,披上自己的,抱着去姐姐的老爷椅旁,那里有个火炉。
小孩子小,抵抗力差,还是有些担心,何钰吩咐晚霞回去拿两身衣裳,给孩子换上。
皇后娇笑,“哪那么娇气,不用了,我直接将她抱回去吧。”
“再玩会儿呗,我这好长时间才能见小外甥女一回。”虽然只隔了一个墙头,不过这层墙头可不好过。
何钰抱着小文君告状,“你看娘亲,难得带你出来一回还不让你好好玩。”
皇后失笑,“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先办正事吧。”
她眼睛往何钰身后看,何钰了然,将小文君还给姐姐,自己回头看去,果然瞧见了顾晏生。
顾晏生面色凝重,何钰以为黄了,等姐姐一走,追问道,“什么情况?”
“成是成了,可我总觉得父皇答应的太爽快。”顾晏生开心不起来,“怕是里头有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钰拍拍他的肩,“先不管那么多,我去筹钱了。”
“先别急。”顾晏生叫住他,“进屋说说话。”
何钰无奈,被他拉进了屋,窗户和门一关,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你有什么想法?”
何钰摇头,“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顾晏生怀疑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说。”何钰举手投降,“皇上答应下来是时局迫也,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想将我放在明面上。”
“还有呢?”这个顾晏生也知道。
“还有啊,他太累了,确实需要人帮忙。”
“何钰。”顾晏生紧紧盯着他,“说实话。”
“可能还有想利用我威胁我爹的成分吧。”这个御史大夫一转脑子就能想出来的事,何钰花了三年,自然将各种情况都考虑清楚了。
“就这样?”他总觉得不单单只有这些,一定还有其它的。
何钰知道,但是瞒着他,没有告诉他。
“还能有什么啊?”何钰反问他,“你都猜不到,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顾晏生深深看他一眼,半响放弃道,“罢了,去筹钱吧。”
何钰点头,“那我去了。”
他走到门口,发现顾晏生还在为那事发愁,坐在桌前,眉头紧皱,何钰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骤然回来,双手伸出,快速揉了揉顾晏生的脸颊。
手感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细腻,正是青春活力的年纪,皮肤极好。
许是动作太过突然,顾晏生瞳孔放大,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吃惊的瞧着他。
何钰已经溜了出去,逃之夭夭。
顾晏生的反应叫他很有成就感,“顾兄,改日再来看你。”
何钰留下这句话,风风火火跑的飞快,很快不见踪影,徒留顾晏生待在原地,手在何钰捏过的地方停了片刻,那里还留有何钰手上温热的体温。
何钰在……调戏他?
他知不知道俩人都是男子?
何钰当然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是女孩子,所以调戏起顾晏生来毫无压力,也就只有顾晏生一个人纠结罢了。
在他纠结的功夫何钰已经出了宫,召集所有人将银子聚集起来,能换成银票的换成银票,全是黄金要好几十箱,不太方便。
三年前被他搁在城外,沉在河底的黄金也通通捞了上来,这些钱何钰动用了一部分,大多数还留在原地,因为位置太偏,水也比较深,没被人发现。
十万两黄金,还真是个不小的数目,关键是十万两黄金还只是个底价,何钰最少卖掉一半的铺子,才能凑够十多万。
怕以防万一,将姐姐的,顾晏生的,婉莲的,能用的活钱全都借了过来,勉强凑够了二十万两黄金。
担心煮熟的鸭子飞走,有人出更高的价格拿下丞相之位,何钰还在想办法筹钱,叫姑娘们拼业绩,谁拉的客人多,给的银子多,便许诺种种好处,为自己赎身啊,每月休息一两日啊,姑娘们为了自己也是够拼的,当真拼命拉客,将业绩做了起来。
这样还不够,何钰将原来几乎快放弃的面膜捡了起来,全面在长安和附近城里销售,希望能在最后关头多赚一些。
把能想到的赚钱方式全都用上了,还是有些担忧,为求万无一失,派人去长安城口等着何晓。
长安拍卖丞相之位,何晓怎么会不来呢?
何钰与顾晏生之所以商量着拍卖丞相之位,就是要闹出大动静,引何晓上门。
只要他还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就一定会来,不过是敌是友就不清楚了。
也许是过来帮他的,也有可能是过来跟他抢丞相之位的,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