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蓦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阴鸷,“果然是朕得儿子,像朕,不像翊琰一样唯唯诺诺见到朕都说不出来话!”
“儿臣谢过父王的夸奖!”姜翊生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儿臣是父王的儿子,理当跟父王像。父与子,若是不像,这天下还有什么像的?”
“很好!”皇上舔了舔嘴角,阴鸷地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钳着姜翊生下巴的手微微下滑,卡住姜翊生的脖子上,“父王有没有跟你说过?做帝王的都是无情的,你想坐这个位子,就必须无情,就必须满目苍夷。还必须把心给砸碎了,然后你才能做上父王现在坐的位子。翊生啊,你准备好了吗?”
皇上不可能把位子让给姜翊生的,皇上这样说到底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他跟翊生眼中的波涛汹涌我却是看不懂?
姜翊生就像呼吸困难,他也没有吭一声,说道:“父王正值年轻,帝王的位子,儿臣没有想过!”
“那你现在该想想了!”皇上另一只手,抚上我的眸子
我毛孔悚然呼吸都停止动也不敢动
皇上的手拂在我的双眼上,温柔的仿佛曾经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姜翊生努力的想看着我,皇上卡住他的脖子,他的视线怎么也斜不过来。
“翊生啊,你真的不想想吗?”皇上又再一次的问道:“你不作出选择,一旦朕替你选择了,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皇上的手指在我的眼眸上划过,带着似深情的眷恋,我心中忽然有些明了,齐惊慕为什么会送来一个眸子长得好看一个美人。
我的眸子长得像我母妃,皇上看到了亭嫔这双眸子,就想起我来了,就想起我母妃来了,齐惊慕,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带我走,这就是你所谓的在等时间,你根本就不是在等时间,你是在等我眼睛瞎了,带我离开姜国的后宫,然后置我于北齐,眼瞎了,就能远离纷纷扰扰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带我离开吗?
姜翊生依然不言,皇上超乎耐心的好,又问道:“翊生啊,你真的不选?你不选朕替你做主了,你的姐姐,姜了就一辈子在宫里,朕死了,帝王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看可好?”
我猜不透皇上的话我猜不透他的用意,我揣摩不出来他为什么要跟翊生这样说?
姜翊生突兀轻哼了一声:“父王,姜了不会在这皇宫呆一辈子,皇祖母不会同意,姜家宗亲不会同意,您捆不住她一辈子。儿臣就算心砸烂了,揉碎了,儿臣依然是她最亲密的人,您不是!”
“砰!”皇上手上一用力,卡着姜翊生的脖子把姜翊生甩了出去,抚在我眸子上的手,下落
姜翊生摔倒在地,嘴角都流了血,凶狠的眼神跟皇上一致,皇上的手摸到我的下巴,到达我的脖子。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拧断我的脖子似的。
“姜翊生,你是不是忘记了朕是你姐姐的父王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父子血亲更亲密呢!”皇上向姜翊生示威似的:“而你,朕会找个好位置让你看着,怎么样把心揉碎了,怎么样把心给砸烂了,然后你就成了帝王了。你看这样多好,你那么像朕,朕的皇位自然要传给你的!”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凤贵妃,皇上是拿我威胁姜翊生,姜翊生如果对着至尊的位置有所觊觎,就必须变得铁石心肠无情,不然的话,皇上会把我这个女儿,会把凤贵妃我们两个人,杀掉!
姜翊生眼中燃烧对皇上的恨。毫不掩饰的燃烧对皇上的恨,皇上见此欢喜无常
他的手在握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脖子上游走,游走的感觉,就如我的脖子上爬满了蛇虫鼠蚁一般。
“父王!”我沉静地叫道:“您大可不必这样逼翊生作出选择,母妃可以不做贵妃之位,姜了可以不要这双眼睛!”
皇上的手钝住了,我连忙往后退去,脱离了他的手,跪着把翊生扶了起来,翊生的下巴和小脸都肿了。
我把脸上的贴伤痕的纱贴一掀,指着伤口对着皇上道:“父王,这个伤口半指长,如果您不介意,儿臣把这个伤口分一分,一个眼睛半指中的半指长,您看怎么样?”
皇上一下如同见到鬼魅一般,指着我嘶喊:“你为什么不答应朕?为什么?朕到底哪点不好?嗯?”
皇上既然知道我不是凤贵妃的孩子,我只得赌,我只有拿莫须有的话去赌:“父王,母妃说了,她一直在等您,可您把她给忘了,她说,姜了是您的女儿。”
我的话,让皇上一愕,随即,他一把拍在自己的额头,然后慢慢的拿开手,望着自己一双手,喃喃自语道:“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姜了是我的女儿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姜翊生悄然伸手握着我的手,凤贵妃依然再低声的啜泣。
“姜了”皇上有些迫切地向我伸手,我害怕得连忙后退,姜翊生小小的身体移在我的面前。
皇上对我招手,眼神不阴鸷。嘴角挂着微笑,“姜了,过来,到父王这来,让父王好好看着你,你是父王的女儿,你是朕得女儿啊!”
我不敢上前,皇上先前对我的样子,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女儿我打从心底寒怵着,打从心里排斥他,排斥与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