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楼发生的事传的很快,半个时辰后八大氏族的掌权老爷们皆知晓,后宅里的夫人们也有自己打探消息的门路,一个时辰后知晓此事。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这一夜无人眠,所有人都在猜想天下第一大商的活死人如今在何处?
依探子们传来的消息,闫礼是距闫氏田庄外十里的大路被黑白衣裳的二位少年救下,那么第一大商活死人会在瓷裕镇吗?还是改道去了燕峡镇?或是秦氏庄子?
传闻,活死人和秦五爷、翎爷是挚友,此次神龙现身或许为见友而来。
各路探子齐聚闫氏中正府的外面,等待闫氏中正府搬出一箱又一箱的银子,送回花间楼给二位少年清点。
此时,闫族长躺在前院的雪地里让自己清醒清醒。一路回来,他已气昏几次,又被闫礼掐人中弄醒。
闫礼仅穿单薄的中衣跪在旁边,回忆他遇险、被救、签债契等等,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呢。
“栗海棠!”
“谁?”
闫礼跪爬到闫族长面前,激动地说:“父亲,是栗海棠派来的人诓骗咱们的。那九龙令是假的,定是秦五爷、翎爷伪造的。父亲,是她,定是她的阴谋诡计。”
闫族长心脏漏跳一拍,抓住闫礼的衣襟,“你确认是她?万一错了,不仅闫氏族毁了,我和你也会没命的!”
“请父亲信我。今儿栗海棠来田庄见莫妍秀,后来她乘马车走得那条大路。正巧路上无人,我便骑马拦住她想问问莫妍秀的孩子之事,谁知她吩咐那冷面护卫驾马车冲撞向我,我怕了想跳下马背,谁知脚卡在铁蹬子里。我的马受惊奔进草丛里,后来被那二人救了,逼着认下债契。”
闫礼边回忆边说,闫族长听完长舒气,算是消掉一半怒火。
“看来是栗海棠设下的陷阱。走,我们回镇子找她评理去。”
“父亲且慢。”闫礼拦住欲走的闫族长,低声说:“既然那二位少年是她派来的,不如将计就计引无言公子怀疑她。”
“无言公子怀疑有何用?他又不是活死人。”
“父亲糊涂了。无言公子背靠青州花间楼庄南华,若栗海棠派来的人打着活死人的旗号诓骗,你猜无言公子会不会禀告花间楼主呢?”
闫礼阴恻恻的笑,早晚栗海棠会死在他的手里,就像上一位莫氏奉先女莫心兰。
闫族长敛眸细思,越想越觉得闫礼说得不错。
“好,去清点二十万两银子,我到要看看他们会运到谁的家里。”
“父亲又糊涂了,清点银子做什么,送几大箱子的砖头足矣。正巧诸葛子伯的新宅子才修葺一新,不知哪里又缺少砖头添补呢。”
闫礼站起来,扶着闫族长进到正房去歇歇。老管家端热茶来,他忙亲手奉茶。
闫族长喝口茶,不解地问:“你怎知背后主使的人是诸葛子伯?那九龙令乃是皇帝赐给天下第一大商的,他有几个胆子敢伪造九龙令?”
闫礼站在闫族长身边,笑问:“父亲可记得栗族长曾说诸葛子伯的大靠山并非翎爷和秦五爷,而是……”
“栗族长一个蠢货,他的话岂能信?你休听他胡言乱语,若诸葛子伯是天下第一大商的属下,翎爷敢用?”
“父亲可向无言公子打听打听,秦五爷和翎爷也仰仗天下第一大商。”
闫礼言之凿凿,可见他定暗中调查之后才敢说出来的。v首发
“呵呵,你这臭小子越来越有长进,再多多历练几年足可接替我喽。”
闫族长一展笑颜,之前视如仇敌,现在夸赞不停。
闫礼鞠躬揖礼,不敢应话。这接任族长的事就像一根刺,高兴时它扎得多深都不疼,仇敌时它扎得多浅也是恨。
闫族长将此事交给闫礼去办,他要解决后宅的糟心事儿。
刚刚回府,老管家已禀告,闫族长因恼火闫礼闯下大祸之事没心思顾及后宅的狗男女。现在外面的交给闫礼去办,他便去见见那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闫氏中正府的前院和后宅被两面高墙和一条夹道分隔,平日后宅里的妇人和姑娘们终日困守在后宅。
那条夹道的黑漆大门唯有节日和祭礼时被打开,她们可由此门出入。除了闫氏族长夫人可到前院,任何女子皆止步于夹道。
今日,寂静的夹道里徘徊女子的哭声,幽幽怨怨、悲悲凄凄。
闫族长绕过西边的游廊,穿过小偏门来到长长的夹道。他双手后背、悠哉漫步,时不时停下来欣赏雪落下的美景。
“族长老爷,你来了。”
执家法的老婆子上前行礼。
闫族长颌首,问:“嗯。二爷呢?”
“绑回南府了。”
老婆子恭敬回答,见闫族长没有饶了夫人的意思,她更有底气执刑了。
闫族长伸手接住几片雪花,说:“夫人近来忘记太多的规矩,你是执掌家法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族长老爷放心,老奴记得清清楚楚,到死也不敢忘的。”老婆子将刑鞭双手高举,跪下道:“闫氏历代掌家主母在上,老奴不敢徇私。”
闫族长点点头,冷瞟被绑在长凳上的妻子,迈步往通向南府的夹道小偏门行去。
老婆子回到闫夫人身边,挥鞭子抽打在闫夫人的背上,鲜血淋淋、皮开肉裂的娇背露出点点骨头。
“夫人,对不住了。谁让你不守规矩呢,老奴只能狠心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