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二哥也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能如此偏心?如今是二伯娘要搜我们家,还是在没有证据和官府首批的情况下,若将来谁都凭借着几句怀疑的话就要来搜我们家,将一些有的没的都赖在二哥的头上,到那时又如何说?还是说二伯娘能承担这个后果?”陈嫤倾虽然长的瘦瘦弱弱的,但是在这一刻谁都忽略了陈嫤倾模样,只觉得少女的嘴皮子功夫真是伶俐,说的头头是道。
而且这样的情况,在将来还真就有可能发生。
而陈吴氏这老太婆很明显是偏袒二房,要不然方才陈杏花拎着锄头追着三房的人打时,这老太婆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心真是偏得没有边了,好歹这几个孩子也都是陈吴氏的亲孙子、亲孙女啊。
陈吴氏这一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她没想到一向闷不吭声的三妞今天竟敢当众给自己没有脸,真真是要反了天了。
陈吴氏抡起拐杖就要招呼陈嫤倾。
不过陈吴氏的拐杖却是被陈靳博给接住了,怎么也挥不下去。
“奶,你还是别生气,免得气出个好歹来,毕竟奶也上了岁数,可是要小心点。”
陈吴氏听着陈靳博淡漠的话,气得死死地瞪着陈靳博,这小兔崽子不是一直抱着四妞那个死丫头吗?
什么时候这么快就过来了?
她才不信这小兔崽子是担心自己气出个好歹,看他是巴不得自己气死吧!
陈靳博反应快,一见陈吴氏起身,直接将四妞塞到自家大哥的怀里,自己上前来,没想到自己的猜测还是对的。
“奶,你要打我?是要一拐杖打死我吗?还是打算打残我?为什么?是因为我说错了话?还是因为我说对话?”陈嫤倾轻轻地咬着唇瓣,未语泪先流,楚楚可怜。
此刻,陈嫤倾心中不由暗暗地想:看来她很有做白莲花的潜质啊!
陈嫤倾又在陈靳博的后腰掐了一下,陈靳博立即松开陈吴氏的拐杖,“奶,你若是有气,你就打我吧,好歹我是男子汉,挨几下打不打紧,但是三妞刚刚大病初愈,实在受不住奶你的一棍。”
“真是好一副兄妹情深,好,好,真是好的很,老二媳妇,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陈靳博偷的鸡蛋吗?”
陈吴氏被气地胸膛上下起伏,恨不得将那对畜生乱棍打死才好。
陈杏花瞧着陈吴氏被气地不轻,不由心中暗爽,这个死老太婆平日里就会对着她们耍威风,这下好了吧!
踢到铁板了吧,活该。
陈杏花是恨不得陈吴氏和陈嫤倾兄妹狗狗咬一嘴毛,最好两败俱伤才好。
当然这些话,陈杏花也就在心中想想过个瘾,哪里敢说出口来。
“我当然能确定!,一定就被藏在这屋里。”
“那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搜,今儿个你若是搜出鸡蛋来,那么就是陈靳博偷的,我也不会偏袒,到时候三房那三亩花生就赔给二房,陈靳博你就给你二伯娘跪着道歉,还有三妞,也一起跪着!”
陈吴氏面色铁青地看着李淑兰掷地有声道。
陈杏花听到那三亩花生可以赔给二房,差点高兴地就跳了起来。
又听要让陈靳博那小王八蛋还有三妞那小贱蹄子给自己下跪,顿时心花怒放,桃花朵朵开。
“但是,若今儿个鸡蛋搜不出来,那老二媳妇你就如三妞说的那般当着全村老少的面给靳博道歉吧,也免得你三弟妹和孩子们总说我这个老太婆偏心。”
陈吴氏冷哼一声道,显然她这话是说给李淑兰她们听的。
李淑兰一听婆母不仅要孩子们下跪,还打那三亩花生的主意,顿时急地手心都冒汗了。
这可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眼看着就要收成,就指望着拿花生去镇子上换点钱给孩子换点粮食吃,这难道又要给老宅子送过去吗?
可家里是真的快没粮食了,这不是要断炊的节奏吗?
“娘,娘,这不行的,那些花生媳妇要拿去给孩子们换点粮食吃,若真的没有那些花生,媳妇和孩子们这个冬天就过不下去了,娘····。”
“这么说你也承认是靳博偷的鸡蛋了?”陈吴氏冷冷一笑。
对,她当然知道那三亩花生是三房今年靠着过冬的粮食,但是那又怎么样?
谁让三房一个个地都不听自己的话,都喜欢忤逆自己,即便三房真的饿死一个、两个的那又怎么样呢?
到时,她只需保住靳言,给文拓留下一个子嗣继承香火,相信老三若还在的话也是能够明白、理解自己苦心的。
靳言自小就是老三亲自启蒙教导的,在很多方面都像老三,相貌也与老三有六七分相像。
这一点是陈吴氏最为满意的。
但陈靳博和三妞、四妞三个孩子却是半分也不像老三,连着性格脾气也不像,这些年,陈吴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说不定除了靳言外,那另外三个孩子都不是老三的都有可能,尤其是看到李淑兰依旧难掩美貌的脸庞,她就越看越不顺眼,说不定这些年一直背着他们勾三搭四。
三房除了陈靳言外,她就没一个能看得顺眼的。
“不,不,不,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媳妇相信靳博。”李淑兰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孩子,哪里会不相信呢。
“哼,老二媳妇此时不搜更待何时?”陈吴氏也懒得再多说,直接让陈杏花进去搜就是,到时候搜到了,看三房一家子还能不能说出朵花来。
“是,娘。”陈杏花不怀好意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