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吴氏面露心痛说到激动之处时还用拐杖敲着地砰砰响。
好像李淑兰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般。
李淑兰万万没想到陈吴氏对于方才发生的那一幕竟然毫不过问。
却说靳博是偷儿,她难道不明白若是靳博背上偷儿的名声,那将是一辈子的污点吗?
她难道不明白若三妞背上不敬长辈的恶名,将来连亲事也难说吗?
婆母她怎么能够说话一点也不顾忌?
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她竟说若文拓还在的话要他休了自己。
文拓啊,你到底在哪里!你倒是回来看看婆母到底有多偏心?
这日子过的真是一点盼头也没有,婆母看我不顺眼,我可以忍,但怎么能对几个孩子也如此不顺眼,夫君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李淑兰心中苦涩不已。
耳边传来人们议论的声音,李淑兰红着眼眶坚定地扬起头,郑重说道:“娘,靳博没有偷东西!”
对于陈吴氏的偏薄,陈靳博早就见怪不怪了,若不是看在自家娘的份上,他早就将那死老太婆丢出自家的院子了。
见自家娘毫不怀疑的信任,陈靳博心中有些愧疚,但是他不后悔。
四妞人虽然小,但也明白自家奶不待见自家,更明白自家奶正在说二哥和三姐的坏话,因此小脸绷地紧紧的,连着小小的唇瓣也抿成一条直线。
小手不由自主地拽紧二哥的衣裳。
虽然二哥平时很凶,但此刻只有呆在二哥的怀里四妞才觉得是最安全的。
这些都是四妞的经验。
“你说偷就是没偷吗?李淑兰你敢让我搜吗?”陈杏花一听顿时激动了。
若不是陈靳博这臭小子偷的,那她家的鸡蛋是自己长腿跑了吗?
“李氏,孩子犯了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知道孩子们犯错了,做娘的还要包庇,这叫愚蠢!”陈吴氏说到最后连带着声音都严厉了起来,一双三角眼看着李淑兰似要在李淑兰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李淑兰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直视陈吴氏的眸光,实在是陈吴氏的眸光就像是大山里的毒蛇一般,看得人心头发凉。
但只要想到孩子们,李淑兰顿时更坚定了,她是决不允许孩子们背负上坏名声。
村子里的猫赖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手脚不干净,现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还不是因为有一个小偷的名声,人家再穷的姑娘也不愿意跟着一个偷儿啊。
硬是打着三十好几的光棍。
李淑兰顶着压力正预开口,不想陈嫤倾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既然二伯娘一口认定是二哥偷了鸡蛋,那么二伯娘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二哥偷了鸡蛋?”陈嫤倾干脆从李淑兰的身后走了出来,直面这两个老女人。
她都快饿死了,这样子拖拖拉拉地还不知何时可以吃饭,还是让她来快刀斩乱麻,趁早打发了吃饭。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的意思是我冤枉陈靳博了吗?”陈杏花瞪大了眼睛瞅着陈嫤倾。
“捉贼拿脏,请问二伯偷了鸡蛋?”陈嫤倾毫不退让,却是直视陈吴氏说这个话。
不待陈杏花继续说,陈吴氏已经是说话,“既然如此,靳博若是真的没有偷,那么一搜便知。”
瞧着天色,下田的老爷们应该回来了,她们也得回去照顾老爷们,免得一会儿老头子看她们不在又发火。
“娘说的对,搜一搜便知道。”陈杏花信心满满地看着李淑兰等人。
一般人家鸡蛋都是金贵的,哪怕是得了鸡蛋也是舍不得立马就吃,所以陈杏花和陈吴氏俩婆媳才会信誓旦旦地觉得鸡蛋肯定是被陈靳博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哪里能够想得到,陈靳博一回来就已经让陈嫤倾将鸡蛋生吃了,连着鸡蛋壳都不知道被老鼠拖到哪个老鼠窝去了,哪里还能找得到呢!
“怎么你们不敢了,还是心虚了?大家快看,他们心虚了。”陈杏花得意地看着李淑兰等人。
“奶,二伯娘,这‘搜’字可是不能随意乱用的,只有官府才有权利搜。”陈嫤倾看着众人说道。
“我看你就是不敢了,心虚了,怕被搜出来,你承认了就是,何必找这么一个借口来糊弄我们。”陈杏花虽然逞强着嘴硬,但是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瞧着那小贱蹄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若是换了三房之外的人,自己说不定就真的信了。
“有何不敢!”陈靳博瞧着陈杏花不死心,当即很是不耐烦地应出声来。
“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陈杏花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当即就朝着堂屋去。
“慢着。”陈嫤倾三步并做两步上前,阻拦住陈杏花的脚步。
“三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心虚反悔了?”陈杏花平静下来,已经没有最初的愤怒了。
先忍着,待搜出来东西,再好好地与这些个贱人算账。
陈嫤倾直接忽略了陈杏花口中的那个土气的‘三妞’。
只看着众人缓缓说道:“要搜也可以,只是若是搜了之后又什么都没有,那么是不是该给个说法?否则,我二哥的名声难道就这么白白地被侮辱了?”
陈嫤倾的话立马在人群中引起议论,似乎陈家三妞说的也没有错啊。
这换做谁白白被冤枉了,都是不能平衡的,何况今日这事闹得这么大。
“李氏你说待如何?”陈吴氏再次开口。
李淑兰被点到名字还有点懵。
尽管她的心中很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