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京郊的一个村庄,寺庙里逢节日炸供。那和尚不小心,便起了火,火蔓延了整个村庄,烧了三天三夜。因那火势太大,官兵来了也救不了。村子里的近百口人,皆无一人生还。
此事越吵越烈,却碍于京城过远,并无人去那求证。西阊城里的人也只是对那村里人抱有同情之心,此事也做了人饭桌上的资谈。
但事件并未就此平息下来,反而被人越说越严重,想到这一带为了防潮皆是易燃的建筑料子,人们也有些忧心。
那县太爷为了民间安定,民风淳朴。在安抚民心之时,顺带警示了城里的葫芦庙炸供之事,让其定要仔细。
这流言是甄芙吩咐清阮找人传的,作用虽然不大,只想让人警惕些,没想到还能够顺带借县太爷的手,警示警示葫芦庙中的僧人。
在传闻被平息之时,甄芙也求了封氏,说要一同出门去那葫芦庙中拜祭。
寺里正常的祭拜,炸些贡品一般都在初一和十五以及各个节日,也会有些特殊的日子。但甄芙已不记得到底是哪日出的事。
封氏想到甄芙才经一大劫,是应该去拜拜佛祖的。于是,甄家一家人,都去了葫芦庙。
葫芦庙紧挨着她家,出了门不消几步路便到了。
甄士隐亲自抱着甄芙,携着封氏进了山门,正要往那大雄宝殿走去。
那殿前有两棵古松,枝桠横出,树冠蓊郁。一身素色的老僧并一年轻僧人闻甄家要来拜佛,便候在殿外。
“阿弥陀佛,甄施主,贫僧有礼了。”两个僧人具双手合十。
甄士隐不敢托大,忙把甄芙放下:“师傅有礼了。”
“听闻施主要来,主持告知我在此等候。施主,请。”老僧微微屈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师傅请。”
葫芦庙香火颇为鼎盛,来往祭拜还愿的人也不算少。
殿中的佛祖宝相庄严,面上无悲无喜。
甄士隐,封氏,甄芙一一跪拜完毕。
“甄施主可要抽个签?”稍年轻的僧人拿了签筒,询问道。
“我倒不用,只是我这小女前平白遭了大劫,合该求上一直支。”
甄士隐拉了甄芙,摸摸头她的头,抚慰道:“芙儿莫怕,随你高兴,随意抽一支就好。”
甄芙修真本是逆天而行,她又要改变原主的命运,自然是不行信这个的。就算真的要测算,也应该是按照道教的法子来。
不过,看着甄士隐和封氏目露期盼的模样,她用灵力扫了一转,摇了摇签筒,看似随意地抽了根递给了甄士隐。
“父亲,好了。”
甄士隐不自觉就把签文念出:“四郊田亩皆枯竭,久旱俄然三日霖。花果竹木俱滋润,始知一雨值千金。”
“此乃大吉啊!”甄士隐话音刚落,老僧就忙不迭地道。
“还请师傅详解。”
老僧从甄士隐手中接过签:“此签文大概说小施主之前陷入大劫,穷山恶水,坎坷一生。然,小施主有幸得遇贵人,度过一劫,此后她也算路途平坦了。”
封氏一听忙低声念了句佛。
“好极!只要她平安,万事都大吉。只不知,不知小女的贵人是?”甄士隐一脸喜色。
“此事为天机,佛曰‘不可说’。 ”老僧说完,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有劳师傅解签了。”甄士隐附身作拜,那僧人合目受了。
“夫人,师傅为我家孩儿解签辛苦了。还请夫人先去挂些功德给寺里,我先与师傅谈些禅理。”
“如此也好,庙中素斋不错,还请施主赏脸了。”老僧听闻甄士隐吩咐起其妻去挂功德,眼里有了些真实的笑意。
“师傅过谦了,这是甄某荣幸。”
甄芙并封氏挂了二十两银子的功德,去了提供给内眷的西厢房。
厢房素静,封氏心里到底疼爱甄芙。进来了厢房哄了会儿甄芙,就把她交给清阮。自己则诚信抄起了佛经,打算为她祈福。
“清阮,你随我出去走走。”
“是,姑娘。”
甄芙在前面走着,眼睛一直扫视在看四周,像在观赏风景。
清阮则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大雄宝殿之后,是一片小竹林,枝叶看上去青青朗朗,青翠欲滴的。透过竹叶的间隙,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大殿的窗子。
来往香客都去祭拜佛祖,或者去拜各路神佛。殿后人少,偶有几个沙弥路过。
甄芙转身看着清阮,勾了勾手指。
清阮低头,她听到姑娘说:“清阮,你去竹林旁那石凳子上坐着。尽量莫让人从这小道走。”
清阮心里好奇,却安分地不问。只听从地去了竹林背后的石桌石凳处。
甄芙谨慎地感受了一下周围,果真未发现有人的生息。
她这才快速地钻进竹林,正对着殿后的窗户。窗户里头,远远的似乎有人影在动。
甄芙从空间拿出一把,她从家里偷偷拿来小花锄。
她用花锄轻轻地挖着洞,挖到一定程度,她才肉疼的拿出三块灵石。
她修为不够,每日勤加练习,如今只到了练气五层而已。
这样的修为,无法让她用像石子一样普通的东西,注入灵气,来布防御阵。
这防御阵,少说要持续一个月多。防火防水防灾,极为好用。可要的灵气以她的修为来看,是无法支撑的,这需借助外物。
玉里有灵气,可是好玉太少,关键是她还没钱买。
这样想着,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