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打小开始,每逢月圆之夜,便会犯头痛病。叶谦每次都头痛欲裂,几乎每次都疼得昏死过去。但是奇怪的是每次头痛过后,叶谦什么事也没有,第二天一切照常。
叶谦五六岁的时候,并不是每个月圆都会头痛,只是偶尔疼几次。虽然叶谦的头痛没有什么周期,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每次头痛发生都是在月圆之夜。
随着叶谦年龄的增长,头痛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到现在几乎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不过叶谦不想母亲、父亲和琳儿担心,每次月圆之夜就在嘴里塞着棉布一个人独自忍受着,只有小白一脸严肃端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头痛这事儿,叶谦也只告诉过赵文博和晁胖子。
赵文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拍了拍叶谦的肩膀。晁胖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刀山火海我们陪你一起下。”晁胖子憋出这么一句话。赵文博和叶谦一下就乐了,这晁胖子说得什么跟什么,不就一个头痛吗?至于刀山火海吗?乐归乐,叶谦心里那叫一个暖啊。
但是叶谦心里很不安,从来没有这么不安,他似乎总预感今晚头痛不会这么简单。他把这种感觉放到了自己心里,和赵文博和晁胖子道了别,便独自回家。
回到家中,叶谦和爸妈、琳儿一起吃了晚饭,然后独自一人进行训练。训练时,叶谦一直心神不宁,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小白今晚也有些异常,他也不缠着琳儿了,一直安静地待在叶谦旁边,虎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叶谦。
除了叶谦的不安和小白的异常,所有的事情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叶谦训练完成以后,洗漱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嘴里塞着一团棉布,安静地躺在床上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白今晚也不回他的虎窝睡觉了,一直站在叶谦的床边看着叶谦。
“小白,你在担心我吗?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叶谦伸出手摸着小白毛茸茸的虎头。小白一个劲儿地供着叶谦的手,回应着叶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快达到子时了。叶谦每次都是子时左右头痛的。叶谦紧闭双眼,要紧牙关,等待着头痛开始。叶谦已经有了经验,所以每次都提前准备以免被头痛打个措手不及。
突然叶谦牙齿用力一咬,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发出“嘶嘶”的声响。叶谦感觉自己的头痛欲裂,他几乎无法呼吸,双目紧闭,一滴滴汗从叶谦的额头渗了出来。然后,感觉头越来越胀,仿佛都快胀开了,叶谦太阳穴上青筋突了出来,像一条巨大的青色蚯蚓在皮肤下蠕动。叶谦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头膨胀地越来越厉害,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无力,他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床上,忍受着剧烈的头痛。叶谦感觉自己已经痛到了一个零界点,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但是叶谦这次丝毫没有要昏过去的意思,反而十分清醒。
突然叶谦的疼痛猛地加剧,叶家仿佛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裂开了。他终于忍不住了,这次的头痛早已经超过了疼痛的极限,按照常理自己应该晕过去的,可是这次他却异常清醒。“啊,啊……”叶谦无意识地吐掉了口中的白布,发出了撕心裂肺地狂叫,伴随着叶谦的狂叫,小白也发出了震天的虎鸣。
这交错着的一声声叫声,惊动了整个叶家。叶炎斌和妻子徐思雨听到了叫声,直接朝叶谦的屋子跑了过来。首先,推开叶谦房门的是琳儿,琳儿就住在叶谦的旁边,听到叶谦的叫声,琳儿直接夺门而出。琳儿敲了半天门,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只听到叶谦和小白此起彼伏的叫声。琳儿一急,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房门一开。琳儿一惊,跟着眼泪就留下来了。只见叶谦披着头发,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浑身鲜血,他在屋里乱跑、乱吼,仿佛发疯了一样,一会用头撞墙,一会跪下用头撞地面,几乎整个屋子都沾染着血迹。
琳儿直接冲进屋里,拉住叶谦,拼命地哭喊着“哥哥”。但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叶谦仿佛不认识琳儿似的,一下就把琳儿甩开了。琳儿见拉不住叶谦,直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叶谦,眼里一个劲儿地淌着眼泪。然而叶谦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停地挣扎,想把琳儿甩下来。但琳儿却越抱越近。
这时,叶炎斌和妻子也来到了叶谦的房间,一进房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就是一抽,二话不说就一运气,全身就被蓝色的元气笼罩。他直接掠起,向叶谦冲了过去。然而马上就要靠近叶谦了,叶谦身子一软,自己昏死了过去。琳儿紧紧地抱着叶谦,仍旧眼泪淌个不停。叶谦的母亲现在也是哭个不停。叶炎斌把叶谦放回床上,握着叶谦的手,把一股元气输入叶谦的体内。他发现叶谦体力并没有受内伤,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叶炎斌问了琳儿发生了什么事。琳儿便把她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叶炎斌,叶炎斌望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沉默了许久,缓缓地叹了口气。
“谦儿没事,就是头痛发作了。明天就会好的。”叶炎斌看着琳儿和满脸梨花带雨的妻子镇静地说道。听到叶炎斌的话,琳儿和徐思雨才放下了心,擦干了眼泪,帮叶谦擦拭着满身血迹。
整整一夜,叶炎斌、徐思雨和琳儿都守在叶谦的房间,照顾的叶谦。虽说知道叶谦天亮了就醒,但是琳儿想起晚上叶谦的模样,还是偷着掉了几次眼泪,不肯离开。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叶炎斌三人的面色越是凝重,叶谦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