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用,暗中打探多日,仍无消息!”墨魂跪地,面色沉沉。
“呵!”燕名骁冷笑一声,寒气凛冽“一个大活人莫非真人间蒸发了不成?”
燕名骁心中郁着一股无名火,体内久未躁动的魔血正蠢蠢欲动,幽深的眸子隐隐闪过冰冷暗红。
“殿下息怒,语姑娘的天香散之毒尚未解,您不能…”墨魂心惊胆跳地轻声说着。
“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楚沐芸给我找到!”燕名骁凌厉的捏住了手中茶盏,不消片刻,只余粉末飘撒在空中。
内室里,闻人语正卧于塌上睡着,面容姣好的人儿一点儿没察觉出燕名骁的靠近。
起初,他以为闻人语只是睡得沉,似这般不请自来,偶尔逗弄逗弄她可人疼的睡颜也挺好。
但来看了她两次后,燕名骁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闻人语每每睡着时,不是乍然惊醒,便是呓语不止,冷汗连连!
这哪里是酣梦之人会有的?分明是慢毒入心!
那日送簪子时,他暗中把了闻人语的脉象,才知她中的是奇毒天香散。
闻人语的体质百毒不惧,若想将天香散下到足以影响她的地步,非数年之功决不能成事!
玄灵珠偷梁换柱告御前,银丝针夜半促污秽。燕名骁只凭这两桩事稍稍往深一想,便猜出这下毒手的是谁了!
“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燕名骁拿了锦帕,无限温柔地拭去阿语额上沁出的汗珠,又久久凝视着这娇人儿面庞,似是要将她的眉眼深深镌刻在心头。
阿语于燕名骁而言,不同这世间的任何一人,任何一样奇珍异宝!
她是唯一的,让燕名骁忍不住靠近的存在!
只要身旁有她,燕名骁便觉得莫名的心安和愉悦,他不再烦躁,不再沉闷,甚至连那控制不住杀心也可在瞬间平息。
燕名骁也懒得去弄清楚这是为何?他做事只凭乐不乐意,他只知晓他不愿这个能够与他携手同行的女子受到半点伤害!
姓楚的那个女人和独孤家的贵公子必定得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怎的又一声不响的站在这儿?早晚给你吓出病来!”闻人语懵懵地说着。
她这几日乏的很,总睡不醒似的,说话都提不起劲来。
“你中了天香散那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燕名骁半抱着她的身子,一颗药丸直接喂入闻人语口中。
“我连父亲和大哥都未说,何以告诉…”闻人语的那个你字尚未出口,便生生被燕名骁欲吃人的眼神吓得缩了回来。
心虚的人儿乖乖接过这黑面男子喂的水,就着药咽下去,才怯怯说“被人下了这么多年的毒,到如今才察觉,这般愚蠢的事情说出去不是平白叫人笑话么?况且也是不愿你们担心!”
若不是重生之故,她恐怕到现在仍任由楚沐云拿她当毒药罐子,一点点往里灌呢!闻人语讽刺的笑了一声。
“难道凭你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撑着?”闻人语的那句不愿你们担心让燕名骁缓了脸色。
“当然不是,本姑娘很惜命的,楚沐云定受不过银丝针的折磨,一定会将解药乖乖的送过来的。”
闻人语亦是有些惧怕的,前世她体内的毒素远没有这般重,否则即便她不察觉,父亲也定能看出端倪。
闻人语又抬眸看了眼燕名骁,前世和今生,毕竟天差地别了,头等变数就是这人!
但楚沐云同独孤朝睿这一对令人恶心的绝配定是不变的!
唯一,她闻人语不会再是当初那个傻子了!
天香散是楚氏绝门密毒又如何,楚沐云不过孤身一人,以她现今的身份,逼楚沐云入绝境太容易!
这一世若不叫楚沐云生不死,怎能甘心罢手?
燕名骁饶有兴味的看着闻人语那副狠决的模样,“没错,银丝针每在月圆发挥一次毒性,下一次便会更烈,直至噬心之痛被激发时生不如死的滋味!”
“殿下果真无所不知,殿下可以离开了么?我得更衣!”闻人语做出请的姿势,面上却是明显赶人的神色。
“我不走,你待如何?”燕名骁恍若未闻的立在那里不动,任由闻人语将枕头砸在了他脸上。
不一会儿,只见他神态自若的捡起那强行替她换上的柔软鸳鸯枕,似笑非笑的扔回了闻人语容颜倾城的的脸上。
闻人语被砸楞了,显然没想到这人也有如此稚气的一面,俩人对视半晌,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
“不闹了,你可知楚沐云失踪之事?”燕名骁正经问她。
“失踪?!”闻人语心下一惊,燕名骁身边的影卫办事有多利落可想而知,如果连影卫都找不出人来,那可真是棘手了。
“我猜到独孤家为了掩人耳目必不会让楚沐云有舒心日子过的,但怎会杳无踪迹了呢!”闻人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不准,那位独孤公子恼羞成怒,杀人化尸了!”燕名骁淡淡地说,这事儿平常,他就这么干了许多年了!
闻人语无力的瞧他一眼,坚定说道“不会,你忘了,玄灵珠还在楚沐云手上,只要楚沐云拿这个做筹码,独孤朝睿再怒,也必定不会杀她,至少不会是此时杀她!”
“哦?那正好,这事儿可越发有意思了!”燕名骁玩味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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