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桥有意争取,不想单独留下临溪。
毕竟大家都辛苦了几日了,没理由临溪留下做事,自己却要回屋去歇息,那样他语桥也太不够意思了些。
可没等语桥说完一句话呢,“临溪”便痛快答应了。
“我没事,就让我留下吧!让语桥回去歇息,明儿再来替换我!”
倾君满意地微笑点头。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满意。
留下这个人,或许可以找机会问个清楚,看看他究竟图谋自己的什么;就算没有合适的时机,把他放在眼前看着,也比放他出去作祟要强。
更别说还能祸害他,让他挨累熬夜。
挺好。
倾君微微一笑,脸上带了几分歉意:“辛苦啦!回头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夫人知道临溪想要什么。”
少年一字一顿地说。
目光幽深,带着玩味,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不知道。”
倾君回以意味深长的一笑,轻轻碰了碰嘴唇,极轻巧地说出三个字。
“临溪怕是还想学功夫吧?”倚竹端了一杯温水过来,笑着说,“听留青说,临溪学得可比留青还要慢,估计临溪是想走什么捷径。”
“走捷径?”倾君笑问,“开个小灶,让濮阳少庄主教你,如何?”
说完,定定地看着假临溪,等着看他表情皲裂。
假临溪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多谢夫人!”他装得很是激动,就差感激涕零了,“夫人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啊!”
哟呵?
跟自己死扛到底是吧?
行啊,这家伙能养白貂,又能在军营里杀人灭迹,她还真就不信他不会武功——真要不会武功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混入军营?即使有内应也做不到啊。
“行。”她倒是发自真心地笑了,“那你可要争气,让我看看你跟着濮阳少庄主,究竟能学多少本事过去。不过他可矫情,你小心被他嫌弃!”
最后一句,却是旁敲侧击之意。
假临溪完全不怕,面无惧色地答应了,又谢了半天才安静下来。
语桥自去休息。
倚竹、“临溪”两个人留下照顾倾君。
晚饭前后,神医过来两回,盯着倾君吃了药膳,才放心离开。
入夜前不久,明香也过来了,非要替换倚竹,倾君说什么也不肯,连威逼恐吓的手段都用上了,才把明香撵回去休息。
明香前脚走,濮阳冥衍后脚进来。
“都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夫人说。”
一进门,他就要把下人都轰出去。
这原本没什么,倾君连热裤、泳衣都穿过的人,自然不会忌讳这点事,何况门口还始终有守卫,濮阳冥衍只是赶走了倚竹和假临溪,并没有连值夜的守卫都遣开。
所以他应该是真的有话要说。
可一想到原来他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倾君就不自在,竟有些不想和他独处的意思。
然而她不能说。
这种事情,不说破,一切都好说,装傻充愣继续做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旦说破,那就势必要有个结果。
她的选择显而易见。
那么濮阳冥衍,必定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