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帐篷,意外的看到原该守在倾君帐前的两个门神,居然站在了自己帐篷门口。
刘隐只扫了二人一眼,并不用开口,王牡源就主动交代:
“王爷,是夫人让我们站远些,三丈开外。”
“谁在里面?”赵论帮刘隐问了一句。
“夫人的小厮,临溪,我们离开之前,听那个临溪说,有什么话要单独禀告夫人,好像是临溪从别处听了些闲话,不想让旁人听见的。”
“多此一举。”
刘隐冷冷道。
这军营里从来都只有一个耳朵,有什么样的闲话,最终能逃过他刘隐去?
不过,那个临溪平时也算机灵,能让他如此谨慎,刘隐倒真有些好奇。
尤其是倾君今天受了不少的气,身子还不好着,要是再有人背后编排,他一定不会轻饶了嚼舌头的人!
“在这等着!”刘隐道。
跟着的三人一听,便明白了,王爷这是不想打扰夫人,在这里守着,等临溪出来再回去。
时至二月,天气已经转暖,不过春风最是料峭,入夜仍是透骨的寒凉。
若是换几个贫嘴或心细的跟着,此时必定要请刘隐进帐等待,不会让他就这么喝风干等。可偏偏今天跟在身边的几个,都不是多嘴的主,竟然陪着他喝风。
赵论自不用提,知道刘隐宁愿这么望着夫人的帐篷,故意没去提醒他。
那乔溪更是个没嘴的葫芦,闷不吭声的,一个字儿倒不出来。
剩下一个王牡源,虽然平日不算话少,但也绝不话多,尤其他那副憨直的性子粗糙的心,完全不会关心人,因自己没觉得怎么冷,又深知刘隐身体结实,根本不觉得站在这里喝风有什么不妥。
四个壮汉就这么杵着,等临溪小崽子出来。
……
临溪出来,看到刘隐等四人迎风而立,赶忙迎了过去。
“临溪见过王爷!”
跪下行礼,把头低得极低。
“你和夫人说什么了?”刘隐直接问,语气听不出愠怒,但也绝不愉快。
临溪身子一顿,显然是怔了一下,随即便装起哑巴来。
“这军营里,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的耳朵。”刘隐耐着性子说,而且就连夫人自己,也不会瞒他,之所以问临溪,不过是想省些工夫罢了。稍后面对倾君,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临溪身子微微抖动,看上去仍在犹豫。
刘隐眉头一挑。
他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这个临溪让倾君屏退左右,究竟是禀告什么话了。
“王爷问你,你就说吧。”
乔溪皱着眉,低声催促了一句,心里却不由得着急。
这个临溪,平时那么一张碎嘴,这会儿见到王爷却端起来了,又是何必?王爷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临溪再死扛着,不是火上浇油?
有夫人在,乔溪倒不怕王爷会拿临溪怎样,但——
这不是没必要么!
“夫人从不瞒王爷的,稍后自然也会对王爷讲,你又何须隐瞒呢?”乔溪有催了一句,“快说吧!”
“临溪”眼珠一动。
竟然是这样么?她对刘隐,原来什么都不隐瞒?
这话,怕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