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近冬日的秋天很冷。
特别是那吹过遍布枯黄杂草的荒地,带起片片枯叶的冷风。
在湛蓝天空中那清冷阳光的照耀下,更是能让镇西城中那些已经换上厚麻衣的行人,不时蜷缩着身子一阵哆嗦。
“啊啊啊!!!去死吧怪物!!”
而在镇西城外,一座孤僻无人,两人宽的小路上枯黄杂草遍布,木质的栅栏破败不堪,一座座茅屋以成断壁残垣,灰尘繁多,看起来已经荒废已久的小村落里。
随着秋风呼呼地吹过,吹落了屋顶的一片片薄灰,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吼叫——明明是象征着对敌人不惜性命也要发起攻击的怒吼,其中蕴含的凄凉和哀伤却是让人心惊!
惊起了村中心,棕褐色落叶层层堆积在树根处遮掩了那圈围石的老树,枝头上停留的几只纯黑渡鸟。
也在数秒后,让这幸存屋舍不过二十的小村中“碰!”的一声,又多出了一处断壁残垣。
“真是的,乖乖听话不就不用死了么。非弄的大家都这么不愉快……”
“明明只是个弱渣。”
“还非要学人家宁死不屈,你这样不是显得我很胆小吗!!”
又是“碰”的一声!
被巨力挤压的空气将陈旧房屋倒塌后带起的漫天烟尘吹散。
而自此,房屋废墟上原本被烟尘笼罩,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的巨大身形彻底暴露了出来。
祂是一个纯黑的怪物,拥有遍布全身上下,黑色带反光的厚重甲壳,身高四米,长有四只手臂,后方凸起长有匕首般的棘刺的脊椎带着身体微微像前弯曲,五指尖端长有利爪,头顶延伸出两条像是鞭子一样的触须,而面上,却是除了两只猩红无法闭合的眼睛和两个小小的鼻孔之外,就只有一张布满数层利齿的大嘴在不断张合。
随着祂稍稍吞咽,依稀可以看见还有一点点碎肉和蓝色纤维残留在这发出恶臭的口腔。
祂的右腿向前踏出。
而在祂那宽阔厚重却根本没有脚趾的脚掌下,一个下半身连同地面一起被踩碎的西周士兵,躺在地上,已经无力再发出哪怕是最后一丝的呻吟。
“哼,真是弱小。”
似乎也是冷静了下来,这黑甲的怪物也不知是从何处发出了这不知是对谁说的模糊声音。
然后,祂微微后退一步,将那就要逝去的西周士兵像个玩具一般提在手里,就转过身开始大步向着村中心走去。
脚掌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与泥土混合的血印,士兵那只剩上半身,青铜甲也被彻底踩变形的残躯,又在血印旁边留下了一点又一点新鲜的血迹。
而此时,村中心那颗足有三人合抱粗细的古树上,竟是随着树枝的剧烈摇摆睁开了一只又一只满是渴望的眼睛!
密密麻麻的,让人恐惧又让人恶心。
祂在期盼着食物的到来,即便祂知道,祂要为此付出一半食物的灵魂……
而在另一处。
一座占地面积巨大、且民众遍布的镇子此时也已经化为了战场!
尖叫声与怒吼声伴随箭雨和火光响彻天空!
各种各样的碰撞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
和那个没有受人重视,最多也只能作为一处小据点的荒废小村子,只是派了一小队兵卒去接收不同。
这个民生众多——在接受了周边村子的流民后人口更是足有五千人的大镇,被一支足有千人的西周军队当做了目标。
虽然这个镇子有着数位被陈翔控制的恶神驻守。
但,西周军队中所跟随的那些阐教弟子身穿白色道袍的显目身影,比起祂们来却是只多不少。
“该死!”
“这些臭道士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
“天庭定下的天条难道他们都不管了吗?!”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缠?明明只是区区凡人而已!”
“我才不要死啊!”
一声声怪异到凡人不能理解的怒吼,从一个个身形或巨硕、或矮小、或直接就没有实体,将周边屋舍、建筑轻易摧毁的怪异恶神口中传出。
和其他在小村庄中驻守,大都轻易碾压了只有普通军队的来犯者的同类们不同。
贪图血气的祂们虽然手中也以在被阐教弟子们从平民中找出来的环节里沾染了不少血腥,取得了不下百数西周士兵的性命,但,面对本身就不弱、数量比自己还多,随手就是一记火焰升腾一道掌心雷的阐教弟子,祂们却是彻彻底底的落入了下风。
——不是说祂们不强,如果单单只是千人的普通军队,那么身为恶神的祂们,甚至不需要花费多少心力就能够让他们直接崩溃。
但是现实中没有如果!
面对军队加修士的组合,无法直接突破修士所布下的那层防护,直接影响西周士兵心灵的祂们,被莫名其妙的就损失了几乎五分之一的人,心中正惊怒交加的西周士兵们以数量的优势压着打。
很快。
即便是祂们再不甘心,数次试图挣扎,也只能在体内的血气用完之后,一个又一个的在哀嚎声中被杀死,在众多阐教弟子们可惜的目光中化为了一堆堆碎石朽木,臭水恶风。
就像那些曾经被祂们当成虫子一般玩弄的,擅自行动的西周士兵和奴隶一样,只剩下根根残骨来证明他们的存在……
“真是没用。”
而远在离镇西城足有近万里之遥的一座小城边。
刚刚拔营不久,并从本地的运粮队手中交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