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风根本不认识血道人,事实上在这求如,乃至江湖上,他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
即便这人名气很大,令人谈之色变,诚惶诚恐。
可白绮秀绝对认识。白绮秀虽然还年轻,但没见过总也曾听说过,而且关于这位血道人的故事她听说的还不少。
女孩子总是喜欢听一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曲水流觞,吟诗月下妙舞歌前。
如果你问她当今世界谁的修为最高,她们可能会想了又想皱眉摇头,但你若问她哪个男人最帅最fēng_liú她们一定扳着指头如数家珍,甚至还能给你排出名次。
那么血道人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血道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偏有些男人是年纪越大越有魅力。
更何况血道人已有近五十年没在江湖中走动过了,一代英杰重出江湖自然最是引人注目。
他去了哪?又干了些什么?
没人知道,神秘往往才是最吸引人的东西。
他当初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知道这其中原委的人并不多,但恰巧白绮秀就是知情人之一。
因为她有个师叔,叫凤九天!
凤九天,点清凌虚道长亲传弟子,云逸海唯一的师弟。当年,无论是凤九天的名声、修为、乃至于相貌气质都隐隐要压过年轻时的血道人一头。
有一天,就在九华山,他们不期而遇。
之后,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切仍如往常,只是江湖里少了一个如日中天fēng_liú倜傥的年轻才俊,多年后,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又多出了一个沉默寡言的道人。
血道人的名字是后来才有的,那至少已是十年前了。
如此算来,隐匿五十余年,重出江湖十余年,他最低也要近百岁了。
这十余年里他几乎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人也没杀过,因为他的威名仍在,值得他出手的人也并不多。
很多人都猜测他重出江湖十余年是一直在找一个人,凤九天!
人们又传,凤九天已闭关十年。
现在,洛阳茶会在即,凤九天已经出关了!
白绮秀看着血道人的那把剑,心中忍不住的抽搐。
清艳!
剑如其名,红如火,艳如花。
它杀人时从不流血,漫天的剑影却如夕阳血涌,一剑花雾,断刃魂殇!
见过它真面目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已被震撼的忘记了它的模样。
鲜红的剑鞘,鲜艳的人生。
fēng_liú的少年,多彩艳丽的曾经,一眼看去与血道人此时的消沉和疲倦格格不入。
是否是岁月磨平了他年少的锐利?
还是因仇恨而内敛了心中的激愤?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他现在都已不再是一个轻狂的少年了。
他变得深沉,变得稳重。
只是此刻,血道人的眼中却突然射出了两道慑人的光芒!
“冥鬼王!才是这一切阴谋的根源,我要杀了它!”
“我不但要杀了它一个,还要杀了它七个!”
冬晨风怔住,半晌后才深深呼吸了一下,道:“道长既出此言必是知晓内情,我近日以来心如沉石惶惶不安,可愿为在下解一解惑?”
血道人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冬晨风深吸了一口气,道:“冥鬼王既是鬼邪妖魔自当除之,纵是我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可我仍有一事难明。”
冬晨风微顿,“为什么有人要处心积虑的放出冥鬼王,冥鬼王究竟有何用途?难不成是要用作邪神以覆灭天下,使万千生灵尽作鬼物?如此疯狂而泯灭人性吗?”
血道人没有回答,反而竟凝视着冬晨风反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破开鬼封山复活冥鬼王吗?”
冬晨风道:“神冥!”
血道人道:“那你可知道神冥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冬晨风道:“不知道。”
血道人道:“那你可知道神冥为什么要复活冥鬼王?”
冬晨风道:“也不知道,但总不会要干什么好事。”
血道人道:“那你可知道极力促进战争的人又是什么人吗?”
冬晨风眼中光芒闪烁,道:“神冥?”
血道人道:“那你可还知道神冥的首领是什么人?”
冬晨风道:“道主!”
血道人道:“那道主又会是什么人?”
冬晨风道:“不知道。”
血道人道:“那道主的目的是什么?”
冬晨风摇头,道:“更不知道。”
血道人道:“你好好想想。”
冬晨风道:“我想不出。”
这本就是冬晨风问血道人的问题,冬晨风确实想不出。
血道人看了看白绮秀和刘璃,道:“你们呢?”
白绮秀想了想,和刘璃一起摇了摇头。
冬晨风沉默。
血道人道:“冬晨风,你可知道冥鬼王究竟为谁?”
冬晨风道:“仅知一二。”
血道人看向白绮秀,道:“白姑娘呢?”
白绮秀咬咬嘴唇,道:“也所知不多。”
血道人又看向了刘璃,道:“公主殿下一定知晓。”
刘璃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冥鬼王是被先祖義帝制服,并分成七份分别困在鬼封山上的。”
血道人道:“公主请直言,冥鬼王之威势较義帝如何?”
刘璃叹道:“先祖自叹不如,冥鬼王实已超脱人力,当年能胜完全是依赖天时三才侥幸而已。”
血道人继续问道:“那冥鬼由何而来。”
刘璃道:“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