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营地中传来的一道脚步声却让我再次看见了一丝希望。
老钟手上拎着火把冲出来,瞧见这一幕,二话不说,就将手上的火把朝我们这边丢过来了。火焰头子“嗖”一声划过我的头顶,撞在了从后面缠住我的树藤上,随后他拧开了一个装着汽油的瓶子,有丢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汽油瓶子炸开,火焰立刻就烧起来了,攒升起来的火苗将树藤引燃,蹿起了一大股明火,顷刻间绑在我身上的树藤就被点着了,那树藤开始疯狂收缩,也松开了我被紧紧缠住的身体。
我一下子扑倒在地,葛壮伸手将我揪起来,三人跌跌撞撞朝着前面狂奔,过去与老钟碰头。
“你们大半夜怎么离开营地了,这又是什么东西?”老钟指了指在我们身后疯狂翻滚,被火焰逼退的树藤,大声惊呼道。
我说有树妖,我特么刚才差点被树妖吃了!老钟瞪大眼睛,回头望着那些正在逐渐收缩的树藤,说这里居然有食人树,快走快走,免得一会给它抓去生吞活剥了!
我们都亲自领教了这“食人树”的厉害,好在这些树藤被火焰吓到之后,被纷纷缩了回去,并没有在继续追逐我们,我和葛壮吓得脸白,陈芸也几乎跑岔了气,都回头看着那棵光怪陆离的大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
树藤无法穿过火焰,那树妖的身体就挂在树干上,张大嘴好像在等我们靠近,葛壮瞧得心头火气,从老钟手上要过了*,从新装上步枪,瞄准那“树妖”的身上连续扣动扳机,几枪下来,那“树妖”浑身都是窟窿眼,软软地趴在了树上吊悬着。
“树妖”一死,整棵树都枯萎了,那些原本卷向我们的树藤纷纷枯萎下去,没多久就陷入了干枯状态,那场面就发生在眼前,树藤里的水分一下子就蒸发没了,看起来好像抽条一样。我们几个人见状,再次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趴在树干上的“树妖”已经彻底瘪了下去,变成一句干尸。
刚才还丰盈得好像一个正常女人,转眼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让我们感觉莫名诧异,葛壮把手伸到树干上,表面的树干已经由于水分的蒸发直接咧开了,我不确定这棵树里面是否有毒,出于谨慎考虑,让葛壮别拿手去碰,取出随身携带的蛇皮手套交给了葛壮。
他戴上手套,抓着匕首撬开了干咧的树皮部分,树皮剥落之后,露出了一截空荡荡的树芯,里面有个很大的空间,摆满了很多各种稀奇的物品,有虫尸、小瓶罐,还有密密麻麻的血丝,好像活人的血管一般,将整棵树都连接起来。
那些“丝血”的外表,则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白色粘膜,很粘稠,葛壮拿手在上面一碰,脆弱的血丝便纷纷折断了,却弥漫出了一股浓腥的血液,冲得我们几个人连连皱眉,赶紧捂着鼻子后退了一点。
葛壮说道,“这棵树居然跟人一样,树干里面长着‘血管’,还真是奇怪……”
我忙说胖子,你特么别瞎讲,哪有人的血管是这样长的?陈芸却反驳我道,“你不觉得这棵树,其实很想一个活人吗?这时上古巫族的痋术,也是蛊中的一种,早已经失传了,我现在才明白,刚才攻击我们的‘树妖’,其实是这个部落中犯了严重过错的族人,被古夜郎祭司利用某种手法栽在了树里面,以石棺铁链封存起来,为的是让她的灵魂永远被困在里面,不能转世轮回。”
我说难怪,估计最开始那个梦就是石棺里的“树妖”故意托给我的,她有意吸引我们过来,然而将这石棺打开,让她的灵魂能够摆脱这种残酷的刑法,没想到,咱们好心帮忙,这丫的居然想吃我!
陈芸摇头说道,“被困在这里上千年,还有没有灵魂存活下来我不知道,但她故意托梦给你,吸引咱们过来这事却是真的,我猜想,这或许是树妖的一种猎食手段,你看这棵树,存在了多少年还没枯死,肯定需要不少的营养补充,我们恰好路过,成为被它看中的食材了。”
葛壮骂了一声邪乎,说艹,敢拿胖爷当馒头,你特么的吓得递给我,看胖爷我不把这狗东西烧个精光。
我提醒葛壮不要意气用事,这树妖都被你拿枪凿成了蜂窝煤,你特么的还没过瘾啊?
葛壮见我不肯将火把递过去,便抓着*,使劲朝树干上砸,以解心头之恨,表面树皮已经干涸了,经受不住他这一撞,*砸在树皮上,居然形成了很多凹痕,葛壮越砸越起劲,忍不住兴奋地喊道,“快看,这里面空出了好大一块,没准树妖下葬的时候也有银器陪葬。”
还别说,这死胖子把手伸进去掏弄了一阵,果然从树干中摸出了许多打磨十分粗糙的殉葬品来,都是青铜制品,不过这树干经受住上千年的风吹雨打,树干早就长空了,里面也不是真空环境,所以这些饰品也早就已经氧化残缺得不成个样子。
葛壮砸着嘴皮子,说好可惜,这玩意要是完好无损的,足够胖爷我回家修个大型的豪华别墅了。
陈芸说你想得美,这种青铜制品,有几个人敢出手买回去,而却放在这“树冠”当中,多半和上古黎巫的痋术有关,邪得很,我劝你还是尽快丢掉,省得招惹麻烦。
葛壮不肯,说咱们千辛万苦,翻过雪山、跨过草地,不就是为了倒斗摸明器吗?好不容易有东西到手,想再放回去,门儿都没有!
陈芸无奈了,说你想想杨教授的下场,还有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