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祭拜完张德顺之后,回头看两人已经走没了,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麻荒岭不大,通往后山的路也只有一条,葛壮已经提前上山去看着了,这大墓根本跑不了。
我找了个隐蔽处藏好,闭目养神,大概过了个把小时左右,听见草丛里有口哨声,赶紧睁开眼睛,看见葛壮头顶着一个用树枝编成的草帽,像个打游击站的土八路一样朝我靠过来。
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了?葛壮嚼着一根狗尾巴草,吐了一口唾沫讲道,“看清楚了,大墓入口距离我们这儿不远,我亲眼看见那两个老瘪犊子下墓去了,就赶紧回来通知你,小南瓜你特么的也太会享受了,让胖爷去给你刺探军情,自己个在这里眯眼睡大觉。简直就是个投机分子,67年怎么没把你打倒呢!”
我说我特么是76年出生的,67年我该在哪儿?葛壮说应该还在你老爸的储精囊里。
我蹦起来要骂他,葛壮赶紧躲开了,说小南瓜先别闹,老钟这龟孙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带着家伙进山找咱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指了指后山方向,说走,咱们先跟上去,老钟那头你不用担心,他办事比你踏实多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上来。
于是我和葛壮一路坐着记号,沿着后山那条被荒草覆盖的山道一路潜行了上去。
爬上后山,我登高远眺,问葛壮癞头三把盗洞打在了哪里?葛壮指了指后山的一片山拗口,说那里就是,我刚才亲眼看见他们两个钻进去的,盗洞应该已经提前打好了。
看来这两人还是沿着几年前那条垮掉的山洞进去的,我和葛壮守在外面等待了大半个小时,一直没见里面的人出来,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左右,老钟沿着我俩留在山脚下的标记找来了,将行囊丢给葛壮,抱怨说你们怎么不在山下等我?
葛壮说等你过来的时候黄花菜都特么凉了,那两人已经进去两三个小时,不晓得究竟摸没摸到好东西。老钟说这不是正好,让他们先把东西带出来,咱们就守在外面等着,岂不是省了许多功夫?
葛壮说你丫美的你,你怎么知道他们出来的时候还会走这条道?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我赶紧起身说行了,既然家伙带到了,趁早下墓吧,胖子说的有理,万一这两个老瘪犊子从别的地方走了,咱们可就抓瞎了。这辛苦一趟为谁来?
由于前面已经有两个人钻进了墓道,所以下墓的老规矩也没必要再搞了了,这墓里通风,肯定能提供给人充分的氧气,不然癞头三进墓就得趴下。
这次由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探路,老钟和葛壮则一左一右,分别走在我身后。墓道壁裸露在外头,经过这么些年日晒风吹,也淋了不少雨,所以十分光滑平整,除了一些浸过水的痕迹,空气还算干燥,人走在里面并不觉得沉闷。
老钟提醒我当心点,别把手电照得太亮,被前面的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我说没说,这两个老瘪犊子一看就不想会打的样子,胖子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部收拾了!
继续走了两分钟,背后的天光已经彻底黯淡下去,我们走进了墓道深处,望着黑漆漆的石壁,并没有半点内容,葛壮有些失望,说这墓道怎么这样啊?连块墓砖都没有,看来墓主多半也是个穷鬼!
我说胖子,你就别抱怨了,还真以为天下底到处都是王侯墓?正儿八经在古书上有记载的大墓老早就被国家保护起来,没得及保护的也早就被前人盗掘一空,现在这年头能有斗给你下就知足吧。
葛壮嘟囔了两具,忍住不再说了,墓道漆黑狭长,充满了阴森森的诡异感,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摸出了两截蜡烛,让葛壮小心用手捧着往前走,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赶紧停下来,望着前面这条好似没有尽头的的通道发愣。
葛壮急着催促我,说你怎么不走了?
我说先等等,情况有点不对劲!老钟沉声说怎么了?我反问老钟,有没有觉得这地方我们好像走过?
麻荒岭背后并没有延绵起伏的大山,只有一座好似龟背般突起的山峰,突兀耸立着,与远处的高山没有连接的点,按理说这大墓修建在这样一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形成太大的规模,可我们已经绕了这么久,眼下这条路却一直没找到尽头。
察觉到墓道可能有问题,我不再走了,原地蹲下来,仔细回想我们走过的地方,墓道塌陷的地方位于古墓上头,我们沿着破洞子爬下来之后,应该正巧就处于古墓的中间位置,我感觉这路好像越走越偏了。
听完我的分析,老钟说要不咱们再往后走走?也许行走时太匆忙,忘记了观察周围环境,我们很可能错过了主墓室。
我看了看老钟,决心先依照他的建议,往回走走再说。出于谨慎考虑,我让葛壮把手上的蜡烛放在地上,点燃了另一根,然后沿着来时的方向重新折返回去,每往前两百米,我就摸出一根蜡烛,点燃之后插在地上,又换上一根继续前进。
我们带来的蜡烛一共有三十根,每根蜡烛之间的间隔差不多都有两百米,直到点燃最后一根,我们已经在墓里转了至少六公里,一个小时过去了,却仍旧没有发现主墓。
眼下只有一条通道,从始至终大家都没有发现岔道口,这样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而且发现路线不对之后,我已经及时做了调整,现在往回走的老路,可我们应该是不知不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