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我所料,确认我们离开之后不久,这癞头三便鬼鬼祟祟地从招待所走出来,身边还跟着招待所的老板,一个剔着大光头的中Щ
看到这一幕,我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容,看来我推测得没错,癞头三故意指给我们去看那些诡异事,目地不过就是想吓唬我们,好让我们知难而退。
我和葛壮使了个眼色,偷摸跟随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好在麻荒岭上荒草密集,走在前面的人鬼鬼祟祟的,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一路潜行,再次来到了麻荒岭下的那个小村子,我看见两人在张老头的坟头边停下来,嘀嘀咕咕地也不晓得在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我一个字都听不见,葛壮着急想要偷偷潜伏过去,听一听这两人交谈的详细内容,被我拦住了。
我拽着葛壮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压低声音说道,“胖子,你抄小路先绕到前面去看看,咱俩现在暂时还不确定那大墓的具体位置,这地方太荒凉了,想通过风水来确定大墓位置够呛,只有先熟悉了地形,才能方便动手。”
葛壮答应了,转身潜伏进草丛里,我则继续蹲守在原地,远远观察两人。
癞头三先是和招待所老板坐在坟头附近抽了几口烟,这会儿fēng_liú转向,我处在了下风口,隐约能够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好像在说甚么“张老头不识抬举”、“居然找了外人跟我们对着干”这类的话。
我心中隐隐有了计较,一路潜伏着,很小心地绕到了两人身后,就蹲在村口的一排老槐树下藏好,这个位置已经能大致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了。
不一会儿,我就挺癞头三对招待所老板说道,“老九,你说咱们背后那主雇的话能信不?他们既不收古董,也不要金银玉器,就为了一个小盒子,给咱们开了这么高的价钱,真是见鬼了,老子干这行这么久,还从没遇上过这么奇怪的买主。”
招待所老板讲道,“老三,我看信得过,你没看这些人付定金的时候有多豪爽,那可全是花花绿绿的美钞啊,老子下了一辈子斗,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癞头三吧嗒了几口旱烟,说可不是嘛,咱两年轻时候倒斗,为的就是吃上一口热饭,后来改革开放,经济形势好了,这附近的斗也差不多被倒空了,就剩这个蜀郡太守的大墓还留着,一直不敢下决心进去。这次为了那些美钞,老子也算豁出去了,走了一辈子霉运,总要好好享受一回!老九,这次咱们发了,那帮美国人光是定金就给了十万,这可是美元啊!
被他称作“老九”的人也笑得一脸贪婪,不久后说道,“老三,我看昨晚住店那三个后生仔不想好惹的主啊,你确定已经把他们骗回去了?”
癞头三哈哈大笑,说什么不好惹,那就是几个愣头青、二傻子,他娘的,老子一说张德顺是鬼他们就全信了,你是没看见他们当时的反应,脸都吓绿了。现在不晓得去了哪座庙,正在给哪位菩萨烧高香,求保佑呢!
老九说你看这事闹的,张老头不肯跟我们一块下墓也就是了,干嘛还大老远去外面找个同行过来跟咱们抢生意,这老瘪犊子,就是存心不肯让我们过好日子,死了也好,总算替咱们做了趟好事,把那几个后生仔吓回去了!
癞头三说道,“唉,要说这老张头呢,就是被迷信祸害了,年轻时咱们一块下了这么多趟斗,也没见什么鬼啊神啊,到老了他反倒这么怂,不仅不让我们跟美国人做生意,还口口声声说要举报老子,我怎么没看出他这么有民族大义呢?妈的,活该他死在美国人手里。”
老九一边脸,小声提醒对方,“可不敢胡说,那帮美国人虽然出手阔绰,可个个都是心黑手狠的主儿,你也看见了,张老头不明不白就死在他们手上,连个印子都检查不出来,说明这帮人都是精通此道的行家里手,咱们只管拿钱给他们办事,别的不消多问,省得被人灭了口!”
我蹲在下风口听得清楚,感情张老头并不是死在癞头三手里,也是被一帮来历神秘的美国人弄死的。
一谈及美国人,我就联想到了一个神秘的外国组织——兰德公司。
也不晓得这帮外国人究竟想在我们国土上找什么,陈芸曾经说过,兰德公司的人一直在寻找某种基因生化武器,可这武器怎么可能隐藏在古墓之中呢?就算古代人脑子再聪明,也不太可能像现代人一样,对基因工程学有着细致的研究,这帮人缘木求鱼,真是打错了算盘。
抽了一会烟,我看见癞头三站起来,拧开一瓶老白干倒在了坟头上,对着张老头的坟头说,“老张,你也别怪我们心狠,老子穷怕了,好不容易有个发财的机会,怎么能让你搅合掉?你从外面请来咱们的同行,想横插一杠子险些坏了老子发财的大计,不过他们已经被我骗走了,我这个人呢,比较大度,就不跟你计较那些,你走也走得安心点,黄泉路上可别怪我!”
“走吧,人都死了,你在这儿废话些什么,趁天没黑咱们赶紧上山吧,晚上道不好走!”老九扛着行李在后面催促,癞头三撒完一整瓶老白干后,将瓶子丢在了坟头上,跟着老九小快步上了后山。
直到两人走远之后,我才来到了张老头的坟前,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对他拜了拜,说老叔,答应你那两万块钱我已经汇过去了,卡上不是你的名字,想来是你儿子的吧?我也看出你不像个倒卖阴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