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娇偷偷看了秋仪之一眼,道:“他忙得很,哪顾得上我们呢?就是刚才,我哥哥来过了,说是眼下京城之中形势风起云涌,他是教主,不能轻涉险地,估摸着现在已经出城了吧?”/p
“哎呀!”秋仪之一拍大腿,万分后悔地说道,“都怪在下走得慢了,否则可以一睹令兄的风采呢!”/p
温灵娇又叹息道:“唉,我哥哥这人哪!什么都好,就是……”/p
“就是什么?”秋仪之刚要追问,却听院子门外似乎有大队人马行动的声音。他心中一凛,抽出随身宝刀,慢慢挪到门口,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从中向外观瞧。/p
原来是奉命去广阳会馆搬运硝石的赵成孝,还有采购硫磺木炭的荷儿同时赶到,装着东西的两辆大车同时堵在门口,一时进退维谷。/p
秋仪之在门内看着好笑,便推门出来,说道:“在下真是眼拙了,竟没看出荷儿姑娘还会有这御马赶车的本事。赵哥,你先往后退退,让荷儿姑娘先走进来吧!”/p
荷儿毕竟只是个年yòu_nǚ子,听秋仪之稍稍夸赞,便喜形于色,瞥了赵成孝一眼,就驾车进了院子。废了一番功夫,两辆车才在院内停稳。/p
还是赵成孝力气大。这堆硝石、硫磺、木炭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两百斤,却被他轻轻巧巧地就从大车上卸了下来。秋仪之知道这些东西的属性和用途,连忙嘱咐赵成孝将它们统统送到地下牢房内分开存储起来。/p
赵成孝听令,便忙活起来。/p
秋仪之乘机问荷儿道:“荷儿姑娘,你这一路上可曾现有人追踪吗?”/p
荷儿听了,嘟起嘴巴道:“公子还信不过荷儿吗?要是荷儿办事不机密,简简单单就被别人现了行踪,那我家小姐不知死了多少次了。”/p
温灵娇听了却不高兴,斥责了一句:“荷儿,我看你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公子在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p
秋仪之忙打个圆场,又夸赞道:“荷儿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购齐如此分量的硫磺,倒也是难得。”/p
荷儿被温灵娇训斥了一句,终于不敢再放肆,解释道:“这个么……我们圣教常以看病施药来传教,各种药品备得自然多些。最近听说山陕那边或许要流行只有燃烧硫磺才能防止蔓延,因此才到各地购置了些集中囤放在城外,没想到竟能帮到公子。”/p
秋仪之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心想:“这地方有道、州、县衙门,中央有户部、工部,还派了御史巡视天下、体察民情。可朝廷内外没有一个人能现这其中的隐患,反不及区区邪教能够提前现、早做准备。看来这朝廷内外、大汉上下,都非经过一番脱胎换骨的整顿不可!”/p
秋仪之正沉思间,院门又被推开,却是渤海郡主忆然带着几个渤海勇士,牵了几匹马,马背上扛着几个大包裹,也不叫门便闯了进来。/p
秋仪之知道忆然生性脾气直爽干练,也不怪她,亲自上前替她把门关紧,问道:“东西都带来了?”/p
忆然扫视了众人一眼,便吩咐随她一道进门的那几个渤海人将包裹拆开。这几人用渤海话答应一声,便解开包裹,将包裹中数十把渤海宝刀平铺在地上。/p
秋仪之弯腰拿起一把,仔细品鉴一番,说道:“渤海国冶炼技术果然精湛,这些宝刀若放在世面上出售,买五十两银子一把都没有还价的。”说罢,又将刀轻轻放下,问忆然道,“你这一路上可有人跟踪?”/p
“有,当然有。一出四夷馆就看见几个家伙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后面,怎么了?”忆然随口答道。/p
秋仪之听了几乎从原地跳起来,惊问:“什么?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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