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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走后,魏佳梦就开始对季雪杉哭诉自己的不满:“你说何依这是傻了么!明明有易少那么好的男人娶她,她还不抓紧好好打扮保养自己,准备嫁入豪门,还窝在这个皮革厂里忙得天昏地暗,连带着我们也都累个半死!我就觉得她出狱之后变了好多,变得独断专行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说!我真担心她,这么下去,易少厌烦她怎么是好!再说嫁进了易家,怎么还允许她在外面做生意呢!她好像一点儿都搞不清状况,分不清孰轻孰重!”
季雪杉一边照顾两个孩子,一边安慰魏佳梦:“何姐是个要强的女人,也许她觉得靠人不如靠已吧!”
“易家随便拔根汗毛就比她的腰粗,她不把眼睛盯着凯乾那块大蛋糕,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真是被鬼蒙了眼!更何况易少这么优秀的男人,就连你都对他暗动春心了,何况外面的女人。万一被谁勾了去,她想哭都没地儿哭!”魏佳梦替何依干着急。
季雪杉顿时臊红了脸,急声辩道:“你胡说什么呐!谁对易少动春心了!魏佳梦,口无遮拦也要有个度吧!易少是何姐的未婚夫,你怎么这种玩笑都能开!”
见季雪杉急了,魏佳梦这才发现自己说话孟浪了些。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更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得了吧!那天我去医院明明看到你对着易少送的花篮发呆。何姐送的花束你都扔了,易少送的花篮虽然也凋谢了,你还当宝贝似的留着!那天我去你的宿舍,看到你还留着那只花篮……”
“魏佳梦!”季雪杉忍无可忍,跳起来。“我只是觉得那只花篮好看留着玩,你怎么……怎么这么能联想,简直有妄想症!”
说罢,为表示自己的愤怒和不满,她悻悻摔门而去。
魏佳梦更难过了,“哇”一声哭出来。“都欺负我,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
看到魏佳梦哭了,宝宝和婉婉赶紧过来安慰她。
“魏阿姨,别哭了,给你擦一擦吧!”宝宝很绅士地递上面巾纸。
“魏何姨,你不要哭了!我让妈妈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婉婉哄劝道。
接过面巾纸擦着眼泪,魏佳梦委屈地对婉婉诉苦:“你妈妈嫌我没用,还嫌我懒。”
婉婉眨巴眨巴大眼睛,懂事地道:“我和宝宝帮你做事,这样妈妈回来就不会嫌你懒了!”
“……”魏佳梦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热心帮她做事情,不叫苦不喊累,而她却一直坐在这里哭眼抹眼的抱怨不停。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得有点儿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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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飞车赶到贵宾楼,看到一伙十几个小混混气势汹汹,撸起袖子完全准备干架的模样。
张经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俯耳悄声说明原委:“这些人要了一个包厢,点了五千多钱的酒菜,吃到一半说是吃出了头发和苍蝇,非要我们赔偿一百万,否则就要砸了酒楼!”
听到这里,何依可以断定,这些人就是搞事情来的。
其实,从陈老板要退租金的那天起她就料到了!楚家既然威胁陈老板退租,假如不从肯定会报复他。陈老板惹不起楚家,只能忍痛割爱地吐出吃到嘴里的肥肉。还是何依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表面上陈老板退租,她接手经营贵宾楼,实际上还是陈老板做东家,她只是他雇佣的高级打工仔而已。
何依很清楚,无论是陈老板还是她经营这座酒楼,楚家都不会放过他们。不过,这一天来得比她想象中要迟一些。
估计楚家是想先料理了她再着手毁掉酒楼的生意,没想到她命大几次死里逃生,楚家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无法发泄,终于拿贵宾楼开刀了。
何依冷冷一笑,十分淡定。“唔,原来是吃出了脏东西!这件事情好商量,如果真是酒楼的责任,就按照你们的要求赔偿!”
此言一出,那些混混们有些意外。不由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相信,他们索要一百万的天价赔偿那根本就是信口开河,没想到对方还真答应了!
确定何依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混混们顿时兴奋起来。一百万的赔偿,每个人可以分到将近十万块——发财了!
但事实证明,在何依的面前,任何人最好不要高兴得太早!
等到混混们目露喜色,气势涣散之际,何依话锋一转,接道:“不过,这件事情需要查实!张经理,你让人把包厢的监控调出来,我记得每个包厢都至少有四个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瞧瞧他们什么时候吃出了头发和苍蝇的!”
此话一出,且不说混混们大惊失色,就是张经理都大感意外。酒店的包厢里面什么时候安装了四个摄像头?还全方便无死角的那种!
混混们一阵躁动,纷纷开骂:“妈的,吓唬小孩呢!谁相信!”
“就是啊,还四个摄像头,就没听说过哪家酒店装这么多的摄像头!”
“赶紧拿出来看看,如果没有,赔偿金额要涨到五百万!”混混们坐地起价,摆明了今天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何依面不改色,笃定地颔首。“那是当然!”
看着她清冷淡定的神情,混混们都有些不淡定了。就算是大男人遇到这阵仗都慌了,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怎么就如此笃定。
果然,何依的笃定并非自大狂妄,而是有恃无恐。
很快张经理就挺胸抬头地走过来,恢复了原本的神气。“我们酒楼每个包厢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