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想了想:“为今之计,只有在城里四处打听一下咯!要不然没有线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就依你!”陆羽点了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便在越州城中到处打听起了那名疑似李季兰的女子。陆羽自从八岁与李季兰分离,至今已近八年,李季兰如今生的什么模样,他自然是无从得知。而韩嫣与那女子只见过一次,仅能粗略地描述她的长相。再加上时间也过去了半年,自然很少有人能记得那个女子。偶尔有人提供了些线索,但等两人找到那人所说之人时,却又发现只是空欢喜一场。
至于用名字找人,更是一无所获。所有被问到的人们都说,从来没听说过李季兰这个名字。
就这样,两人在越州城中找了三四天,始终一无所获。陆羽不禁有些烦躁了起来。
这天,他刚用过晚饭回屋休息,韩嫣便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陆哥哥,明天是重阳节啊,据说明天很多人都要去香炉峰顶插茱萸喝菊花酒,我们也一起去吧?”
陆羽摇摇头:“不去!没、没心情!”
韩嫣撇了撇嘴:“陆哥哥,城里人都走光啦!你在这儿待着连个能打听的人都没有,多耗一天什么意义都没有!”
“那我也、也没心情。”陆羽断然拒绝:“你、你自己去吧!”
“陆哥哥……”韩嫣拖长了语调,用听着很是魅惑的声音说:“人家一个人出门,如果被那个流氓欺负了该怎么办?”
陆羽“嘿”了一声:“你?一般的流、流氓还有能欺负了你的?你、你不欺负他们就、就不错了!若是遇、遇上能欺负得、得了你的流、流氓,我在场恐怕也没什么用吧?”
韩嫣气得直跺脚,冲上来便用她的粉拳对着陆羽一顿打,一边打一边还喊:“陆哥哥,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但陆羽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任凭韩嫣怎么折腾,他始终都是两个字:“不去!”
打了一阵儿,韩嫣也累了。于是停下了动作,气喘吁吁地退到一旁。接着,她将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地瞧着陆羽。
而陆羽则假装看不见,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向床走去。
而这时,韩嫣又再度开了口:“陆哥哥,我最后再说一句话,若是李季兰真的在越州城中,你觉得以她的性格,明天会不会去香炉峰呢?”
说完这句话,韩嫣也不等陆羽回答,转过身便径直地走出了房门。
而陆羽则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
“姐姐的性格吗?”陆羽心想。一幕幕有些褪色的画面在他的脑中接连闪过:六岁的时候,李季兰背着父母跑到竟陵城中,自己玩了两天才回来,还给陆羽带回了许多糖果;七岁的时候,李季兰跟着村里其他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上山打猎,拎回来好几只野兔,那些兔子的体重加起来,都快比她重了;八岁的时候,李季兰带着他披上了斑斓的狮子皮,在全竟陵的人们眼前,将一头狮子舞动得活灵活现……
若是姐姐的话,应该一定会去的吧,她那么喜欢热闹。
想到这儿,陆羽走到墙边,敲了敲墙壁,然后轻声说:“明天,我会去香炉峰。”
“好啊!”韩嫣欣喜地应道:“那就,明天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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