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他就喘不过气来,“老,老婆……”
妻子平时柔柔弱弱的,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黄先生万分肯定自己妻子中邪了,此刻,他心里是无比的后悔,就不该带妻儿回来。
他明知道自己村子有不干净的东西,还侥幸那东西可能早不在了。
黄爷子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儿媳骑在自个儿子身上掐他脖子,情急之下,他回房间里找来平安符,赶紧跑回去,绑在儿媳脖子上。
只见,黄符光一闪,梅发出一声嘶吼,因为疼痛,她双手松开自己的丈夫,而后,抱着头在地上的打滚,尖叫。
只见,倒影在地上的,有一团黑影扭曲不已。
那黄符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发黑,如果整张黄符都黑掉的话,那梅体内的邪物就再控制不住。
这时,整个村子里的人突然被婴儿歇斯底里的哭声给惊醒了,他们不知道这哭声从哪里来,只是听的毛骨悚然,仿佛狂风怒号。
轰隆一声,开始下起了大雨,雨势很大。
奇怪的是,这雨居然只在村子上空落下。
伴随着雨势,村子里起的雾越来越浓,浓的几乎看不到路,江姿婳站在村口,却是发现村里的生气居然完全被断绝,那死气,遍布整个村落。
倘若不是她在村子里布下一道阵法,恐怖这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埋在这黄土里。
而且,这情况跟几个小时前来这里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时,村庄并没有像现在这般死皮笼罩,生息被掐断。
江姿婳陷入沉思,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她走之后有谁过来这里动了手脚。
一旁,时渊撑着伞,那雨居然是溅不进来半分,他稳稳的把江姿婳抱在怀里,默然着脸。
“宝宝,底下有东西。”时渊开口,他闻到了,有一股十分纯粹的力量。
“什么东西?”
时渊默了默:“灵泉。”
江姿婳眨了下眼睛,如果说这村子底下是一条灵脉,那么把整个村子的生气给杜绝甚至是想把村子里人全都给杀了,是想利用怨气死气把灵泉给整成死泉吗?
谁都知道,万年以前是有生命树的存在,天地间才会灵力充沛,如今,他们没有了生命树,可天地间依然有灵气,肯定是因为有其他东西在支撑。
灵泉便是其中之一,江姿婳没想到,稻城会有一条灵泉。
倘若这灵泉没了,可想而知,整个修行界会因为这灵气匮乏如此的举步艰难。这是在断修行者未来的后路。
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江姿婳想到的只有白莲教了。
那神使毕竟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他的体质不同,吸收的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
但这里分明是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还真是不凑巧呢,先是搅和他们的婚礼,现在度蜜月又碰到他们在做坏事。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阻碍其好事了。
就在这时,空中有股血腥味飘来,江姿婳轻拽时渊的袖扣。
时渊明白她的意思,身影一掠,只见地上一滩水波纹微荡,人已经不见在原地。
黄家大宅,一股冷气弥漫,这滂沱的雨水已经淹没到小腿的位置。
挂在梅脖子上的符已经燃烧的漆黑,只见黄先生的肩膀被中邪的老婆砍了一刀,血气弥漫。
黄老爷子好不到哪里去,那气喘的不上不下,身体越来越虚弱。
鬼婴的笑声越来越尖锐,震的人耳膜生疼,那聚集在屋内的水越升越高,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把他们淹没。
“原来这就是那邪灵。”头上,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他们抬起头,只看到屋顶上瓦片被掀开一片,上面,一男一女撑着伞站着。
江姿婳目光瞥过去:“还是个婴儿。”
他们的出现,让附身在梅体内的邪婴有所察觉,梅的头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转抬起看上去。
“哇哇哇……”
梅张嘴发出奇怪的叫声,似乎在警告江姿婳跟时渊,不要多管闲事。
那哇哇哇的嚷叫声似乎藏着委屈不甘,江姿婳听了,不禁多看他一眼。
都变成了厉鬼居然还能保存一丝理智,真是难得。
于是她道:“害死你的人早已经不活在这个世上,把你遗弃的女人也不是她,你何必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害人,要知道,你杀死一个人,身上的孽火就重一分,如今,你还被人利用,倘若这村子的人全都死了,到时候,你别说是想再投胎转世,就连活下去都很困难。”
上百人的命全压在一个鬼婴身上,那孽障之火烧下来,它绝对会再死一次,灰飞烟灭的那种。
这话,黄老爷子,黄先生听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就是他们这个村子以前女子有个传统,在未出嫁之前是不能失身的,一旦发现这女子失身,是会被削发赶出去的。这也跟他们信奉的神有所关系。
而在十几年前,村子里有个姑娘叫阿烟,她还没出嫁就同别村的男子搞在了一起,怀了孕,结果对方家庭看不上她家落魄穷苦。
这阿烟当时应该是喜欢极了那个男子,自以为有孩子,对方无论如何都会娶她的,谁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就在孩子出生那天,那男人同同村的女子结婚成家了,起初,村民看她可怜,加上,当时对信奉的神已经没那么虔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后,阿烟开始性情大变,她成了一名dàng_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