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女人尿多,在城里的时候她一天晚上会去好几次厕所。
不过这毕竟不是城里,是乡下,看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她倒是有点害怕,想叫醒丈夫,可看他呼呼大睡,想想还是算了。
不就是上个厕所而已。
她掀开被子起床时,可能忘记手里还捏着一道黄符,结果用力过猛,那符就从手里掉出来,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房间里太黑,她一时半会找不到,可是尿意确实很急。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不管那张黄符了,咬咬牙,下床穿鞋。
这种大宅院,厕所是建在了外面的,梅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出了客厅。
半夜静的可怕,连点声音没有,梅不禁抱了抱臂,只觉得屋里里真的好冷,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冷。
她的手脚冻的都快僵硬了。
梅只觉得那种诡异的感觉更甚,现在也不是什么无不无神论者的时候,她只想快速解决,好回房间里去。
这般想着,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身体失去平衡,她就摔倒在地。
作为即将成为孩子的母亲,她摔下来的瞬间只顾的肚子,所以,摔倒在地时,是用手臂撑在地上的。
之后她也顾不得疼痛,开始检查肚子,发现并无大碍后,正想松口气,可是脚裸,忽是被什么东西抓住。
一股极致冰凉的感觉传来,没有一点温度。
梅不禁低下头,霎时间,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是一双死白的小手,那手很小很小,再顺着看过去。
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儿跪在地上,黑暗的笼罩下,一看就知不正常,而且,样子太可怕了脸上布满疤痕和血丝,没有眼珠,只有一圈的眼白,身上全是腐烂的疮痍。
梅吓的寒毛竖起,听说有的人在极致恐惧的情况下是发不出尖叫声的,她一脚踢开那个拽自己腿的手,整个身子往后退。
那孩子发出‘嘻嘻嘻嘻’的诡谲笑声,然后朝梅爬过去,期间,还夹着什么“妈妈”,“妈妈”之类的叫声。
“别,别过来。”梅好不容易挤出点声音,唇发抖着,可是架不住那鬼婴靠近,她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而且,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已经退到了墙根处。
突然间,她便是感觉双腿被一股力量给控制住了,那股力量硬是将她的双腿慢慢分开……
而婴儿开始爬的越来越快,直接钻进了梅的裙子里。
肚子里开始传来疼痛,很痛,痛的仿佛要痉挛,她再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脑子一晕,彻底失去意识。
一双碧蓝的眼睛泛着猩红,眼白全是红血丝,一股极致的怨气从她身体散发出来,“杀……杀……杀死你们这些坏人。”
这话说的其实是含糊不清,不知是不是出生没多久就死了不会说话,可话里流露出来的浓郁的怨气,以及缠身的孽火,说明它真的会对人下杀手,动真格。
村子,开始飘起一阵诡谲的白雾,头顶,是血红血红血红的气息在缠绕盘旋。
此时,民宿里,窝在时渊怀里睡的舒服的江姿婳感觉到什么,她睁开眼睛,是那个村子的邪灵出来闹了。
她身子动了动,指尖似乎触到一抹温热,紧随,头顶传来一阵细细的闷哼。
是时渊没有穿上衣,他是光着上身的抱她睡觉的。
似乎自从裸睡过那么一次,他似乎喜欢上了不穿衣服抱着她睡觉的感觉。
时渊把她拢在怀里,嗓音低磁,“宝宝,怎么醒了。”
“那个村子出事了。”
“噢……”时渊口吻不冷不淡的应,显然,之前对那个村子的事没上过心。
江姿婳:“我们过去看看。”
时渊翻身下床,拿过搁在背椅上的毛衣,慢条斯理的穿上,紧随,他拿过外套,替江姿婳穿,又把鞋给拿过来,似乎要亲自替她穿。
江姿婳眼睫微颤,“时渊,我自己来。”
她从前根本想不到时渊在衣食住行方面会把如此无微不至照顾,凡事都是亲自亲为。
明明先前还是她照顾他多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时渊眉眼含着宠溺:“噢,宝宝,你享受就好。”
“我又不是小孩。”
其实,心里挺喜欢的,不过这么大个人了,况且,以前从来都是她照顾朋友亲人多些。
再说,这养她的方式,就真的跟养宝宝似的。
时渊:“我喜欢这样照顾你。”
江姿婳还能说什么,既然如此,那就顺着啊,没什么好别扭的,不禁,眉眼笑如新月,“好吧。”
穿好衣服鞋子,江姿婳凑上去,唇就贴上时渊的,耳鬓厮磨一番,她道:“时渊最好了。”
受到夸奖的时渊脸上也起了笑意,他火热的唇探进她的小口内,勾住她的舌纠缠舔弄解解馋。
此时,梅在最后失去意识前的一声叫声,终于是惊动睡在卧室的丈夫跟公公。
徐先生掀开被子,鞋都没穿,跑了出去,他打开灯,只看到自己的妻子低着头坐在墙根处。
他连忙跑过去,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梅……”
梅没有应,而是又发出嘻嘻嘻嘻的笑声。
黄先生心咯噔的一下,想到什么不好的。
这时,梅抬起头,脸色白如腊,眼珠闪着妖冶的红,而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黄先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