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笑的出来?不是和言渊结婚去了吗?不是说去深造了吗?是不是言渊把你害成这样的?我去找他,一定要给你讨回公道!”
这样愤恨不平的温煦,像极了当年她被刘副院长冤枉时,要去找医院评理的温煦。当年的事情也是和言渊有关,今天的事亦然。她欠温煦太多。
暮轻歌摸索着从毛呢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两粒白色的药片,“我曾经想过,如果这次没逃出来,我选择**和布洛芬一起吃。还记得三年前一个送急救的病人吗?他对**和索米痛药物过敏。”
暮轻歌说的是风轻云淡。
“你是不是疯了?这两种药能在一起吃吗?你忘了你自己也对药物过敏。”温煦伸手就要去抢暮轻歌手里的药片。
暮轻歌手心一握,把药片放在嘴边,盯着温煦示意他别动,“听我说完。行吗?”
见温煦不再抢夺,暮轻歌开口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不会吃这些要命的药,我和言渊没有结婚,我和他之间结束了,我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再看到他。”
温煦紧张的看着她,不甘心的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暮轻歌的手,“小暮,你把手里的药给我,我不去找他,你别做傻事。”
暮轻歌把手里的药放在温煦的手心里,声音严肃,脸色郑重,“煦哥,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言渊是不会放过我,如果再落到他的手里,你就当我死了。”
温煦神色复杂的看着暮轻歌,他不明白,明明一年前还可以同生共死的一对情侣,为什么短短的一年,会变成这样。到底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好,我不去找他,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站起来。”温煦说着握紧手里的药片,已经碾成了粉末。
曼谷的夜生活暮轻歌也是早有耳闻,“天使之城,**之都”。出租车缓缓行驶过素坤逸大街的娜娜广场,街头巷道大小的红灯区便开始人头攒动,门口的招牌闪烁纸醉金迷,衣着暴露的站街女,肌肉男,甚至是人妖,搔首弄姿,勾引游客走进她们的盘丝洞。
暮轻歌没有想到温煦在曼谷是有房产的,素坤逸区别墅式公寓,地段豪华,价格不菲。屋里酒店式的装饰,高档精致,像是他的临时落脚点。
“你怎么会在曼谷有房子?”暮轻歌看着茶几桌上的医学杂志,还有一篇没有写完的论文,她推翻了之前的看法。
“我在克利夫兰诊所待九个月,刚开始的时候很忙,忙的不是手术而是一些琐事,美国的医院和我们中国的医院不一样,病人是靠抢的,有一段时间看着别人做手术,自己就觉得手痒,最后也学了很多东西。之后我无意得到一个信息,我去克利夫兰诊所是被特意安排的,提前回来之后,我没有去医院直接报道,而是来了曼谷。”温煦倒了一杯水递给暮轻歌,顺手整理了桌子上的书籍。
“去美国是言渊的安排。你来曼谷是为了什么?度假吗?”
温煦摇摇头,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了药箱。
“来,量量体温,然后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温煦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他会在曼谷待了一段时间。
暮轻歌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曼谷的十二月是最好的天气,不会太炎热不会太湿润,温度基本在十七八度左右。
暮轻歌睁开眼睛就看到落地窗上的阳光透了进来。雪白的纱幔窗帘轻轻地摇曳着。
温煦的房子是一居室的,只有一个卧室,昨晚温煦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煦哥?你在房间里吗?”暮轻歌在房间里喊了一声。房间里很安静,她没有轮椅,根本没法下床。
床头柜上贴一张小纸条,还有一部新手机。温煦留言告诉她,他在外面买东西,要晚一些回家,如果她醒了,就给他打电话。
暮轻歌打开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上面备注的名字是温煦。
暮轻歌打开手机软件登录了一些通讯账号,她的私人账号上有很多的留言。有同事的,张小玉原来五月一号的时候结婚了,邀请了她,但是她没回。
欧阳春节之后还给她发过新年讯息,老七给她发了一个红包,没领过期了,周冯的消息最多,最近就有一条新的内容,在上个月,信息内容是告诉她,他回来了,说她电话打不通,想约她出去吃饭。
言渊的对话框一直是置顶的,在置顶的位置,言渊的给她的留言也是最多的。
她可以点开,也可以有意识的避开不去理会。可她的手还是点开了。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上一秒是删除两人的聊天记录。
最后的聊天记录是停留在昨天:
十二月二十八号,内容是:如果要逃就逃远点!言渊还留下了他的定位,清迈。
暮轻歌恨不得砸了手机,言渊阴魂不散,她根本没来的急看之前的消息,立刻拨打了温煦的电话。
温煦迟迟没有接通电话,暮轻歌的心提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暮轻歌穿好衣服,又拨打了温煦的电话,这一次那边接通了,暮轻歌听到温煦的声音,听到他那边的嘈杂声,没有多问,直接让他赶紧回来,言渊已经发现他们了。
温煦愣了一下,他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总是觉得有人跟踪他,听暮轻歌这么一说,他心里顿时有了警惕,左拐右拐挤进了人群拥挤的大型商城。
看着几个游客打扮的年轻男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