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是十七号吧?”宋十九提高了声音,诧异的发问, 刚才结果出来之后,他就看到方申蹲在暮轻歌身边窃窃私语,两人似乎开起来很开心。
宋十九的大嗓门,他这一问立刻引起了大厅客人的注意。个个竖起耳朵,等着结果。
方申从暮轻歌身边站了起来,他刚想开口说话,暮轻歌伸手扯了扯他,滑动轮椅朝前挪了一圈。嘴角轻扯,她就在等这个机会。
“这位先生真是有意思,说了不是九号,你就说我是十七号,是不是我除了不是你的十三号,其他号码合该都应该是我啊?”暮轻歌语气中带着冷笑和嘲讽。
大厅的人听她这么一反问,都低声笑了出来,再也没有过多的兴趣,只觉得这十三号胖子是咄咄逼人,故意找茬了。
“你丫的说啥玩意儿?老子不弄死你,我跟你姓!”宋十九叫嚣着要动手,可看见暮轻歌身边的高大的方申,动作迟疑了一下。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跟我姓,你也成不了十七。”暮轻歌轻嗤一声,言语刻薄。
“那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姓什么!”
宋十九被暮轻歌孤傲的态度刺激的一个激灵,咬着牙,憋着狠,猛拍着桌子朝着暮轻歌冲了过去。
暮轻歌故意不躲开,闭着眼睛等着宋十九的带风的拳头。心里测量好了方申的速度和距离,怎么看这第一拳的是逃不开了。
预测的疼痛感没落在她的脸上,只听见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暮轻歌掀开眼皮,就看见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高档毛呢大衣。遮住了昏暗的灯光,留下了一片阴影。
宋十九一脸痛苦,被男人扯住手腕,一拳打在了脸上,嘴角蜿蜒的流下了殷红的血迹。
暮轻歌看着男人的侧脸和身形,心跳蓦然一紧,低声呢喃了一句,“言少。”
她这才明白一直感觉被犀利眼神窥视的不安,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她姓暮,是我的女人!你不配和她一个姓!”言渊的声音冷的能结出冰渣,强大的气场让暮轻歌只觉得脊背发凉。
言渊此时正捏着宋十九的手,眼神凌厉,浑身带着煞气。见暮轻歌发愣,抬起一拳又狠狠的砸在叫嚷的宋十九的脸上。
桌翻,人乱,喧哗声一片。暮轻歌猛然惊醒,推着轮椅朝着门外移动,她必须得逃。
方申看着落荒而逃的暮轻歌,明白动手的竟然是言渊,言渊三两拳打晕了胖子宋十九,紧跟着朝门外赶。
大厅里乱成了一团,客人有的围拢看热闹,有的则争相离开。
方申被堵在大厅里,见暮轻歌和言渊的背影消失,立刻挥手让保镖下来控制局面。
暮轻歌刚到门口,轮椅被人用力一拽,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听见丽丽的声音传来,“暮小姐是我,丽丽。”
暮轻歌放下心来,她扭头就看见了快速奔跑的温煦,“煦哥你来了!”暮轻歌惊喜的喊了一句,看到温煦越发沉稳的轮廓,心里只觉得心里一暖。
温煦惊讶的看着坐在轮椅上戴着半脸面具的女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年不见暮轻歌会成这个模样。
“暮小姐,一会你让温先生抱着你离开,轮椅就不要用了。”
丽丽打开电梯,暮轻歌只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温先生后面就交给你了。”丽丽将轮椅扯出电梯,伸手拿下暮轻歌脸上的半脸面具,明明是在交代温煦,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暮轻歌,“暮小姐保重。”然后把手里的大衣盖在轮椅上,快速的朝着走廊尽头跑去。
暮轻歌有些迷惑,暮轻歌的计划是在拍卖会的时候,借口上厕所,然后让温煦接应带她离开。
在拍卖厅丽丽借故离开,其实是早就安排好了,为了去接应温煦。下午打扮的时候,她就给温煦打了电话,让他这个时候过来。
丽丽中间借口离开,一方面是为了让丽丽和温煦接头,和温煦安排好一切后,再快速的带着温煦找到她。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丽丽不被方申怀疑。
暮轻歌本来还担心她借口上厕所,丽丽不在,方申会起疑,可刚好宋十九找事,她就借机故意在拍卖厅闹开,只是没有想到,言渊也在。暮轻歌的心怦怦直跳,怎么都不踏实
电梯停在了地下室,一出电梯一辆发动着引擎的白色卡宴停在门口,暮轻歌被抱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温煦直接开着车飞驰了出去。
“直接去机场,最快飞法国的航班是已经订好了吗?”暮轻歌急切的问道。
“护照和银行卡都拿来了,去法国签证没有办下来。”温煦眼神有力的,刚才他抱着她,仿佛没察觉到重量。这小师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我必须今晚离开这里了,a市也不能回去。煦哥,你帮帮我。”暮轻歌不是没看到温煦眼中的复杂。
“去曼谷,现在那边免签,票已经买好了。”
暮轻歌听温煦这么一说,她不在乎去哪,只是希望躲开言渊,离开这里。暮轻歌看向后视镜,并没有发现车辆跟上来,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还是学长想的周到。”暮轻歌感激的笑了出来。
温煦有很多话想问,可看着暮轻歌担惊受怕的模样,他问出不来,济靡逃,那就带她逃吧。
深夜里,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的路灯,明晃晃的连成了一片。
暮轻歌打开了车窗,窗外飞驰的疾风,从她脸上拍过,蹿进她的领口,堵住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