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阳光明媚,暖风醉人,有小部分的梨花已经开了,风中洋溢着梨花淡淡的清香,令人闻之便觉得心旷神怡。
夏蝉与瑶珠将庭院内的石桌收拾干净,摆上瓜果,便退至一旁。
潘爱子伸手摘了颗青皮葡萄,丢如口中,满口的酸汁令她顿时皱紧一张清秀的小脸,慕容君塞瞧着不由笑出声来。
“妹妹那么爱吃酸的,想来这胎应是皇子无疑了。”
“姐姐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长期的相处,已经让潘爱子对慕容君塞彻底放下了戒心,自然与慕容君塞的关系也就进了,也不再称呼慕容君塞为娘娘,而是直接以姐妹相称了。
“呵呵。想不到这笼香阁梨花开了之后,竟然这般的幽雅清静,让我这个平日里毛手毛脚,从来坐不坐、心浮气躁的人觉得安静了很多。”
“姐姐若是喜欢,大可以经常来坐坐。爱子一个人在这笼香阁内,倒是闷得慌。”
“呵呵,眼下外头闹翻了天,妹妹待在宫内,倒是省心自在的多了。”
“姐姐何处此言?”
看着潘爱子满面困惑的小脸,慕容君塞不由暗恼自己的心直口快,佯装无事的笑了笑,正欲寻别的话题,却被潘爱子抓住手。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外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啊?否则我定是睡不稳,到时候会影响腹中孩儿休息的。”
禁不住潘爱子的软磨硬泡与撒娇,慕容君塞宠溺的笑了笑,轻声道:
“妹妹也是知道的,这后宫向来都是非。前些时候,皇后娘娘吃了药昏迷不醒,皇上为了给荣亲王有个交代,便下令彻查。一查之下,竟然在淑德宫中发现了毒蛇,好巧不巧,那毒蛇竟是和当初咬死梅嫔和莲嫔是同一类的。贵妃娘娘连连称自己是被冤枉的,然皇上还是将她禁足在淑德宫了。”
“贵妃娘娘好可怜啊!蛇有相似的也不足为奇啊,谨哥哥怎么可以就这样将她禁足呢?还有,蓉儿姐姐她醒了吗?谨哥哥有没有查出是何人动的手脚啊?”
瞧着潘爱子面露关切之色的小脸,慕容君塞不免为她的善良感到不值。
“好妹妹,你眼下只管养胎便是,其余的,皇上会处理的。”
“哦。”
见慕容君塞不愿再多说什么,潘爱子也识趣的转移话题道:
“好姐姐,前几天我闲着无事,做了点果脯,你尝尝?”
语毕,吩咐夏蝉去取。之后又与慕容君塞闲聊了约有一个时辰,方才送慕容君塞离开。
待得庭院内只剩夏蝉与自己,潘爱子方将视线投向庭院内的一处角落,出声道:
“君豪,你出来吧。”
话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身影便自暗处步出,正是拓跋君豪。
“君豪,你能拿到当今太师的亲笔书信吗?”
“能。”
“好,今晚你便出府,前往太师府盗取太师的亲笔书信,我自有用处。”
“是。”
简单的吩咐毕,潘爱子不再多言,转身往室内走,然只走了两三步,便突然觉得耳鸣阵阵,眼前不由一黑,幸好一旁的夏蝉及时扶住她摇晃的身子,才不至于狼狈的跌坐在地。
“姑娘,你怎么了?”
待得晕眩感消退了一些,潘爱子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望着夏蝉道:
“我没事。”
站在几步之外的拓跋君豪本欲上前询问的,然听到潘爱子如是说,便静静站立着,他心里明白,即便他上前问了,潘爱子给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是夜,月光如水,有星子在夜空中闪烁,让人感觉甚是宁静。
洗漱完毕,拥着柔软锦被而坐的潘爱子望着正在挑灯芯的夏蝉,曼声细语的开口道:
“夏蝉,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回姑娘的话,今儿个是十二了。”
放下手中的小剪子,夏蝉回过身子,望着潘爱子道。
十二了,也就是说再过三天,她便又可以出笼香阁了。假装怀孕一事,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心下如是想着,潘爱子招呼夏蝉到床边,吩咐她俯下身子,在其耳旁密语一番。
夏蝉意会,伺候着潘爱子睡下之后,便下楼离去。
春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夏蝉将楼下客厅的门窗全部关上,还是觉得有些凉,便在厅内来回走动,以驱散些许凉意。
时至三更,忽听得密道响起敲击声,夏蝉慌忙摁下博古架上梅花图文,待得密道开启,拓跋君豪便从密道从步出。
“公子,太师的亲笔书信可曾拿到了?”
“拿到了。”
“那就好。姑娘吩咐了,要你照着太师的笔迹,写封信……”
说着,夏蝉近身,将潘爱子想要拓跋君豪做的事悉数讲清楚,包括信的内容,拓跋君豪只是默默点头记下,然后走到客厅内里的说桌前,借着烛光,取了信纸,写了起来……
转眼间,便是十五了。
大清早便坐等在庭院内的潘爱子瞧见慕容君塞出现,便满面笑意的迎了上去:
“好姐姐,你总算来了,今儿给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啊?”
“呵呵,你这馋嘴丫头。”
宠溺的笑着说罢,拉着潘爱子坐到桌旁,慕容君塞吩咐瑶珠将带来的美食放到桌上,潘爱子便迫不及待的揭开瓷盅的盖子,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
“恩,好吃。姐姐,今儿个咱不要上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