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会走到终点,美梦往往会被打断,噩梦却会持续上演,虽然有时候会扭曲了千万般,但也总昭示着最终的答案。
“轰隆!”一声惊雷乍响,窗外狂风大作,大雨如注。
我躺在小床上,被雷声吓醒,连忙害怕的裹起被子蜷缩在床头,呼喊着母亲,正在厨房做饭的母亲听到后,安慰了我两声。
我心里便不怎么害怕了,小野鸡炖蘑菇的香味和煮熟的米饭的香味飘到了我的房间里,我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生怕滴在床上,同时拍了拍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我不是一个淑女,也顾不得什么作态,连忙从床上爬起。
“咦?!”
我惊喜的看到床头放着一席梨花白的绣花长裙,便突然想到今天是自己十八岁的生日,抚摸着这一件柔软漂亮的裙子,心里暖暖的。然后便迫不及待的穿上白裙子,站在生了锈的古铜镜面前来回的臭美。
长发盘起,束一束腰,松一松肩,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美丽!
我快饿死了,于是便来到堂屋,看到贤淑的母亲正在灶台旁盛饭,我对着母亲甜蜜一笑,并且,站在原地转了一圈,让母亲看看我穿上新裙子的样子。
这时,我听见木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跳着欢快的步伐来到门前,拉开木栓,打开木门。
“父亲,您回来了?”我看着淋了一身雨的父亲,面带笑容的心疼道。
父亲扛着一头肥壮的黄鹿走进木屋,胡子拉碴的父亲笑容洋溢的放下黄鹿。
这时,母亲盛了一碗饭,高兴道:“老头子,今天收获蛮大的嘛!”
我高兴的跑到母亲身边,撒娇道:“娘,我来帮您!”
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桌子上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外面的风声、雷声、雨声均淹没在我们的笑声中。
“咔嚓~~轰!”
突然,一道惊雷落在了我们屋前的一棵树龄有百年的银杏树上。
遮天蔽日的银杏树直接被拦腰劈断,火光乍起。
被劈开的巨大枝干轰的砸落在地,震倒了桌子上的酒壶。
酒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里面的酒流的遍地都是
这突然发生的天灾给欢快的气氛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害怕的握住了母亲的手。
母亲也有点害怕。
父亲眉头紧皱,壮起胆子,走到门前。
这时,我听到外面的雷声更大了,风声雨声也都更大了,仿佛是在催逼着什么邪恶的东西降临。
“吱~~~”父亲轻轻拉开木门。
我和母亲也来到门前,带着惊恐的目光向外望去。
狂风正在摧毁一切,我们这孤零零的小木屋就像惊涛骇浪的大海上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天空上的乌云压的越来越低,天色越来越暗,电闪雷鸣越发的强烈。
银杏树上燃起的野火被大雨浇灭,一股股黑烟滚滚升起。
黑烟越来越大,遮天蔽日。
我伸出颤抖的手,接了一滴雨。
雨水的颜色是血色的??!!
我们的脸色都变的异常惨白。
“嘎嘎嘎~~~~”
从黑烟升起处飞出了无数只邪恶的黑乌鸦,盘旋在黑烟之下。
下一刻,黑烟不断地翻滚,演化出了一张巨大的骷髅魔鬼的面庞!
而那些乌鸦则飞拢在一起,构成了魔鬼的双眼、鼻孔和嘴巴。
“哒哒~~~”我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从魔鬼的嘴巴中传出。
下一刻,爹娘和我都被吓的六神无主,我们惊恐的看到,构成魔鬼嘴巴的无数只乌鸦,猛地飞散开来,让魔鬼张开了巨口,露出了阴森恐怖的獠牙,阵阵阴风呼啸而出。
飞开的乌鸦又都嘎嘎叫着铺成了一条空中乌鸦路。
十八位身体干枯,活像木乃伊一样的死尸,穿着溃烂不堪的盔甲,握着只剩下一柄生锈的枪柄,骑着腐烂过半,露出莹莹白骨的死马从魔鬼的巨口中走出,踏着乌鸦之路,朝着小木屋而来。
当滂沱血雨淋在这些死物的身上的时候,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事情发生了……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我握着毛笔的手还在不断的颤抖,所以我的字才写的歪歪扭扭。
灵修,你可不要以为我在写鬼故事,我所说的都曾无比真实的在我的梦中上演过。
你猜,当血雨淋在这些死物身上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算了,我想你都已经被吓傻了,还是我直接告诉你吧!
我难以置信的看到,血雨让这些死物都复活了!!!
血雨重塑了这些死尸的身躯,让他们干瘪的骨骼上飞速的长出了血肉;让他们裸露的手骨裹上了血色的皮肤;让他们空洞的双眼生出了邪恶的眼珠;让他们空空如也的头骨之上瞬间飘出了黑漆漆的头发;让他们锈断了的枪柄演化出了燃烧着血色红缨的锐利长枪,让他们胯下的死马都变成了一匹匹肌肉强健的战马。
就在这十八个死尸士兵落在泥泞的地上的时候,无数的乌鸦嘎嘎的叫着振翅飞离。
奇怪的是,这一队死尸骑兵落在了地上之后就一动不动,血腥之气弥漫。
我和父母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甚至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突然,所有的乌鸦都飞进了巨口中,消失不见。
巨口一闭,魔鬼的脸庞一阵幻化扭曲,又变成了漫天黑气,黑气之中,电闪雷鸣。
下一刻,黑气幡然一变,直接幻化成了一羽展开的黑色扇子,扇面上画着一只只正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