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靳落不知道云琰来寻他做什么,不过却也感觉的到云琰来者不善。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花靳落从未做过与朝廷作对的事,更不参与朝廷争权夺势之事,他不觉得云琰这么晚私自见他有什么正事问他。
云琰并没有让花靳落起身,这会儿,寻泗搬来一个凳子,放在云衍身边,云琰施施然坐下,瞧着二郎腿看着花靳落,开口道:“少主不必紧张,本王这么晚来,也不过是想请教少主几件事,问完本王立马就走!”
花靳落眸色无波,道:“草民绝对知无不言!”
“少主也该知道,两个月前,本王去往淮州的路上,丢了三十万两银子,以至于让父皇震怒之事吧?”
花靳落听此,面色一变。
云琰丢失救灾银两的当天晚上,傅宁就将那三十万两银子换成银票送到了花府,如今云琰询问他这三十万两银子之事,难道是知道了那三十万两银子在他这里?
震惊的不止花靳落一个,便是暗处的封玦都面色一变,她做的那么隐蔽,云琰怎么发现的?为何偏偏问花靳落?
花靳落每一个面部表情云琰都不放过,花靳落眸中一闪而逝的震惊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的眸光募得变得阴沉起来,压低嗓音道:“本王这里刚丢了三十万救灾银两,你花少主便拿出七十万两银子捐给灾区,为花家求来第一皇商之名,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云琰上次吃的暗亏他岂会甘心?他查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点眉目都没有,剥丝抽茧后,他竟发现花靳落的嫌疑最大!
可是,花靳落一介商户,又岂会平白无故的算计皇家?偷盗救灾银两,是死罪,花靳落会为了花家第一皇商的名号做这样抄家灭族的事?
所以,他背后之人会是谁?
云琰不想猜,他觉得谁都可以是他的敌人,谁都别有用心,以至于,他并不确定,具体会是谁!
云琰冷哼一声,嗤道:“少主想好再说,可不要用不知情三个字来搪塞本王!”
花靳落听云琰的话,倒是笑了,摊了摊手,道:“王爷息怒,草民当真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云琰呵呵的笑了两声:“少主莫不是以为自己东昱皇商之首,手上掌握着东昱整个经济命脉,你便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云琰这话一落,身后的寻泗便朝身后之人使了一个眼色,身后两个壮汉上前便将花靳落反手扣押起来,似乎在等云琰下令。
花靳落是商人,虽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防身,但是却不算高手,如今被两个壮汉禁锢,他当真是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他拧着眉头挣扎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不屑和讽刺,不过却么有半分恐惧:“琰王殿下这是打算屈打成招?逼草民说违心的话么?”
“违心与否,也要看少主的傲骨几根,你说,本王若折断了少主的傲骨,这话,还会是违心的么?”
“你……”花靳落握着拳头,死死的看着云琰。
他生来所受的折辱最深,莫过于失去挚爱,便是云琰杀了他,他又岂会说出半个与她又关的字?
云琰手一抬,那禁锢住花靳落的黑衣人便扣住花靳落的手臂用力一拉,将他身躯完全束缚,让他动弹不得,随后,两人竟是催动内力,一左一右将内力尽数灌入花靳落的体内。
两股外来力量顺着花靳落的筋脉逆流而上,汇集于心脉,剧烈相撞,五脏六腑都好似要在这一刻震碎,那灼热滚烫的力量似乎要将人的骨肉分离,瞬间撕碎。
抽筋拆骨也不过如此。
饶是花靳落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折磨的脸色一白,一声闷哼溢出喉间,转而他死死咬住唇色,将那呻吟吞咽入腹,血水伴着汗水从唇角滴落,汇集于阴湿的地面。
那霸道的痛意好像波浪一般,一波一波的传来,身上每一处筋脉都像要被撕碎,痛如锥心。
暗处的封玦看到此处,面色大变,瞳孔早就染了一片血色。
云琰,他敢,他怎么敢?
花靳落,何其无辜,他青竹般素雅之人,云琰竟然也用争权夺势的肮脏之心去猜测他,甚至,对他用刑!
云琰,该死的人,除了滥用私刑,可还会半点高明手法?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袭上心间,滔天恨意折磨的封玦,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无不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云琰!
封玦手中的玉笛一滑,正要出面,却不想身后之人竟是搂着她的腰身,铁臂一般让她根本动不得半分,她早已被愤怒和仇恨烧红了眼睛,玉笛朝身后之人一挥,袭向身后之人的命脉:“放手……唔……”
褚均离伸手抓住封玦挥来的玉笛,然后一手捂住她的唇,将她死死的圈禁在自己的怀中。
封玦偷偷摸摸进入刑部大牢,难免惹来一身麻烦,云琰正大光明的进来审问犯人,目的可比他们纯的多!
再者,云琰本就在查救灾银两丢失一事,若是封玦这个时候现身救花靳落,岂不是暴露自己,云琰如何推敲不出三十万银两是封玦的人劫走的?
若是这样,必定失了齐盛帝的信任,这少年这么多年所有的隐忍都白费了!
所以,褚均离自然不愿封玦惹麻烦!
花靳落受刑,与褚均离半点关系都没有,褚均离不痛不痒的作壁上观,看个热闹罢了。
可是,他不明白,封玦为何这般激动,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