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结局,我自然好奇不已。
“花姑,她要杀那男子,真下得了手?”
想去撩开帘布再探,不想花姑截住了我的手。
“娘子,眼不见为净,青璃和那王岩,无奈是冤孽。”
说着,花姑拉着我一道,坐回了茶案边。
“有爱不舍,有恨难解,青璃虽杀不了王岩,可两人间心结已深,余生中也只能在折磨中度过,至死方休。嗳,娘子别问。”
我刚张了张口,花姑神算住我的心思。
她笑而无暖地说到:“无非是痴男怨女间的爱恨纠葛,娘子关心多了,反而更添世俗炎凉,不如不知道的好。”
好一阵,我陷入无语沉思境地,想着花姑的忠告,又觉得的确有几分在理。
红尘多世俗,谁人不觉苦。
回过神间,我问到:“花姑刚让我笨着学,我有点领悟,但什么又是聪明着学?!”
“娘子真想知道?”
花姑诚心发问,我亦真诚点头。
花姑颔首而笑,指着各面水晶墙中穿梭如燕的女子说到:“聪明的学,就如她们一般,肯彻底放下所谓的自尊,名节,操守,毫无底线可言地去讨好每一个来天香楼的男人。”
“委屈求全也叫聪明?”
我有些意外地反问上。
而花姑的反应,却是莫名变得冷淡:“娘子,聪明的另一层解释,叫识时务。要知道进了这烟花柳巷地方的女子,本就是命运坎坷之人,若不聪明地学着如何讨好客人,取悦客人,她们的日子就只能鞭子和挨饿中度过。”
说着,花姑随意指着水晶墙中的一名女子,讲上:“你看看她,华衣丽饰在身,貌若西子;若不是穿得不怎么得体些,走在大街上,谁会认为她是个烟花女子?自尊这东西,人看得最重,但也是最不值价的。老身说她们聪明,是她们已学会如何过滤世俗眼光,去为自己本悲惨的人生拼一拼出路;因为她们走上这个堂子的一刻,早已明白这些让她们曲意逢迎的男人,都是其后半生的衣食父母。”
我道:“花姑,我不是指责您什么,可你所谓的聪明、识时务,不过是威逼出来的,不是吗?”
“错。”
花姑斩钉截铁地答上我。
“老身那些手段,充其量,不过是让她们开窍的辅助。真正和她们过不去的,是命运不公。”
见我陷入短暂迷茫中,花姑继续说到:“她们中每一个人,若要把过去遭遇写成故事,绝对比戏楼子里说书人的段子精彩千百倍。没人想成天作践自己而活着,可惜,她们这些女子要喘一口活人的气,就得逼着自己去笑,去讨好,不然只有一根麻绳把自己给了结掉,祈求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从头来过。”
我微微一怔,然而心中却莫名有了清明。
“难怪花姑会说我会笨着学,原来和她们相比,我根本没有到山穷水尽,奋不顾身的地步。”
花姑笑道:“娘子也不尽然是个愚顽之人,还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难得。”
“花姑。”
忽然,撑起身的我,郑重其事地唤到她。
亦是个玲珑心之人,她含笑淡然地说到:“娘子请问,能解答的,老身知无不言。”
“于张启怀这事儿上,小光赢面在哪儿。”
“这”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回应到我:“那就要看这丫头能割舍下多少。”
“就像您手下的那些姑娘,为了糊口,不惜以色为生?”
花姑道:“女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如何运用自身资本,扳回颓势,把想得到的利益最大化。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天下男儿皆fēng_liú,又有几人躲得了这藏在这温柔乡中的暗刃呢?但小光那丫头空有杀心,然却欠缺如何把冷刀子藏在温柔中的本事。”
“果然,大家都不怎么看好小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花姑微惊:“听口气,娘子真是铁了心要搅这局?”
果真是老道之人,立马猜中我当下心思。
既然起了这个意,也不是说说而已,我道:“那花姑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助小光翻这个盘?”
“娘子你?这事儿可不能胡闹!要是让公子知晓,我们大家都没好果子吃的。”
“花姑放心,我既然敢提,自然有不连累你的道理在。”
“娘子的意思是?”
俨然,花姑当下猜不透我心中的玄机为何了。
我尔尔一笑,心平气和地说到:“眼下我和花姑您都是天欲宫的人,此番前来督战奴晋赛,都是为需晋级的玉奴创造完成任务的环境。既然公子肯允花姑借天香楼让小光下手,那同样,我为小光创造个下手机会,那也算不上违背规矩。”
“这太过于荒唐,天欲宫过往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万万不可。”
我道:“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只要小光能顺利按照任务要求,杀掉张启怀,谁又在乎是花姑您又或是我在其中创造下手机会呢?再者,我身份和花姑一般,都是这场奴晋赛中的见证者,只不过当下变通了些,由我在暗变成了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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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分析后,趁着花姑心思被扰乱,我立马问上她的主意:“若我扮做天香楼的人,芳姑觉得以我的资质,有几分把握拿下那张启怀?”
“这,这个嘛”
虽没当场明说什么,可从她老的为难中,我以全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