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香梅回来,其余的人都开始吃鱼火锅了。
唯独宁远安可怜巴巴地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吃。
之前,王清平被他气了一次,这次换作王清平反过来气他。
只见王清平先吃了一口酥鱼,眼睛一亮,“嗯,这个味道和炸鱼骨的味道有些相似,酥脆鲜香,不过里面的鱼肉却是嫩嫩的,和那刚出炉的豆腐一样,嗯~这也太好吃了!我要多吃些!”
隔壁,茌蕳小声地和茌好说悄悄话:“王大哥也太促狭了,明知道宁大哥现在不能吃东西,他偏偏还这么说,明显是故意诱惑宁大哥嘛。”
作为能够感受到宁远安内心的悲催的人,茌好表示自己也很同情他,但是爱莫能助。
又开口让茌蕳快吃,锅里面的鱼已经熟,煮久了口感就没有那么好了。
听到他们的话,茌夫人觉得自己似乎年轻了许多,心底的忧伤悄悄地散去。
骐儿虽然不能在她身边长大,但是,只要他活着,他们母子二人总有相见的一天。
所以,她让自己高兴起来,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等到骐儿回来。
她笑眯眯地看着坐在一堆说话的茌好两姐妹,给她们一人夹了一块鱼。
“香梅回来了!”宁远安一直盯着门口,一看到香梅,立马就兴奋地站了起来。
香梅以为他被卡得十分不舒服,快步小跑进来,道歉说:“抱歉,宁公子,是奴婢的速度太慢了。”
宁远安摆了摆手,“别说了,快把东西给我!这要怎么用?”他看着手里装着醋的罐子和装着米饭的碗。
香梅说:“先喝一些醋,咽一些下去,含一部分在嘴里,仰着头,尽量让醋在喉咙部分。”
和茌好呆过的人都知道,所谓的醋就是苦酒。
宁远安看着那黑不溜秋的苦酒,顿时觉得胃里泛酸。
“这能喝?”他质疑道。
茌好说:“你也可以选择,去看大夫,看看能不能用个什么东西从你的喉咙里把刺夹出来,又或者,等过几天,看看刺能不能自己好。”
宁远安听了,果断地决定喝醋。
这里还有这么多鱼,她才不要白白地便宜其余人呢!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端起醋一口闷。
香梅双目呆滞地盯着他。
醋进入嘴里,宁远安只觉得牙齿舌头都是酸的,之前在口里回荡着的鱼香味,瞬间被酸味覆盖。
那原本可以想他回味好几天的滋味,现在只剩下醋的酸味了。
他面色苦兮兮的,皱成一团,像是多褶的包子。
香梅有些不忍心地说:“宁公子,您不用喝这么多的,只需要先喝两口,一口吞下去,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再生吞一口饭下去就好了。”
她之所以把一整罐醋都拿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却没想到,这个宁公子这么熊,竟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
宁远安听了,嘴里含着的那一口醋,顿时咽了下去,还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你怎么不早说?!”他一边咳一呵斥。
香梅十分委屈,她也想说呀,可是还没有说,他就喝完了。
况且,谁能够想到,他会把一整罐都喝下去呢?
这刺在喉咙里,需要用醋来软化,喝进肚子里了,有什么效果?
宁远安无语,看了看那一碗米饭,谨慎地问道:“这个也不用吃整碗吧?”
“嗯,只要这么一团。”香梅点头,用手比划着。
宁远安点头,果断地塞了一团饭进嘴里,然后用劲咽了下去。
就发现自己好了。
他兴奋得跳起来,“哈哈!我好了!我可以吃东西了!”
说着,就拘留一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公筷将锅里的鱼全部捞进了自己的碗里。
他发誓,要把剩下的都吃了!
王清平见他如此豪放,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家伙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在人家家里做客?里面还坐着长辈呢!真是丢脸丢到别人家来了?
他想:幸好不是我们王家的人,不然提起来便是两顿毒打。
茌夫人很快就离开了,她要回去写信,顺便把这几天准备的东西送走。
骐儿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些辅食。
辅食是按照茌好之前给小包子做的米糊糊做的,而且是选用的最好的粳米,还有玉米,都是研磨成最细的粉末。
茌好看着茌夫人的背影,拉着茌蕳跑出门,小声说:“我们偷偷去看看母亲要做什么吧。”
茌蕳迷茫,“为什么要去偷看?母亲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茌好说:“你难道没发现母亲最近心情不好吗?”
茌蕳诧异地想了一想,“我没有感觉到呀,是不是姐姐你感觉错了。”
茌好说:“你还不信我的感觉?”
茌蕳检查时会生气了,便摆手说:“不是,我只是……嗯……我只是在想,娘应该是因为我的身体在担忧吧。”
她昨日落水,虽然运气好,没有生病,但是研究给她的身体埋下了隐患。
大夫说,她身体寒气入体,必须要好好养着,不然以后会手脚冰凉,冬天畏寒,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子嗣。
娘以为她睡着了,实际上他母语半昏半睡状态,把大夫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茌好听了她的解释,皱了皱眉,“怎么没和我说?”
茌蕳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娘不想让我们担心,我也是偷听到的。”
“这件事情还要另说,我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