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笃安排的接送司机就在楼下等候,方静送祝瑷下楼的路上,忍不住问道,“祝瑷,你是打算给你男朋友钩毛衣吗?”
祝瑷愣了下,这才想起自己在方静面前虚构了一个男朋友的事。
“呵呵。”既不能否认,也不能承认,祝瑷只能以笑敷衍。
方静却以为祝瑷默认了,继续问道,“你男朋友帅吗?”
祝瑷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霍笃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容,点了点头,“必须帅。”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你这辈子只会有他这么一个男朋友。”
祝瑷不解,“什么意思?”
方静笑眯眯道,“就是你们会结婚的意思。”
祝瑷噗嗤一笑,“方静同学,别把自己当算命的行吗?”
方静却道,“我第六感很准的。”
祝瑷摇了摇头,“这一次一定不准。”
“那就等着瞧。”
坐在车上时,祝瑷耳边又响起与方静的那番对话,仍是失笑不已。
她与霍笃,一个是监护人,一个是被监护人,即便没有血缘,也不可能发生那种关联。
但若是将来,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有霍笃一半的水准,她倒是能心满意足。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祝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霍笃这次请来的那个女下属,晚上睡哪儿?
她不会与陌生女人睡一张床。
那么,那个女下属是睡霍笃的房间?总不至于要委屈地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吧?
祝瑷的心突然间变得沉甸,一下子闷郁得喘不过气来。
霍笃会允许女下属住他的房间吗?
如果她是霍笃,绝对不喜欢不亲近的人住自己的房间。
可她毕竟不是霍笃,哪里能揣度他的心思?
万一他允许呢?
既然他允许,此刻她的心为什么会这般不舒服?
还没想通这个问题,祝瑷已经输了密码进门。
拉开鞋柜,那双备用的崭新女拖鞋已经不见。
眸光往上,祝瑷看见一双陌生的女细高跟鞋。
真皮的鞋面光滑锃亮,一尘不染,一看主人就很考究。
祝瑷缓步走进,脚下像注了铅般沉重。
那个女下属人呢?
祝瑷环视一圈,眸光落在霍笃房间那扇虚掩的门上。
她听见了自己心石坠:落谷底的声音。
真是不希望什么偏偏来什么!
她咬着唇,恶狠狠地想着,等霍笃回来,她一定要给他上一堂卫生课。
怎么能让一个跟他毫无亲近关系的女人睡他的床?哪怕他回来后会将床品全部换掉,那个女人的气息难道不会往床垫上渗透,然后永存?
心情恶劣到了极致,祝瑷便不想做一个礼貌的人,打算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
哪怕那个女下属敲门,她也坚决不开门。
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话说回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
霍笃的房间霍笃的床霍笃的事,她管那么多干嘛?
祝瑷刻意放轻脚步走路,免得被那个女下属听见自己回来的动静。
而现实往往喜欢事与愿违。
当祝瑷正准备拧门把的那么,隔壁的门被人从后面一把拉开。
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携着一股浓郁的香风漫步而出,笑容明媚地看着她,出口的声音婉约动人。
“是祝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