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一路痴迷于看满满吐舌头玩儿嘴唇,在他吐舌头的时候按按他的下巴,他就会眯着眼睛朝她笑。
还没到家,满满就有些困了,耷拉着眼皮打哈欠,江偌忍不住捏住他柔软的小手亲了一口。
满满小朋友这段时间涨势喜人,脚丫像馒头一样,但皮肤还是很薄,吹弹可破,江偌亲了手又去亲脚丫,一点也不嫌弃。
满满似乎被她闹烦了,很困又没法睡,委屈地看着她,瘪瘪嘴就放声大哭,哭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又绵长,一点也不似刚出生小鸡仔似的毫无生命力的哭,就是只打雷不下雨,见不着眼泪。
江偌连忙用手摸着额头轻轻安抚,“满满对不起,乖乖睡觉。”
满满哭累了睡过去,也到家了。
江偌把婴儿床安置在主卧里,想要亲自照看他,月嫂只是起辅助作用,之前错失那么长的相处时间,她想尽快跟孩子建立感情。
收到消息的乔惠,没一会儿就过来了,结果满满在睡觉,满心欢喜地看他许久才出去。
随后找到江偌,跟她说:“我打算给程啸办寄宿,我好过来,照顾你跟满满。”
江偌当时就婉拒了,“这里有人照顾我,三个人还不够吗?您想看满满的时候过来看就是了,但是程啸现在是关键时期,他走读惯了,万一寄宿让他不适应,室友打呼噜和其他生活习惯不一样,影响他怎么办?”
乔惠不赞同,“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反正江偌就是不同意,舍不得程啸住校,其次也是怕自己有时候又像今天下午似的,让乔惠看见了不好。
本想着如果乔惠真的想随时看到满满,就让程啸也住过来,反正这里房间够。
可是转念一想,这里离程啸的学校更远,早上要多花一半的时间在路上,有这时间还不如让他多睡会儿,高三课业紧张精神压力又大,何必呢。
而且她早就看出来了,小姨对陆淮深好像很不满,明里暗里说一些让人尴尬的话,即使陆淮深觉得无所谓,心里很定会有想法。
一时间兼顾不过来所有人,江偌急得心里一片乱,平日里的巧言善于技能消失无踪,乔惠很坚持,她又说不听,江偌一时闷着不开腔了。
陆淮深也不知是不是跟江偌处久了,大概能从她话里猜到她的意思,见她应付不过来,便过来打圆场,循循善诱说:“要不这样,我们把程啸也接过来住一起?”
乔惠瞪他一眼,好似再说:哪里都有你!
她皱眉说:“这里远,早上得起多早。”
陆淮深又说:“我早上送他。”
乔惠不阴不阳说:“你这么忙,哪敢劳烦你。”
江偌不敢置信地打断她:“妈!”
虽然乔惠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想,但话出来就不是那个味道了。其实乔惠现在心里也很纠结复杂,一面希望江偌和陆淮深离婚,免得今后再遭受无妄之灾。可是吧,这么久看着陆淮深对江偌照顾有加,事事亲力亲为,还真找不出几个男人能做得这么周到。而且他公司好像挺忙的,要随时兼顾两边,真不容易。早上还让他早起送孩子上学,她还真答应不下来。
陆淮深又说:“那要不然我找个阿姨,过去照顾程啸的起居和三餐?”
“何必花这钱?”乔惠还是不满意。
虽然她知道陆淮深和江偌都不差钱,但这跟她想来的消费观完全冲突,这个家里一个吴婶,还有个月嫂,一会儿还有什么产后护理师,这个师那个师,还要再给孩子专门再请个阿姨?
乔惠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花出去,她可无法接受,而且若是花陆淮深的钱,这不就是受了他的好处吗,她还怎么理直气壮让他跟江偌离婚?
这么一想,乔惠妥协了,“算了,当我没说。”
乔惠在这儿待到晚上,陆淮深给她叫了车,送她回去。
夜里,江偌说起白天这事,觉得她妈最近有点怪怪的。
陆淮深点头:“丈母娘最近确实有点犀利。”
江偌蹭过去抱着他,小心翼翼问:“我最近是不是也挺犀利的?”
陆淮深没正面回答,好奇问她:“你今天为什么会那么以为?”
江偌不说话了。
陆淮深早起了疑心,引导她说:“是不是最近有人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