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幸好没让白煜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遇到。
他立即下马,不顾九乘月的挣扎,将她抱了下来。
“你放开我!”这般亲密举动,引来九乘月本能的反抗。
曲从今心中懊恼,他是中了什么邪,才把九乘月带上马的?女人果真是最麻烦的。
他抱着九乘月大步走到一处修葺整齐的草地,将她放下。
脱掉自己的外衫,叠成两层拦腰系好:“再等等,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
九乘月左右不敢直视曲从今,含含糊糊地答应,低头看着腰间拖地的外衫。
“随便一个理由,都能堵住他们的嘴。”曲从今索性也坐下,“真是愚蠢。”
九乘月根本没有力气与曲从今争辩,她抱着双膝,异常无助。一阵阵疼痛袭来,她的脸色越来越差。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在回府的马车上了。
如果不是他,起码还能喝一口热水暖一暖。
如果不是他,她哪里会这样疼?
九乘月越想就越讨厌曲从今……他就一定要坐在这里吗?
最先到的不是罗闲,而是成铎。他远远看见曲从今的马,在路边吃草,九乘月和曲从今坐在草地上。
“她受伤了?”成铎走近一看,急了起来。
曲从今含糊道:“你来的刚好,她需要马车。”
成铎拒绝离开,径直道:“我背她回去。”
“你……”曲从今一时也想不到,受什么样的伤才不能被背,只能先挡在成铎前面,心中颇为无奈,罗闲怎么就这么慢呢?
“要是能背,用得着你吗?”
“她伤哪儿了?”成铎急眼了。
曲从今深吸一口气:“内伤。”
一个还没解释完,另外一个更加麻烦的家伙来了,罗闲到底在干嘛?
白煜一听九乘月受了内伤,二话不说就调头:“我去找大夫。”
“先去把马车找来。”曲从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两个愣头青解释,“别动她,没看见她难受吗?”
“我抱她回去!”成铎低吼,青筋暴起。
曲从今恼了:“你信不信,你动她一下,会让她流血过多而死!”不说点狠话,他都不知道怎么挡住两个小子胡来。
“罗侯爷呢?”曲从今扶额,他不是没想过抱九乘月回去,但这可比带她纵马招摇多了。
何况路程太远,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殿下,你们在这儿别动她,别烦她,我去找马车来。”曲从今迟迟等不到罗闲,成铎、白煜两个人都不肯走,那他走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九乘月头中嗡嗡作响,干呕不断。
成铎要背她走,白煜拦着不让,两人谁也不让谁。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罗闲和连若许始终没有出现。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一点用都没有。不管是若许,还是曲从今,谁来都好。
漫长的时光,不知等了多久,远远看见马车过来。
她扶着树站起来,白煜连忙扶她,成铎一脸担忧和不解,只是骑个马,怎么内伤了?而且非常严重的样子。
曲从今、若许……都朝她走来。
九乘月往前迈了一步,便晕了过去,揪心的疼痛却未消散。
等她再次疼醒的时候,人已经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了,睁开眼只见若许一人,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你吓死我了……”
九乘月捂着肚子:“我们到哪儿了?”
“再过两条街就到了,我让周姨娘先回去备了热水,再请个大夫看看。”越说连若许越生气,“三王子和那个什么南焱质子,他们太过分了。”
“你以后再见到他们,千万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