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这才说了几句,庄叔颐手上的领子便掉了下去。庄叔颐叹了口气,抱着东西弯下腰去摸寻掉在地上的东西。
秋季的路野总是长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草。有的十分美味,庄叔颐曾很喜欢;有的不仅不能吃,还有刺。庄叔颐无意之间碰到的便是后者。
指尖那一点刺痛,便叫庄叔颐觉得不妙。她心想过不会出血了吧,又想,不过是一滴血有什么好怕的。都是被阿年保护过度的关系,害得她自己的胆子都小了起来。
如此轻敌。庄叔颐低下头试着去看那受伤的手指。
视野突然便被完全的黑暗覆盖。
“叔颐!”
她被一个充满寒气,有些冰冷的胸膛拥入怀中,可是她耳畔的声音,却比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温暖。她爱极了这份柔软。
千钧一发这个词,对于庄叔颐而言,只意味着阿年。
“榴榴,不是说过,叫你不要看嘛?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怕血的?”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温柔极了,像雨露亲吻花朵。
庄叔颐只觉得心口的那份空白被填补得满满,满得似要溢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