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星君韦涓听天仇问出此话,没有很快回答,心念却是一阵游转起来……
从老庄主洪昭良话中听来,“雪山派”中人活跃大漠草原,在康藏边陲是个势力雄伟的门派。
中原武林中少闻其名,那是“雪山派”中人不愿在中土江湖露名露脸而已,显然大江南北,关洛诸地,潜伏着不少“雪山派”中人。
松云和尚为了劫夺“精金钢母”,复仇找去临安,会不会另外再邀约了“雪山派”中高手找上自己?
后面的天仇,见姑丈久久没有回答,又道:“姑丈,从铁树峰山径上那一战看来,松云和尚和那个马玉屏道姑,两人的武技都在一般人之上……”
隹蕙姑娘接口道:“他们找去临安,虽然咱们这边还有娘和姑姑,若是他们再找了几个助拳的高手去,我们就不一定会赢过他们啦!”
前面的烈火星君韦涓,心念游转,他就想到那件事上!
胡天仇听到妹妹这话,立即道:“松云和尚和那道姑找高手助拳,咱们也可以找人,班家姊姊、琮哥,现在少林派掌门人一空大师,琮哥的师父武当派掌门人一粟道长,还有‘碧眼金蟾’尹湛前辈等,如果知道咱们临安发生了事情,他们一定会来的!”
烈火星君韦涓听到后面胡家兄妹在谈的这些话,也使他,找到了这个答案。
不错,两小在谈的这些活,倒是一个好主意。
大哥七步追魂班适齐,在甘青高原遭冰羚之毒,半个身无法动弹,已赴嵩山少林寺奉养天年,不能请他老人家出来。
班家姊弟护送他们爷爷去少林寺,原来就是要去临安与二小一聚的。
四哥黄衫剑客古侃皈依玄门,易名“一粟道人”,接掌武当派掌门,他知道自己么弟发生变故,一定会来临安。
只是碧眼金蟾尹湛,武当山分手,江湖访友,归期未知,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烈火星君韦涓心念游转,有了这样想法,不禁如释重负,轻轻吁吐口气。
可是当他想到另外一件事上时,心里又起了一份的困惑……
松云和尚在铁树峰山径离去时留言,要在三月之内夺取“精金钢母”。
嵩山少林寺和鄂地武当山的太和宫,相隔浙省临安遥远,需要不少时日的脚程,如何让少林寺的一空大师和武当山的四哥古侃知道这件事?
韦涓写了两封书函,分送嵩山少林寺和武当山太和宫,他带了胡家兄妹二人,来到一个较热闹的县城,把书信交给驿站,由驿站转驿递送,把书函送往少林寺和武当山两地。
姑侄三人行程匆匆,已进了浙省境内,离隔临安已没有多远。
烈火星君韦涓虽然是个武林中人物,由于“圣手菩提”丁兆铭削发为僧,易名“一空”,作了少林派的掌门人,经丁兆铭的保荐,韦涓接替了他的职司,现在是南宋朝廷临安城的校尉总管。
武林中人并不重视官家的功名利禄,而韦涓带了二小进入浙省境内后,在他意识中,原来不安的心情,似乎感到安定了些。
喇嘛番僧松云再是跋扈嚣张,在皇帝脚下谅也不敢猖獗肇事,做出目无法纪的事来。
晌午时分,姑侄三人来到一处镇甸,天仇摸了摸肚子,一付稚气未脱的神情,道:“奇怪,姑丈,肚子又饿了!”
韦涓含笑尚未回答,佳蕙姑娘脱口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到了吃饭时间,自然就会肚子饿啦!”
韦涓看到街路边正有一家饭馆,指了指道:“我们进去,吃过午膳再赶路吧!”
三人进入这家饭馆,里面已有七八成的客人,韦涓就找了墙沿一张座头坐下,向店小二要了荤素数碟,替自己要了一壶酒。
兄妹俩扒饭送进嘴里,韦涓手托酒樽,似有所思中啜饮杯子里的酒。
邻桌也有两个好酒的客人,边饮边谈,声音大得出奇,旁边的客人即使不想听的,而这阵谈话声也直灌进耳朵里去。
这两个客人该真是酒逢知己,无话不谈,其中一个把酒送进嘴里后,衣袖一抹嘴唇,问道:“于戈,你说出家人做和尚的,该穿什么颜色袈裟的?”
对座的于戈醉眼一瞪,道:“阿旺,你小子没话讲找话讲,问出这个鸡毛蒜皮的事来,出家人和尚穿的,当然是素淡色,灰白色的那类袈裟……难道还有披上大红大绿袈裟的和尚?”
阿旺哈哈大笑,道:“于戈,后面那句话,给你问对了。”
于戈一声轻“哦”,楞了一下才道:“难道你还看到个穿了大红袈裟的和尚?”
阿旺竖起两只手指,做了个手势,道:“不止是一个,我还看到两个,他们都穿着一件鲜红刺眼的袈裟。”
于戈又给怔了一下,喃喃道:“两个……都穿鲜红袈裟?”
江南不比塞外北地和大西南一带,少有喇嘛番僧来到,是以才会使这对酒友大惊小怪,感到出奇。
邻桌托樽沉思中的烈火星君韦涓,不期然中听到此话,立即注意起来。
临安附近,此地江南一带,少有红衣番僧出现,邻桌客人看到的,难道就是……
他啜了一口酒,静静听下去。
横边桌座上的胡家兄妹两人,看到姑丈异样的神情,双双朝邻桌两客人投过一瞥,也都注意听去。
于戈喃喃自语,话后,还是摇头不迭,道:“哪有这回事,庙里和尚又不是大姑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