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烈与曹操一战大败波才后,颍川的局势瞬间再明朗不过了,颍川之危由此而解。
皇甫嵩上表报功,同时请示批准接下来的战略安排,或许是因为战时的原因,朝廷的效率高得令人发指,才不过几天功夫,便有宦官带着灵帝的旨意来到了军中。
“陛下有旨,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接旨!”来宣灵帝旨意的宦官进得大帐后说道。
以皇甫嵩、朱俊为首的一众将领,纷纷跪下,毕恭毕敬:“末将接旨!”
“陛下有旨,黄巾贼子,祸乱天下,生灵涂炭,百姓倒悬,朕心甚虑,寝食难安,幸得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领兵破贼,虎步关东,所向无前,虽遇险阻,然终能大破贼军,解颍川百姓于水火之中,功勋卓著,特封皇甫嵩为都乡侯,封朱俊为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
那宦官念到此处,顿了顿,看了一眼身前诸人,见无异样,遂接着念到:“又骑都尉曹操,深有韬略,以少胜多,大败贼首波才,特封曹操为济南相,即刻领兵回京;越骑营军司马许烈,文韬武略,将帅称道,先有败张角之功,今又解颍川之围,大破波才,朕心甚慰,然毕竟年幼,骤登高位,于后不利,遂纳皇甫嵩之言,且不封赏,着其带兵跟随于皇甫嵩麾下,黄巾平定,一同lùn_gōng,望勿负朕心!”
许烈听到此处,悄悄瞥了一眼皇甫嵩,眉头一皱,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虽然之前皇甫嵩就对许烈说过赏赐的事,但是许烈没想到皇甫嵩会主动这样提,而且竟然什么都没有!同时许烈也没想到灵帝会把他留下来。
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而宦官还没念完,只好先放在一边,静静听着。
“其余诸将各自官升一级,统属暂且不变,待战后再行调度!着皇甫嵩、朱俊平定颍川后,皇甫嵩北上东郡,朱俊南下南阳,早日安定天下,不得有误!”
话毕,那宦官收起写着旨意的布帛,笑嘻嘻地说道:“诸位将军请起吧!”随后主动来扶皇甫嵩和朱俊。
虽然此次朱俊所获封赏重于皇甫嵩,但是这宦官能来宣旨,也不是一般人,他自然知道是因为皇甫嵩在上表中多次推崇朱俊的功劳,方才有了如此一事,因而对皇甫嵩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皇甫嵩恭恭敬敬地接下布帛,看了一眼,对宦官笑着说道:“有劳天使了!军中已略备饭菜,请先用食,稍作休息!”
那宦官也是笑着回应道:“皇甫将军和朱将军此次功勋卓著,劳苦功高,定能再建殊勋。”随后似乎想起一事,眼珠一转,对皇甫嵩和朱俊悄悄说道:“两路大军,二位将军大胜,北中郎将卢植却围广宗城久久不下,陛下已经有意另派他人统兵了,二位将军一枝独秀,定然简在帝心!”
皇甫嵩和朱俊一听,顿时大惊,互相隐晦地对视一眼,皆是疑惑不已。
朱俊反应得快,忙对宦官说道:“哈哈,有劳天使,我等知晓了,舟车劳顿,还请先下去休息,一洗风尘!”
那宦官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还以为他们领自己的情,顿时眉开眼笑,正欲说话,只听帐外一阵呼喊传来。
“报!”
声音急促,皇甫嵩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喊道:“快让他进来!”
来人进得帐来,单膝跪地,说道:“禀报将军,营外有几个黄巾贼,扬言其已取得贼首波才首级,特来献上,只望朝廷能宽宥于他们,赦免他们的罪过!”
此言一出,帐中诸人大喜,皇甫嵩也是喜形于色,说道:“让他们进得帐来!”
“是!”那人复又出帐而去。
皇甫嵩笑语对宦官说道:“这波才便是颍川黄巾的首领,天使不妨先坐下来看看!”
那宦官本就很有兴趣,皇甫嵩相邀,自然是顺势答应了下来。
许烈也是心中好奇,就他那仅存的记忆所知,波才好像是被皇甫嵩追到阳翟才杀了的,一时也万分好奇,就连之前对灵帝旨意的疑惑也暂时抛诸一旁了。
片刻后,一名汉军领着黄巾军进帐,许烈抬头看去,只见为首者似乎很是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也不言语,静观其变。
几名黄巾军来到帐中,不待皇甫嵩问话,便率先跪下,为首者高举双手,捧着一个鼓胀的袋子,一面透着殷红,说道:“小民等已经取了波才首级,特来献给将军,只求宽宥我等罪过!”
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废话。
皇甫嵩面容威严,不置可否,说道:“打开袋子!”
为首者将袋子放在地上,缓缓打开,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一颗头颅渐渐地露了出来。
确是波才!
许烈一看就知道是波才,他在战场上见过,以许烈的目力,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波才的头颅此时立于地上,双目圆睁,充满了惊恐与疑惑,到死也不瞑目。
皇甫嵩确认后,为了以防万一,盘问道:“你为何要杀他?是如何杀的?”
那为首者没有立即回答,目光悄悄搜寻中帐中诸将,直到看到许烈,方才脖子一缩,显得颇为惧怕,随后答道:“小民乃是贼首波才的亲兵,当初迫于生计,便跟随了黄巾造反,被波才看中,成为了他的亲兵,这几位兄弟也是如此。”说着又指了指身后的几名黄巾军。
那为首者接着说道:“前些日子那一战,波才为了渡河逃命,竟然屠杀兄弟,而且,而且为了躲避箭矢,竟然将我等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