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烈为了击杀波才,一骑独出,身陷重围,然而黄巾军早已丧胆,纵使是波才的亲兵,在波才离开战场后,还活下来的人也相继四散逃离。
一般情况下,谁又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出去啊!
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显了,渡河的三万黄巾军,已经完全沦为了被屠杀的一方,运气好的还能够逃出去,保住一条性命,而运气不好的或者说爹娘确实只生了“两条腿”的,也就只有在汉军的屠刀下,为地府充实些人口了。
许烈很快便解决周围的敌人,看着快速奔跑的黄巾军众,许烈一时之间兴致索然,望了望刚刚渡过河去的波才,摇摇头,不再去想,回头看了看战场,心中计较一番后,转过头来,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河边,不再有任何作为。
至于黄巾军众,巴不得许烈不追自己,当然不会主动上去招惹,都忙着跑路呢。
于是,在这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出现了如此奇怪的一幕。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数万人的战场上,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中心一人,高坐马上,胯下枣红马,低头饮着河水,这一主一宠,是那么的随意自然,但又是那么的刺眼,因为周围的黄巾军众要么正在奋力地争抢船只,要么就在往上下游极速奔逃。
一切看似那么的突兀!
但又没有人觉得突兀!
哪里有人去关心啊!
感受着耳边的清风,照耀在略微灼人的阳光下,不知过了多久,许烈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立时转过头来,只见一骑正手持长剑,缓辔而来。
刃寒似水,剑是倚天,相貌威严,人是曹操。
看着曹操手中那柄锋利宝剑,想到那个可能的名字,许烈不自觉地嘀咕道:“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贤弟说什么?”由于许烈声音很小,以至于曹操没有听清楚。
许烈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就是看孟德兄手中青锋似乎比一般的长剑要长啊,故而觉得奇怪。”
曹操闻言,将剑一抬,看了一眼,对许烈说道:“你说它,这是我偶得的一柄宝剑,确实与一般长剑不同,故而我将其命名为‘倚天’!”
“果然!”许烈心中想到,这柄剑果然就是那传说中的倚天剑,没想到还真有。
“方地为车,圆天为盖,长剑耿耿倚天外。好一个‘倚天剑’!剑身锃亮,锋刃隐隐有寒意透出,一看便知其利,必是良匠所造!”许烈不吝夸赞。
曹操哈哈大笑,似乎是为了让许烈多感受一些,随手挥舞了一下倚天剑,说道:“贤弟所言正中我心啊,我之所以取名为‘倚天’,便是由此而来,你我英雄所见略同,若非如今在战场上,定当浮一大白啊!哈哈哈哈!”
言词雄豪,大气自然。
许烈闻言,也相随而笑,看着眼前的男子,许烈真心觉得,如果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就好了。
不过,许烈也知道,人,是会变的,等到乱世正式到来,无论是他,亦或是自己,又哪里还能有如今的心境,二人之间,又哪里还能有如今的场面。
战场的硝烟渐渐地平息,清点损失,汉军八千人,面对黄巾军三万多人,伤亡竟然只有两千左右,而俘斩之数却达到了一万多人,如此五比一的战绩出现在以少胜多的战斗争,在一般人看来,真真可以说是奇迹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奇迹。
两军正式肉搏其实仅仅是交战之初,以及汉军骑兵突击的前期,大部分的折损也是在这个时候造成的,而斩获却大多都是在骑兵凿穿黄巾军、将其截为三段后,甚至还有黄巾军自相践踏的功劳。
而这一战果,是很多因素综合的结果,包括半渡而击、中军不动如山、骑兵截杀、猛将的威慑等,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黄巾军自己的问题。
黄巾军本就士气不高,只是因为昨夜莫名失败,心中憋了一口气,而一旦战场陷入了劣势,士气自然迅速衰落,想要相互救援,却又不能打破许烈和关羽的阻隔,导致前后军完全被隔开。
而在这种情况下,波才一介庸才,本就没有完全统帅大军的能力,而前军陷入危机,士气低落,又没有去有效地组织部队进行救援和压制,反而做出了那般聪明又愚蠢的行为。
大几率保住性命自然是其聪明,而大几率带崩军队自然是其愚蠢。
种种原因糅合到一起,方才造成了如此的局面,而真在知兵之人看来,自然也并没有那么奇迹了。
不过,朝堂上又有多少知兵之人?
这一票功绩,足以让许烈和曹操两个名字,正式上升到朝堂公卿的心中,乃至于当今陛下的心中!
当然,对于许烈而言,要是能一箭射死波才,那就更好了。
皇甫嵩与朱俊到来的时候,汉军已经在打扫战场了,看着眼前的场景,皇甫嵩与朱俊对视一眼,皆是心中有数,眼眸中透着满意。
“二位将军!”许烈与曹操并辔而来,同行至皇甫嵩、朱俊面前。
这次刘关张三人没来,想来刘备也是明白了过来,与其在这里来傻傻地站着,不如好好去关心一下所带的义勇,毕竟那才是他真正的本钱。
“许司马和曹都尉此次单独领兵,以八千之兵大败黄巾贼三万余人,当真是威风赫赫,一战成名天下知啊!他日我等老去,这汉军的征伐大将,必有你们二人!”朱俊首先言道,喜不自禁,夸赞连连。
皇甫嵩手抚短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