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的恋情有很多种,有热情似火者,有张扬如风者,有平淡如水,有厚重如山者。
各有各的妙处,不一而同。
许烈带着蔡琰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虽然近一年不在,但是依靠往昔的记忆,还不至于找不到路。
打开院门,只见一如曾经,没有一丝变化。
许烈松开蔡琰的手,缓缓走到石桌旁,伸手一抚,只觉一尘不染,哪里有什么灰尘。
这时,蔡琰在旁边适时地说道:“这一年你出征在外,婶娘每天都会打扫院子。她说打仗的事说不一定,万一哪天就突然赢了,你就突然回来了,每天打扫,避免到时慌张。”一言一语,和风细雨依旧。
其实蔡琰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她也经常会过来坐坐,帮忙打扫屋子、整理房间。
许烈并没有过多的感叹,因为卢夫人对他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些事,铭记在心就行,时时挂在嘴边,反而显得做作。
许烈拉着蔡琰顺势坐下。
望着蔡琰秋水般的眸子、那愈发俏丽的容颜,感受着身上特有的书香气,许烈不由得甚是宽怀。
“你……”
“你……”
二人不约而同地张口欲言,哪知同时撞到了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许烈率先说道:“你先说!”
蔡琰也不推辞,笑着说道:“这一年里,我身在雒阳也经常听到你的威名,父亲说你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大家都很欣赏你。”
许烈闻听此言,咧嘴一笑:“那是自然,我在战场上可是耀武扬威,好不快意,打得黄巾军溃不成军!老师和皇甫嵩将军、朱俊将军他们都对我很好。”
在爱慕的女子面前,再沉着的人都免不了想要吹嘘自己一番。
“嘻嘻,烈哥哥脸皮真厚,哪有这么夸自己的!自卖自夸!嘻嘻!”蔡琰明眸皓齿,笑意盈盈。
“诶,你还别不信,我可是很厉害的!不然你想啊,我要是没有点功劳,陛下怎么会封我个一郡之长的官,还送我那么多好东西!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烈哥哥当然厉害!”蔡琰好似屈服,又好似看穿了许烈的心思,也不再反驳,说道:“其实在琰儿想来,你现在坐在我的面前,那就是最好的了!”
言语有些悲怆,却又深怀真挚。
蔡琰知道,对于许烈而言,问他的伤势,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既然已经人在面前,就证明没有大碍,揪着伤势问题,不过徒增烦扰。
不过她还是想要像许烈表达自己的心意,因此方才这般说道。
许烈毕竟不是一个情商低下的小年轻,自然明白蔡琰意之所在,不过,正如蔡琰一般,有些时候,话说出来,反而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许烈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蔡琰面前,轻轻地将其搂在怀中。
此时院中无有他人,蔡琰也不推辞,任许烈所为。
“我明白的!放心!”许烈轻描淡写地说道。
短短的一句话,并没有过多的语言。
然而,有些时候,话,本就不在于多少。
“嗯!”蔡琰伏在许烈胸膛处,闭上了明眸,静静地感受着这般温暖。
少男少女这份平淡如水的感情,从来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来帮忙。
自小相识相知的两人,需要的,不过是那一份简简单单的承诺。
不需要花哨,不需要举世瞩目。
需要的,仅仅是那一份恬淡的似水温柔。
冬日的天,本来很冷。
爱人的心,却是热的。
朝议开得再久,终究也有结束的时候。
卢植最终还是在中午的时候回到了家中,与之一道的自然还有蔡邕。
卢夫人早就派人在皇城门口等着他们的。
厅堂之内,分宾主坐下。
卢植和卢夫人高坐堂上,蔡邕与卢方相对而坐。
而未及笄的蔡琰也被卢夫人特意安排了一席,与许烈相对。
卢亮本来是被卢夫人安排与许烈一同坐的,但是作为一个吃货,自然是独坐一席最好,于是在其强烈要求下,卢夫人一时心疼,还是为他在许烈边上设了一席。
筵席之上,卢植和蔡邕先是问了许烈一些战争的问题,随后便开始了他们自己的高谈阔论。
而卢方则身处一旁,静静地听着,一点一点地汲取着当世大才的思想文化。
若是寻常,许烈说不得也会好好听听,这种机会是很宝贵的,毕竟一个人纵使再厉害,兼收并蓄、博采众长也绝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今日的许烈却没有那个心思。
面对面坐着的就是心中所念的琰妹妹,经过一番亲近的久别重逢,两人的感情是愈加深厚。
看着对面时不时眼波流转的蔡琰,许烈只觉甚是开心。
如果非要打个比喻的话,那就好像是吸毒一般。
然而,卢植的一道喊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阿烈!”
“啊?啊!”许烈不禁愣了一下。
卢植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两小无猜的感情其实是他们都默许的。
“今日朝会之后,陛下让我告知于你。既然你已经无碍,那便在正月十五之后,前往东郡赴任吧!”卢植直接说着正事。
“哦,好,没问题。”许烈一听时间,已是万分宽待,自然是欣然同意。
卢植点点头,正欲继续饮宴,蔡邕忽然笑着说道:“阿烈!前段时间,大将军府征辟了一名令史,其人才华不凡,我很是欣赏,后来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