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妍一听,登时连粉荷宫装外露着的雪白脖颈也羞得绯红,再不说话。
白姬自悔失言,也料想月妍心中惴惴不安,于是慌忙笑道:“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你千万别和我生气。”
沉吟片刻,月妍轻笑着望向白姬,安静道:“白姑姑,说了好一会子话,你有什么打算吗?”
白姬长叹一气,双眼看着池中紫红的睡莲发呆,轻声道:“我也不瞒你。原先入宫是为了两桩事。一是为了查明南筠公主的死因,这事在我心内辗转好多年,一日不弄清我便一日不得安生。”
顿一顿,把手牵过垂落到鬓发边的细长柳条,白姬低语道:“二来就是应了龚夫人的要求,到宫中来护着姑娘。”
“如今头一桩已经被龚姑娘为我查明。”
白姬面上露出一朵笑花,轻轻道:“这第二桩吗,你也看到了。姑娘如今已然懂得权谋之术,凭她的聪慧,在宫中求生自然不是难题。”
月妍悠然道:“难道白姑姑打算出宫?”
白姬眸光猛地凛冽一闪,红唇紧抿了,片刻恨恨道:“不!我要亲眼看到黄八子受到惩罚!否则我这颗心无论如何都抚不平!”
顿一顿,白姬面容柔缓下来,叹道:“等此事终了,我就出宫,在我那宅院里终老。”
这一端秦娥正与颇黎一道儿拿着饵食逗着回廊下那只红嘴绿鹦哥,彼时朝阳如金遍洒,黄澄日头下颇黎笑眉弯弯向秦娥道:“真看不出这小家伙儿这么聪明!”
看着她绽放出如春笑容,秦娥不由得笑起来:“颇黎,你长得真好看。”
这头两人正说着话,未料那鹦哥忽地扑楞着宽大的翅羽嚷起来:“有人来啦!有人来啦!”
秦娥胖乎乎的白嫩小手倏然往鹦哥的小脑袋上拍去,撅着嘴唇道:“小东西,你又骗人了!”
说罢她朝颇黎露出天真笑容,朗声道:“你可别信它的话,这个小东西呀最喜欢这么骗我了!哼!我才不上当呢!”
颇黎笑看着活泼的红嘴鹦哥,还有面前身量尚小又天真烂漫的秦娥,沉闷已久的心也渐渐活泛起来,正要与秦娥说话。
倏然间身后有一个男声温然传来,“它没说错话,的确是有人来了!”
颇黎心下一惊,忙别转身子想看清来人。却不料曳地的长莺裙裾被足上一双宫鞋踩住,低低惊呼一声,眼见得就要朝地上摔去。
说时急那时快,只见来人一个箭步往上一迈,颇黎便稳稳地落在他的臂膀上。
心头顿时安宁下来,颇黎正待向来人道谢,待到双眸看清那人的模样,笑容却瞬即消失殆尽,没好气的道:“怎么是你!”
说着便立时起身离开回廊。正逗着鹦哥的秦娥回首想看,只见二王子徐清急急的追着颇黎去得远了。
顺着九曲的回廊往上便是能一览整个少嫔馆的离山,被徐清逼得无路可去的颇黎只得在离山顶上停了下来,也不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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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走到她身旁,温言道:“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走?”
感觉到徐清近在咫尺的男子气息,颇黎不由得乱了心思,急急道:“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跟了来?”
说罢颇黎转身便要离开,未料徐清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颇黎心下大惊,羞红了粉面,回首向徐清道:“二王子!请你放尊重!”徐清忽而轻笑起来,轻声道:“你终于肯看我了。”
颇黎被他看得极为难堪,不由得低垂了睫羽,清亮的眸子中闪着慌乱的眸光,急声道:“你要做什么?”
一阵沉默后,徐清倏地放开颇黎的手,用力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宽厚手掌则缓缓抚上颇黎美貌而饱满的面庞,颇黎躲闪不过,身子努力往后退,却被徐清搂将回去,情急中只得任他的手指抚着雪白的肌肤。
一瞬间,只觉得一种难言的细腻感触蔓上掌心,徐清忍不住呢喃道:“颇黎,你真美,让我一见倾心。”
此话一出,颇黎鼻间轻蔑哼道:“二王子,你懂得爱情吗?爱情不是你今日拥了春花,明日还可以怀抱秋阳。这种随便而肤浅的爱情就好似朝阳下奄奄一息的晨露,只要日头再升高些,阳光再浓烈些,便蒸发而去。不提龚玥玥,就是我颇黎想要的爱情,你也给不起。”
说罢,颇黎静静脱开徐清的怀抱,面露不屑的转过身子便疾步离去。明媚的朝阳下,少嫔馆的那座青山上,只剩下神情怔忪的徐清痴立着,久久不动。
红火的蔷薇娇羞的吐露着嫩黄的花蕊,流光四溢的绚丽晚霞宛若各色妍美绸缎散开在长安无声沉默的半空。
颇黎安静地站立在少嫔馆门前,任凭瑰丽的流金暗紫颜色的霞光缓缓从眼前掠过,雪白的面孔在渐沉的光芒下愈发端的娇艳无双。
彼时龚玥玥正把手推开流红窗,一眼便看见颇黎肃穆的神色,忍不住幽静道:“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
颇黎倏然回头看牢了龚玥玥,偌大的深邃瞳眸内晶光盈盈,迅疾又恢复平静,淡然笑道:“这是我父亲生前极爱的诗句。”
龚玥玥莞尔一笑,温柔将肩上正欲滑落的素色单衣拢起,淡然道:“你且放心,今日之事,我权作不知。倘若你愿与他一起,我愿意相助。”
颇黎面色遽然大变,对上龚玥玥清澈的双眸,过了半晌,不觉放声笑道:“不!我要的,他给不起!”
凝望着